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鱼的黑三角

    鲨鱼的黑三角（The shark's black triangle）

    第六十三章：合作

    “聪明的人类往往喜欢自作聪明，但在别人眼中不过是行为蠢顿罢了。”维特暗存笑意地朝马可一瞥，比以往更为冰冷的眼神足令马可寒战，摄人身心。

    “不说这个了。”马可了然的画上休止符，在精神上能跟有几千年记忆的家伙挑战并胜出的几率是微乎其微。

    虽然这会使他的名誉降低，但总比浪费夜晚宝贵的时间要好得多。

    米莎现在的处境会成为所有人决胜的筹码。

    除去当下，她是这场玩笑唯一的中心点，可惜愚昧的是主角显然没意识到自己是如何牵动剧情的走向。

    “你想出打开牢笼的解救攻略了吗？”他换了个话题严肃道，一语三关。

    “我记得对策技术支持貌似是你负责的吧？”维特笑意加深，闪烁月光的灰色利眼里印着玩世不恭四个字。

    见马可纹丝未动，维特故作无趣地耸耸肩，“对方所想的和我们所想的有区别吗？”

    “什么意思？”马可开口问道。

    维特没有回话，反而持续着仰望上空的惋尊姿势，月霜薄薄地盖在他削尖的臂膀上。

    空气似乎更加冰冷了。

    我和那个身份不明的黑影对持着，至少我这么认为。

    托药力的福，我几时不开口讲话都没有问题，只是对方好像不同与我所想。

    “别认为你可以沉默，如果你想尝试成为我们言行拷问部的试验者的话，我不介意把你加上无偿躯体奉献者名单。”黑影说话的语速很缓慢，却使人有种不寒而栗的知觉，尤其是现在。

    威胁么？我眨眨眼，瞬间作出决断很简单，但结果是否正确我就不感妄下定论。

    虽然他的表现在我看来很幼稚，嗯，确实如此。

    考虑在可能时间长久的对话基础下，我暂时把那人另名为影子[米莎想的是黑暗般的存在，而黑影是指正身]。

    瞧，他已经显得不耐烦了，我原先从来不知道捉弄恶人有这么有趣。

    “如果那是荣幸，我是没打算过。”以后散步的途中必须得试试，我笑着想。

    “啧啧”，影子摇着头。

    “遗憾”，他又说道，“你竟然没考虑过这么重要的事情对我来说还真是一大损失。”

    我想那时假设我可以随心的不拘束身体，我绝对会恶心到僵硬的咧嘴。

    “为了弥补这个损失”，影子接着提议，“不如现在就加入？”

    看着影子，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用眼睛盯着那个方向，不泄漏一丝情绪。

    我知道就算我说了“我拒绝”他也未必会尊重我，对还好；要是错，你觉得会怎样？

    他好像猜到我在想什么，“这样如何？”影子声音里透出一种‘我已经很尊重你咯’的意味，“跟我们合作，或是参加躯体捐献计划，你任选其一。”

    “抱歉”，我立马回绝，“我不擅长做出选择。”况且这两个是同一种意思吧？我挺想白他几眼的。

    影子思索了一下，“你是问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是的。”毫不犹豫。

    “既然你提出来了，”他貌似困惑的抓抓头，“那就有吧。”

    一般是会有比较折中的选题，我预测道。也不排除对方会被激恼的前例。

    马可等累了，靠在落地阳台的外墙上。手里不知拨弄着什么。

    维特转过身，同样背靠着石栏与马可对望，“敌人的优势就是我们的优势。”

    随意搭在石栏上的两肘和放松的身躯使他看上去十二分的懒散。他却痛心疾首地扭着俊朗的脸，模样照实有些可惜，“看来你身体内细胞的衰老速度可比正常人快几十倍，建议你去找医生仔细检查检查，尤其是脑科。”

    马可的手指僵了僵，“注意你的措辞，”他略低沉声，“维特，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再普通噤声的家族也不是好说话的。你应该相当了解我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哦？”维特好整以暇地看着马可，“这算是警告？还是你觉得我是在做无用功？不过，恭喜你的言行倒是进一步和米莎靠拢了。”

    马可没回答，细抿着唇，是人都能看得到他那张释放气场的阴情。

    但那并不奏效，对付一般人，用这招凑凑有余，马可对上流或平民甚至龙头小卒一手的复杂人际交往都能玩弄的如鱼得水。

    偏偏维特就是个喜欢越演越烈的家伙。

    “至于为什么，”维特提手搭住下颚来回摩擦，使得略宽的部分皮肤很有知性魅力，又像是在嘲笑谁似的，“你不是为了自己能完好无损的回去处理后事？比如该怎样向你的长辈从头到尾的交代经过并继承家业名利双收？”

    维特突然发出轻微的惊呼，“啧，这是什么玩意？蛮有料的。”

    “舒服吗？”马可似笑非笑的弹弹手指，“下一次可就没机会让你享受了。”

    “纳米纤维？”维特分析出搓着手里弹性十足针孔大小的软球，“想不到誉为发明天才你还在玩如此幼稚的玩具。”

    “是吗，那么假设它以每秒1000km的飞行速度向你的某个关键部位处射去，猜猜看会发生什么？”马可也笑着问道 。

    “弹回去？”维特在幽默领域上见解不深。

    “糟糕的回答。”马可接着说道，“原来比人类还高一等的生物竟连没上过学的孩子都知道的结果不详，看来你还是先去拿到人类小学的毕业证再说吧。请尽可能在我还活着的‘短暂’百余年里做到。”

    “那还真是遗憾。”维特摇摇头，“你花了六年的时间去拿小学毕业证，我却只能通过排行前50所硕博后全科高等考试拿到几十张纸。”

    “确实是。”马可不禁扭紧额眉，他用小学头两年的时间才拿到第一个博后评定，“既然你有空去做那些杂碎，想必是救她轻而易举吧？”

    “虽然事实如此，但我也不是万能的。”维特这回肯定的倒挺快。

    谈话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们没剩多少时间了，有闲情浪费身体资源倒不如把自己打包送给他们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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