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她也给吓了一跳。
“宝宝,有沒有摔着?”红城苍白着一张脸,急切的來查看楼宝,楼宝摇摇头,却发现红城的脸色很是惨白。
他一只手揪住自己的衣襟口,剧烈的喘气。
“红城哥哥,你是不是牵着旧伤了?”楼宝大惊,反过來查看他,红城喘了一会,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的打开,清澈乌黑的眸子里都是黯然,他竭力的安抚她:“沒有关系了,只是因为太突然……”
他的旧伤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康复。
红城在心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失去生命力,他连楼宝都保护不了,就连翻下床铺这么细小的事情,他做來也是费力无比 。
他勉强着用力,胸口的刺痛更加厉害。
“宝宝,要是我好不了,你就一直做我的妹妹吧!这样也能看着你一辈子!”他心灰意冷,觉得自己估计一辈子也好不了。
楼宝握了握拳头,心里涌着一股气,她为红城说出这样的话而愤怒。
“红城,我以后不会再称呼你为哥哥!”楼宝看出他的黯然,很认真的对他道:“因为你会是我的丈夫,是和我相濡以沫的终身伴侣,我不希望你一直觉得我是一根需要人保护的菟丝花,我希望未來所有的困难,我们能够并肩扛过!”
红城看向楼宝的大眼,那里面有着坚定,虽然夹杂在泪花里,却显得异常的可爱。
他心下甜蜜,忍不住轻笑出声,用行动表达了自己对楼宝宣誓的赞同。
楼宝小心翼翼的扶着红城的肩膀,连回吻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又碰上红城的伤口。
这个吻,炙热而霸道,红城的力道越來愈大,几乎都要将楼宝揉进身体里般。
“宝宝……“他喘息着叹息,看向楼宝的眼神疯狂热烈,带着情动,“我爱你!”
楼宝愣了愣,眨了眨眼睛,也笑了起來,轻轻的回吻红城:“我也爱你,红城!”
她果然不再叫他哥哥。
屋里的热度一升再升,红城突然轻轻的推开楼宝,隐忍的站了起來。
“红城?”楼宝很是不解,大眼迷蒙的看红城,嘴唇因为刚刚的激吻红肿鲜艳,红城看了她一眼,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突然一转身,举起床前的冷水,一仰脖子便灌了下去。
“不该是现在!”他稍稍平息了心中的那把火焰,嘶哑着声音解释,“我们的第一次,应该在安稳温馨的新房里度过,宝宝,我不想草率的待你!”
楼宝大眼眨巴了一下,终于醒悟过來。
“红城!”她又感动又欣慰,站起身來,从后面抱住了红城的腰。
“回去以后我们便结婚吧!”她羞怯的将脸埋在红城的背上,低低的提议。
红城的身体僵了一僵,激动得手足无措,他一向冷清惯了,哪里经历过如此甜蜜的撞击,过度澎湃之下,他再次被激得咳嗽连连。
长长的发,因为剧烈的咳嗽弯腰,都滑落下來,俊逸的脸庞,因为剧烈的咳嗽,生出一丝血色來。
楼宝大惊,抢着将救急的药丸塞进他的嘴里。
红城又咳了好一会,才终于止住咳嗽。
“红城,好一些沒有?”楼宝伸出手去,轻轻拍他的背,他的脸上气色很是诡异,面颊之上一片潮红,眸子里面水汪汪的,流光溢彩的。
他定定神,缓缓的从自己的颈脖里抽出一条项链,项链的坠子是一枚小巧的水钻戒指,像个小皇冠一般,既可爱又简洁。
楼宝一下子就爱上这个戒指了。
“这本來是送给你庆贺两百岁的生日礼物!”红城捏着项链,深深的凝视楼宝,突然缓缓地单膝跪了下去,含笑问她:“宝宝,你愿意嫁给我么?”
骨子里他还是大男子一枚,求婚这码事,他依然抢着去做。
楼宝咬着唇笑,一个劲的点头,压根忘记了矜持为何物,她一边点头,一边拼命的伸手去拉红城。
红城顺势站起身來,将项链小心的挂在了她的脖子之上,“宝宝,暂时挂在脖子上,等到回到了水族,在婚礼上,我会亲手给你戴上去!”
“会有一场盛大的婚礼宴会!”他用自己的额头抵着楼宝的,长长的满足的舒出一口气來。
“我从來沒有想过,可以这么快将这件礼物交出去!”他感慨,看着眼面前的小女孩儿,有一种如坠梦境的感觉。
“嘿嘿嘿!”楼宝一把掐在红城的脸上,问他:“痛不痛?”
红城啼笑皆非的点点头。
楼宝淘气的眨眼,道:“会痛的不是梦!”
她自己也忍不住,情不自禁地掐上自己的脸,将白皙的皮肤掐出了红印來,红城又好笑又心痛,将她的手抓了下來。
“怎么掐完我的,又掐上自己的了?”他懊恼的摩挲楼宝的脸颊。
楼宝鼓起腮帮子,抱怨道:“刚刚痛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傻瓜!”红城莞尔,将她一把搂在怀里,幸福莫名,欢畅得无法言喻。
他觉得自己已经圆满了,并且已经步入Utopia的境地了,好吧,原來之前三百年,他觉得自己完全白活了。
爱情的滋味,真是让人脱胎换骨。
“大卫吧,至少有一样说对了!”他中肯的向楼宝评价。
“是什么?”楼宝好奇的问。
红城回味道:“沒有谈过恋爱的人生是遭到唾弃的人生!于爱情,大卫果然是导师级别!”
远在街头漫步的大卫,莫名其妙的就打了一个喷嚏。
他缩缩脖子,将大衣裹得更紧。
这该死的天气,居然让一只身体素质优秀的人鱼打喷嚏了!真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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