“谁?”汪永昭听得闷笑了两声,又凑到她耳边道,“皇帝吗?”
“嗯。”
“我可听说,你去了往日的靖王府烧了信。”
“嗯。”张小碗别过脸,把他重新扶回了枕头上,盖好了被子,看着眼前那满脸都止不住笑的男人道,“不过,不知管不管用。”
“原信呢?”汪永昭的笑慢慢地淡了下来,眼睛也不再像刚刚那么明亮,“别告诉我你烧了。”
“没。”张小碗垂下了眼,伸手探得身边的茶壶还热着,她倒了碗水出来,先尝了两口,试了下温度,才喂到了他的嘴里,待他喝完,才淡淡道,“到时您要用,再给您。”
“如若不是到了这翻地步,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与我说,你手中握着靖凤皇后许诺你条件的信?”汪永昭嘴角又翘起了笑,这道笑显得微微有一点冰冷。
“只是信,能顶什么用?”张小碗伸手出梳理他披散在枕间的头发,“这也只是下下之策,我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您病着,我想不出别的法子度过这难关,您就当我愚蠢罢。”
说罢,她垂下头,两手拆着他打了浅结的头发,“只要您能醒过来,好好活着即好。”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