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赵子衿高兴地朝并不算高的山坡上招手,却没得到男子的回应。
赵子衿忙跑了上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赵子衿笑问道。
陆延成却看着山坡下,问道:“他是谁?”
赵子衿朝山下看去,因为天色已暗,顾粤已然成了一团黑影。
“他是顾粤。”赵子衿有些恨恨道。
“嗡——嗡——”赵子衿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上是“顾粤”。
赵子衿皱了皱眉,却还是接了起来,“干什么?”
“你下来。”不可一世的命令语气。
“下去做什么?”
“陪我走上去。”
“神经病,”赵子衿骂道,“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我要回去了。顾大明星喜欢呆在底下就呆在底下吧,恕不奉陪了,拜拜!”
“我们走吧!”赵子衿笑看着陆延成。
陆延成将手伸出,握住赵子衿的手,却听到赵子衿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陆延成皱眉,将赵子衿的手拿起细细察看,细小的伤口便被收入眼底。
赵子衿忙将手收回,“刚才做替身,从山上滚下被石子刮的。不过不碍事,这些小伤口睡一觉起来就不疼了。”
“从这里滚到山下?”陆延成不可置信地看着赵子衿,“谁让你这么做?”
“我自己。为了接到好的戏,这根本就不算什么……”赵子衿小声道。
陆延成脸色微愠,“子衿,在我们认识之前,你只属于你自己。但在我认识你之后,你便也属于我了。所以,今后再有这种危险的戏时,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虽然陆延成愠颜严词,但却让赵子衿心里一暖。演了这么多年的戏,还是第一次有人关心她,让她觉得自己并不是孤单一人。
等了这么久,原来等的就是他。
“好。”赵子衿嘴角弯了起来。
陆延成见赵子衿这么快就妥协了,也不忍心再骂她,只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赵子衿乖顺地任由他牵着自己往车的方向走去。
上了车,待要发动时,陆延成似是想到了什么,偏过头看着赵子衿道:“子衿,我还没听过你叫我的名字。”
赵子衿心里一紧,哪里敢看陆延成的眼睛,只是将眼光放到自己的鞋子上。半晌,才故作镇定,大声道:“陆延成!”
陆延成道:“那是姓名。”
赵子衿道行太浅,斗不过他,声音放轻了一些才敢开口,“延成。”
“乖。”陆延成满意地一笑,倾过身,在赵子衿唇边印了一个吻。
这一吻将赵子衿吻成了一个彻头彻脑的红番茄。
陆延成将车里的灯关了,赵子衿才感觉如获大赦。不一会儿,陆延成开动了车,缓缓离开了A城郊区。
“他是谁?”顾粤看着离开的黑色轿车,淡淡问道。
有人答道:“华正科技的总裁,陆延成。”
顾粤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赵子衿,你也不过如此。
“喜欢吃什么?”陆延成问道。
“红烧排骨!”赵子衿笑道,“一闻到排骨的香味,我的口水就分泌得非常旺盛!”
陆延成轻轻一笑,将车拐进了一个胡同里。
A城在这个地段保留了许多胡同,不过大多数胡同现代化气息极其浓重,已经没有了悠长沉稳的古韵。而陆延成现在驶进的这条胡同,却是为数不多的,将胡同韵味延续至今的“米袋胡同”。
这里是不是有特别多装米的袋子啊……
陆延成不用猜,也能知道赵子衿心里想什么,“胡同的形状、当地的土话,人名、官名,大江大河,所有你所知道的,都能拿来为胡同命名。像北京的帽儿胡同,单凭一个‘儿’字,便京味十足。据我观察,这个米袋胡同不是你想的那样,有数不尽的米袋,它完全是根据胡同的形状来命名的。”
赵子衿如沐春风,“原来如此……等以后有钱了,我得造出一条胡同,名字就叫做天后胡同!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地鼓舞人心,让身处困境的人浑身充满了干劲?”
陆延成故作沉思,道:“充满了野心。”
赵子衿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陆延成好笑道:“子衿,你若是老骥,那我岂不是耄耋老人了?”
赵子衿小声道:“那也是英俊的耄耋老人。”
陆延成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赵子衿只能看到他冷峻的侧脸,依旧波澜不惊。
车行驶了一段距离后,停在了一个专门停放车辆的大院里。陆延成和赵子衿步行出了大院后,往东又走了一百多米,来到一家小店前。小店门墙边挂着一块竹制的牌子,上面用行书写了一个“食”字,笔走龙蛇,鸾翔凤翥。
一进店门,便有一身穿旗袍的女子笑着迎了上来,“贵人惠临,小店无上荣光。”
陆延成笑道:“若说贵人,你们这里倒是藏了一个。”
女子笑道:“可靳师傅曾和我说,陆先生才是贵人。咦,这位姑娘是?”
陆延成自然地握住赵子衿的手,道:“这是子衿,我的爱人。”
女子和赵子衿一起愣住了。
“陆先生结婚了?前几天靳师傅还想帮您牵红线呢!不行,我得把靳师傅叫出来,谁叫你结婚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女子走后,赵子衿拉了拉陆延成的衣袖,“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了,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陆延成道:“子衿,我说的‘爱人’的意思是‘我爱的人’,难道不对?”
“也不是……可这、这有歧义……”
“爱人”虽有“我爱的人”的意思,但人们用这一个词时,想要表达的却是“我的妻子”,而这一层意思也已经被广泛认定。赵子衿不太相信聪明如陆延成会不知道这个词的含义,也许……他就是故意的?
“怎么结婚了也不叫我这个老头去喝杯酒啊?”说话间,一个身穿白色唐装的清癯老头从楼上走了下来,看来就是旗袍女子口中的“靳师傅”了。
陆延成笑道:“若是结婚了,我怎么能不把您请去掌勺?”
靳师傅也笑道:“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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