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打了几个弯,越发的偏僻,楼宝卷着那件大衣,昏昏欲睡。
“我们去哪里?”她嘀嘀咕咕,半梦半醒的问。
这次开车的是金少本人,车里面就只有他们两人。
他回过头來,看了一眼,将自己裹成大春卷的楼宝,眸子里流转出些许温柔,嘴角微微翘起,柔声答她:“去看一个很重要的人。”
“哦!”楼宝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带着一泡眼泪,翻了个身,扑通,从后排的椅子上摔了下來。
嘎,汽车急刹车,金少猛的掉头,半转身看向掉落在车上的楼宝,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她居然裹着那件衣服一起翻在了地上,小脸红扑扑的,竟然睡着了。
“小家伙!”他笑着摇摇头,顺手将车里的空调又挑高了些,眼睛不经意扫过车子的后视镜,笑容一下子僵住。
那个笑容,带着些许宠溺和温柔,让他心惊了又惊。
他慢慢的冷下脸來,皱了皱眉,伸手去启动车子,嗖的一下,车子便冲了出去,开得烦躁而不安。
道路两旁的苍天大树,随着车速的加快,连成一道灰白的线。
车子行驶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穿过了郊区那片茂密的树林,在一座古老幽静的别墅跟前停了下來。
这座别墅,隐在层层叠叠的树林之中,一眼看过去,间或有乳白的建筑,若隐若现。
别墅的四周是青铜围就,这些青铜焊接成连绵的蔷薇,每一朵都栩栩如生。
正对着大门的青铜上,钉着几块原木状的招牌,憨实可爱,上面用红色的油漆夸张的写着,浮生养老。
金少看了看后座之下睡成小猪的楼宝,摇摇头,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來,别墅的里面点起來满天星,各种碎碎的光华交织在一起,很是漂亮。
他并不进去,斜靠在跑车之上,缓缓的掏出一支烟來,徐徐点上,眸子里越发的黑幽。
“啊呜。”楼宝从车厢的底下爬了起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隔着玻璃,含着泡泪看斜倚在跑车之上默默抽烟的金少。
“金少,这是哪里?”她好奇的探出颗小头,脸蛋上还有贪睡时留下的口水。
“这是养老院。”他浅浅一笑,扔掉烟头,伸手來握楼宝的手,看见她脸上的口水,笑容更深,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指,刮了刮楼宝的脸。
她的脸因为刚刚睡醒,红扑扑的,很是可爱。
“哎?”楼宝扭开头,别扭的看他,有些羞怒:“金少,对待淑女是不能动手动脚的。”
金少大笑,摇头:“楼宝,在讨论淑女之前,请容许我擦掉你满脸的口水。”
哎?居然有口水!楼宝大窘,双手捧脸,恨不得地上突然现出个洞,能钻进去。
金少笑了又笑,看她窘的厉害,咳嗽着转过话題:“好了,宝宝,我们进去吧,为了等你,里面的长辈们,估计已经很饿了。”
这次,楼宝沒有抱怨什么,紧跟在他的后面,踏着枯叶,进了浮生养老。
养老院的圣诞树下早已经摆上了条长长的条桌,桌子上铺着华丽的桌布,一头一尾点着明晃晃的蜡烛。
满树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小星星灯泡,一跳一跳,映着桌上银质餐具,晕染出朦胧的光晕。
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
桌子的尽头,摆放着一溜的小藤椅,坐着七八个雍容华贵的老人家,正在端着酒杯坐在那里闲聊。
“宝宝,我的彬彬宝宝,你可來了!”说话的,是个很和蔼的老妇人,披着金丝边枣红色的大批件,一色的翡翠装饰,显得华贵而优雅。
她并沒有坐在藤椅之上,而是软软的依在了轮椅之中。
楼宝转过脸來,无声的笑。原來叫宝宝的其实另有其人。金少的余光扫过楼宝,嘴角抽了抽,捏了捏她的手,牵着她走了过去。
“老娘,她是楼宝,”他一把就把楼宝推到了最前面,将她的颈勾在自己的臂弯里笑眯眯的介绍:“也是我的小小宠物!”
“真是羞煞我们这些老人家!”老妇人含笑带嗔的斜了金少一眼,拉过楼宝,笑:“不错不错,很精神的一个小姑娘啊。”
楼宝很无奈,僵直着手臂。
呼吸都变得不自然起來。
“第一次见面,沒有什么礼物送给你。”她褪下手腕上的玉镯子,不由分说,拉着搂宝的手,就套了上去。
“我……”楼宝为难,看了看金少。
金少极为温柔的一笑,轻声道:“收下吧,楼宝,这是你该得的。”
楼宝捂着手,不自然的跟着笑了笑。
自助晚会很快便热闹起來。
那些端坐的老人们,甚至自动自发的跳了几段宫廷的接龙舞。
“楼宝,今天我们不回去了,这里有接待探视人的客房。”曲散人终,大多数的老人家抵不过寒气,都闪进了自己的屋子。
就连金少的母亲也含着笑自己进了屋。
满树的五彩灯还在一闪一闪的跳动。凉风吹过,竟然显得格外寂寥。
楼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是我的母亲把我一个人拉扯大的。”五彩灯下,金少的脸越发的温柔。
他笑了笑,靠在树上,继续道:“我们什么的困境都经历过,卖过茶叶蛋,捡过垃圾,甚至在瑟瑟的寒风里,偷过别人挂在窗口的咸货。”
楼宝抱着胳膊,静静的看他。
他的睫毛长长的盖了下來,遮住了眸子,“她甚至一个月只吃酒店里的泔水度日,从那个时候,我就在心里发誓,以后我要把最好的都给她。”
“那为什么不让她住在你身边。”楼宝条件反射的问。
他笑了笑,并不回答她,突然站直身体,拍拍衣服,道:“走吧,不早了,早一点睡觉,明天会有一些义工來,帮忙筹措圣保罗敬老院的东西,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在这里聚集,浮生养老院的老人们出钱,他们出力,为那些沒有子女,孤独无依的老人们做些事。”
“所以,我们是來帮忙的么?”楼宝拉拉身上的大衣问。
“不,我从來不是做善事的人。”金少撇撇嘴,满不在乎:“只是在那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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