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精巧得让人不忍下嘴,吃得东西做得这样赏心悦目,好奢侈,看得她忍不住叹息。
“想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感触最深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风炳辰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和你的生活都太精致了,衬得我像个山野村夫,粗鄙得不像话。”
他不由得笑了,“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做你自己就好,你必须知道,这世上沒有几个人能像我一样生活。”
安慰别人,还不忘夸赞自己,很典型的风炳辰风格。纯洁好气又好笑。
她四处看了看,沒看见矮人大叔,有些奇怪,问道:“大叔呢?”
“走了。”
“走了?”纯洁一怔,笑道:“你都不留他吃点心吗?”
风炳辰笑道:“他太胖了,医生吩咐他要控制口腹之欲,不要吃甜食。”
纯洁点点头,又忍不住八卦道:“你妹妹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啊?”
“快了!”风炳辰一边为她倒茶,一边颇为苦恼地叹道,“她像患上了婚前恐惧症,婚期拖了又拖,搞得我也有些不确定,不知道该不该把她交给新郎?”
“你把她交给新郎?”
“她的父母在一次飞行中出了事故。”
“……”
“好多年前的事了。”他说着笑了笑,“天灾人祸,沒办法,有钱也沒用。”
纯洁不知道说什么,很无厘头地接了一句,“穷人听了肯定很解气。”
风炳辰被她雷到了,停下手上的动作,拿眼瞪着她,佯怒道:“你的这种心理太阴暗了,而且一句话把穷人全都代表了,这可不太好。通常人们听到这种事,都会说两句表示同情的话……”
纯洁丝毫不觉得尴尬,微微一笑道:“我这个人一向都沒有什么同情心的。一方面,我觉得自己就已经够惨的,不敢随便去同情别人。另一方面,我觉得同情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情感……”
风炳辰很少见她像这样直接的发表看法,鼓励她继续说下去,“还有呢?”
纯洁白了他一眼,“沒有了。”
说着就捡起一枚金黄色的小酥饼塞进了嘴里。
风炳辰笑着摇摇头。
下午茶吃到一半,外面就下起了暴雨,很快就汇成一片巨大的白色雨幕。
纯洁不由得哀叹道:“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我等一下怎么回去啊?”
风炳辰道:“我开车送你。”
纯洁白他一眼,道:“哪有老板开车送助理回家的?”
风炳辰悠悠接着话茬道:“除非是这个老板想追求助理……”
纯洁想要蹙眉,却忍不住笑了。
她和风炳辰相处了这些日子,对他的这些言语上的调侃戏谑也已渐渐习惯。
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
风炳辰忽然道:“昨天说要送你一份生日礼物的……”
纯洁不由得失笑,问道:“你买好了吗?”
“嗯,我准备我了一个和现金差不多的礼物,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心意?”
“和现金差不多?”纯洁笑了,“那是什么?”
“你等一下啊。”
风炳辰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进了卧室。再出來时,手里拿了一个信封。
纯洁奇怪地看着他,心想:他该不是要给我一张支票。
但是,风炳辰从信封里拿出來的却是一张信用卡,“这是我信用卡的附属卡,喜欢什么就去买吧,千万别客气,你知道的,我有钱,可以消费这世上一切明码标价的东西。”
“……”
这份礼物实在是大大出乎了纯洁的意料。
一个男人送女人信用卡,把自己的财产和她分享,是两性关系里的重大转折,已经不仅仅是钱的问題了。这里面包括了非常深厚的感情和信任,通常是一个妻子的权利,或是关系非常牢固的伴侣。她和卓越交往了两年,他送过不少礼物,其中不乏价值昂贵之物,但是他从來沒有提过要给她信用卡。
送女人礼物,和让女人主动去花他的钱,完全是两回事。她不能因为风炳辰有钱,并且不在乎钱(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如此),就收下他的信用卡。这可不是一件随便的礼物,无论这个人有多么富裕。
外面的雨滴打在玻璃窗上,流过短促的曲折的雨痕,随即又被风雨覆盖。
风炳辰见她久久不说话,不由得笑了,道:“不会吧,这就吓着你了?”
纯洁局促地笑笑,“还真是沒有想到,你的行事风格好吓人,典型的财大气粗。”
风炳辰微微蹙眉,“你就不能换个优美一点的词吗?”
纯洁但笑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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