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么?”
怎么听不到?楼宝吓得将身体绷得更紧,小脸不自觉的严肃起來,眉头还皱了起來。
金少看了,不禁莞尔,伸出手去,轻轻的抚她的眉头。
楼宝吓得浑身微微的颤抖,冷汗都冒了出來。
金少的手顿了一顿,看她紧张成这个样子,有些黯然的放下手去,叹了口气,道:“宝宝,对不起!”
楼宝将眼睛闭得紧紧的,死也不肯睁开。
她的倔强带着些孩子气,甚至带着些赌气的意味。
金少忍俊不住,轻轻的笑了一声,又跟着狠狠的叹了一口气,道:“宝宝,睁开眼來,看看我吧!”
楼宝将眼睛闭得更紧,并且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
她在反抗他,并且不知道下一刻他会不会拔枪相向,她这种情绪,可以称之为孤勇。
金少眸光黯了黯,收回手來,道:“放心,我不碰你,你不要害怕,你不愿意见我,这段时间,我会让别人來陪着你!”
他捏着手机,后退几步,默默的看床上的楼宝。
然后决绝的走了出去,拨了一串号码,吩咐下去,自己站在病房门外静静的等待交班的人。
这次來陪楼宝的是个小姑娘,还在上着大学,目前在金氏集团实习着。
之所以叫她來,因为她和楼宝的年龄相近,并且看起來,这个小姑娘也是一副纯纯并且蠢蠢的样子。
“不管怎么样,你都要逗着她开心,OK?”金少温和的笑一笑,开了张支票给小姑娘,“如果她开心了,每日的补贴都不会少你的!”
小姑娘吓了一跳,看着支票上的数字半天沒有回过神來。
然后下定决心宣誓一般举手保证:“我一定会让她开开心心的!”
然后眼巴巴的看着金少,道:“我需要安排道具么?”
金少愣了愣,问她:“是什么道具!”
小姑娘掰起手指一一数给他听,什么魔术道具啦,什么哈巴狗啦,诸如此类的,都是些小女孩喜欢的玩意。
金少听着,微微的笑道:“有用的都取來吧!”
他从來沒有哄过人,看见楼宝那么害怕他,激烈的拒绝自己,心都凉了一半,那里还管方法有沒有效果。
小姑娘继续掰手指,很真诚的称赞道:“我还想叫我那些同学朋友都过來,他们变魔术可好啦!能把鸽子变成花朵!人多的时候会很热闹,一热闹心情就会好!”
金少温和的笑,看向病房内的眼神温柔的可以滴出水來,“只要能让她开心,有利于康复,多一个人,可以多开一份工资!”
小姑娘激动地又鞠了一个躬,小脸通红的发誓:“她一定会开心的,我保证!”
金少看她如此激动,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顺带吩咐了一些兄弟守在病房之外,千叮万嘱,不要关键时刻不允许动粗动家伙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他自己也的确有事情,刚刚接到养老院的电话,自己母亲的病症又严重了一些,需要那样东西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了。
一边是爱情,一边是亲情。他现在一个头有两个大,一路上飞车过去,眉头便皱了一路。
养老院内依然是静悄悄在,他推门进去,立刻有看护人员朝着他比了一个嘘在动作,金老太已经服下药物,昏昏在睡去。
黄昏暮阳在残光映衬在她在脸上,更加显现出她脸色的青灰。
金少拖开一张椅子,轻轻的在金老太的床前坐下,默默的看着她,她的呼吸时断时续,似乎睡得很不舒服。
经常会有一两声痛苦的呻吟夹杂在凌乱的呼吸之中。
他心力交瘁,伸手去握自己母亲的手,那只手苍白无力,上面的青筋都显得暗淡无力。
“妈,我该怎么办!”他有一种强烈的疲惫感。
像是有感应一般,床上的金老太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是金少,有气无力的笑了笑,道:“我已经很久……很久沒有见到你了!”
这么久以來,他一直忙着集团内部的纷争,不停地吞并收购,要不便是暗杀阴谋,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其实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自己的母亲长命百岁。
还有更重要的是,他再也不要过以前的那种穷苦的日子。
可是一直到现在,他有钱有权,却仍然不能解决自己母亲的半分痛苦,或者说,他有能力去解决掉母亲的痛苦,可是他去不能牺牲楼宝。
他的心在冰火两重天之间纠结。
“是不是最近的工作很辛苦?”金老太无限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个儿子担负了太多与年龄不符的重担,到了最后,她都无法看到他真是的笑容了。他的笑容永远那么谦和温润,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那不过是他的保护色,他有多久沒有真心的笑了,这孩子以前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他会爽朗开心的大笑,他会说一些可乐的事情逗她开心。
“妈妈,跟工作沒有关系,我想我应该是因为爱上了一个人,困惑着,觉得很痛苦!”他像个孩子一样,叹了口气,将脸埋在金老太的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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