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而且永远都只会是普通朋友,不论我是否喜欢他。”
“那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纯洁正端起酒准备喝,听到这话实在沒辙,沉默了两秒,放下酒杯盯着他的眼睛,道:“是的,我喜欢他。”
她的声音很平静,眼神和语气却不太平静。但风炳辰只是点了点头,冷静地端起杯里的酒饮了一口,问道:“吃好了吗?”
话題转换得如此之快,纯洁有点发懵,加重语气又强调了一遍,“我说我喜欢他。”
“我听见了。”风炳辰抬眸看她,漂亮的唇边浮起笑容,“这个答案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出來而已。”
“……”纯洁窘到了。
风炳辰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微笑道:“那我们还去看电影吗?”
纯洁沒好气地瞪他:“当然要去,为什么不去?”
她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女生,一句话不合就耍脾气走人,虽然她确实有点恼火。
风炳辰放下酒杯,含笑道:“我们走吧。”
纯洁无奈,暗自叹了口气,拿起餐巾擦擦嘴角,提起皮包跟他一起走了出去。
依旧是开方君浩的保时捷。
车子刚开出去不到两分钟,方君浩的电话就打來了,大骂风炳辰是个昏君,耽溺美色,不务正业,整天都不见人影云云。纯洁坐在旁边听到了两句,不觉虚汗涔涔。
风炳辰也不反驳他,等他吼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纯洁忍不住侧头看了看他。
他问道:“怎么?”
她摇摇头,道:“沒什么。”
她心里想的那件事,有些羞于启齿。她在想,风炳辰对萧忆山表现出如此明显的敌意和醋意,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爱上她了吗?否则未免表演得太过火了。假如是表演,用意何在?假如不是表演,他何以钟情于她呢?
切莫说什么荷尔蒙、缘分之类的套话,她是不相信的。
她自幼便晓得,这世上绝无不劳而获之事,即便是向自己的父亲要钱,也需表现得乖巧伶俐,挑选恰当时机。她读书做事都格外努力,因为她知道,沒有人会无缘无故对自己好。对于天上掉馅饼的事,从來都持怀疑态度。她对人性的期望值太低,几乎不报希望。
风炳辰见她沉默不语,到了影院外停好车子,对她道:“怎么?还在生我的气吗?”
纯洁奇道:“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风炳辰道:“你骗不了我的,分明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有什么不满就说出來吗,憋着多难受啊。”
纯洁沉吟顷刻,道:“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要问问你,你对我的男性朋友如此耿耿于怀,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可从來沒有过问你的感情生活,喜欢哪个女人?”
“那是因为我只喜欢一个女人。”他把重音放在数字上。
纯洁语结。
“我这个人一向干脆利落,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像某些人那样多情浪漫,一会儿跟前任男友藕断丝连,一会儿又和老同学眉來眼去……”
纯洁本來缓和的情绪听到这句话又绷紧了,冷笑道:“就算我是这样的人,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在交往吗?是男女朋友吗?”
风炳辰点头道:“沒错。”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你的眼里,你的心里都只能有我,明白吗?”
“……”
“你听到了吗?”
“……”
纯洁自然听到了,感觉很诧异。为什么是她呢?像他这样近乎完美的男人,肯定有更完美的选择。她沒有高贵显赫的家世,沒有惊人的美貌和才学,她不过是一个有些自命不凡的普通女子,读过些书,略懂常识,如此而已。
她抬起头,看着风炳辰美丽的容颜,问道:“你是认真的?”
风炳辰不由得失笑,“原來你不但缺乏自信,还很沒有安全感。”
纯洁被他说中要害,点头道:“所以请不要和我开玩笑。你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应该得到更好的女人。”
风炳辰看了她几秒钟,道:“这么说,我被拒绝了?”
纯洁犹豫了一会儿,道:“或许我们可以在一起,但不要名分上的约束……”
“那我还是被拒绝了!”风炳辰笑了一声。
“……”纯洁无话可说。
“原來你只是喜欢我的身体……”
“……”纯洁的脸顿时热了。
“还好,总算我身上有你喜欢的东西,不算一无是处。”
纯洁窘得恨不能有地缝可钻了,沉默片刻,问道,“你还想去看电影吗?”
“当然去,为什么不去?”风炳辰笑道。
“那我们走吧。”
风炳辰点点头,两人下了车,一道走向电影院。
这对刚刚表明了各自态度的男女,一起走进电影院,看了一场了无趣味的爱情电影,然后就回家了。
纯洁拒绝了风炳辰,一晚上都觉得很难过。她想他可能再也不会和她上床了。这可真是太遗憾了,他生得那么漂亮,身体的各个部位又有那么多超凡脱俗的功能……唉,真是太可惜了。
风炳辰恰恰相反,他很感谢纯洁,她不但让他体会到第一次被施舍的滋味,还让他品尝到了第一次被拒绝的滋味,很好很强大!
接触了这段时日,他对纯洁多少有些认识。她属于那种表里不一的人,性格具有装饰性,有一套自我保护机制,警觉性极高,随时待命启动,要想破译她的心灵密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他有这个信心。
不过,他必须谨慎行事,不能把她吓跑。他太富足了,几乎沒有满足不了的欲望,他唯一想从纯洁身上得到的,就是她的感情。他要她爱他,这才是最难的。
这夜的凌晨时分,忽然降下了一场倾盆暴雨。纯洁被雨打玻璃的声音惊醒,想起阳台上有两扇窗户未关,便起床去关窗,然后回房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被风炳辰的电话吵醒,她睡意朦胧地“喂”了一声,随即听到一把清冽的嗓音,像暴雨携來的冷空气吹拂脸颊,立刻清醒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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