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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中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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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十里红妆轻如烟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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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莞从怔然中醒悟过来,重归平静,淡然问道:“前辈作正义,为何不斩杀我?”

    清容面露赞赏之情,复又轻叹,“命运它不是你所走的那条路,是你所遇到的所有选择。纵使我断得了你这种命运,不过有更多的命运填补上来罢了,兴许,任何一处命运又都会一道转机。”

    郑莞本欲再说些什么,清容早已夹起那三名倒地的汉子,踏空而去,消失在夜幕。

    郑莞看着眼窥世壁,蹙眉难消,云鹰的命批、窥世壁所现,难道这世间的命运真是都会是设定好的,还有清容最后的那句话,他那样的高度,并非她可以触及,是以究竟所指是何,她理解不透,只觉隐约是说命运的大流是无法更改,那命运的大流又是什么?

    郑莞将莲花放进了储物袋,储物袋不能放置活物,但这莲花似乎是个异数,估计是因护花的灵力,这团五行灵力比普通的五行灵力更为纯净,带着一团不容侵犯的圣洁之气。

    白马寺?郑莞脑中灵光一现,暗恼先前没有想到,竟是落屠山白马寺!

    白马寺未入修仙界的宗派排名,可是说起白马寺,修仙界没有一个宗派敢轻蔑它。白马寺众可称修仙界中的异类,他们不修仙,他们修佛,称为佛修。佛修包含在修士中,而修仙界中所指的修士大多是指修仙者。

    修仙者溯源天道。

    佛修者究已如来。

    佛者,觉也!佛修认为,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但因妄想、执著。而不能证得本有之如来智慧德相。

    “如”者,不变之体,湛然寂静;“来”者,有随缘之义,无为而用。体虽不变,但可随缘而起一切妙用;虽随缘起用。妙用无方。教化一切众生,但体元不变,湛然寂静。不变而常随缘,随缘而常不变。故名“如来”,即万法空寂,平等空性。不生不灭,本来一如,没有差别。

    若说起白马寺。第一联想到的就是佛修,他们大多不出落屠山,不问世事,却大开寺门,供信众朝拜,只不过这些信众大多是修士,以及生活在修仙界的常人。这些常人是修士遗留下来的后代,因不适合修仙。虽掌握一些粗略的修仙法门但修为停留在炼气七层之下,并以炼气一、二层者居多,通常被视作常人。

    而这第二想到的就是白马寺的琉璃宝塔(注:参照大报恩寺琉璃塔),据说高约二十六丈,高耸云日,共九层,顶部用纯金制成的宝珠,长约为丈余,每层的檐角下都悬挂铜制的风铃,从上至下共一百五十二只,即使在轻轻的微风之中,清脆的铃声也可声闻数里。塔为八面,每面二窗,以磨至最薄的蚌壳封闭,其内置油灯,共一百四十四盏,燃于暮色起时,明亮如炬,彻夜不熄。常人在十公里内,无论是月落星稀的傍晚,还是风雨如注的黑夜,无论是在山脚下的丛林之中,还是大江上的渔舟之内,这座高塔上永不熄灭的灯光都能被望见,可谓“长夜深沉,佛灯永明”。

    白马寺供男性修佛,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供女性修佛的庵堂,或其他自立的一些小型的佛修庙宇,不过比起白马寺,大多只能说是名不见经传。

    清容若是白马寺的佛修,白马寺正义、仁慈之名在外,若非大过,若非迫于无奈,譬如小义、大义选择之时,他们也定不会加害或伤害他人。

    若说修仙界残忍无情,那佛修者也可说是一道仁慈的奇葩,不过仁慈也是建立在一定的基础之上,白马寺能屹立不倒,定也是有些能耐,至于这是些什么能耐及寺众修为如何,她便不得而知,但至少他们的程度是能服众,不然修仙界何能容忍存在这样的异已者。

    郑莞布下小隐甲禁,原路回了寺庙。

    乱世飒风吹,深山雪夜寒,郑莞临崖而坐,于夜中静观天地,只觉心绪麻乱,次日骄日如火,便同单明一同东行而去。

    一路快马而行,待到锡蓝城时,已是五日之后。

    她背着落日而去,直至望见城楼那一道熟悉的身影,心中忽然平静下来。

    她看见云袖的那一刻,他也看见她了,他急急从城楼上下来,一路奔跑,气喘吁吁地站至她的面前,脸色潮红,吐息沉重,气息在空气化作雾气。

    他良久未语,只看着她,随后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下次若要离开,便早些回来。”

    那温和的语气夹着温热的气息绕在她耳侧,又有那样的温暖怀抱,太令想要沉沦,这一种沉沦却是郑莞一直所警惕的,沉沦就意味着软弱,软弱便意味着死亡。

    兴许是感觉到她的僵硬,云袖渐渐松开了她。

    郑莞轻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他清减了,鬓角竟有数根银丝,她的心莫名一疼,这是她所寻觅的良人,她怎能推开他?

    如若因他,纵然是死,也义无反顾!

    她执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云袖,你当真要娶我?我若认定你了,便会抓紧你,生生世世再也不会放手!你能承受得起吗?”

    如果说他们都明白对方的心,那语言只是让他们之间最后的间隙也去除。

    他反握住她的手,“莞儿,你当真要嫁我吗?我不如你,总有一日,我会老去,会死去,独留你在这世间等我轮回下一世,而你,能承受得起吗?”

    她嫣然一笑,倾身向前,靠着他的胸膛,淡淡道:“如你一般,寤寐求之,甘之如饴。”谁又知道今后的事情呢?说不定,会是她走在前面,轮回或长生,认定了便只追随着他一个。

    停顿一番,她又仰起脸来,正经道:“不过我没有嫁妆!”然后又指了指单明,“它叫单明,我就骑着它嫁给你了。”

    云袖宠溺地看着她,“我也没有聘礼,只有一幅画,就用它来娶你。”

    “什么画?”郑莞问道。

    云袖并不作答,只牵过单明,摸了摸它的头,单明倒是乖巧地顺着他。

    郑莞也不急,只听他赞道:“好一匹汗血马。”

    她也不接她的话,只静静等着。

    稍久些,他回过神来,埋怨道,“少时总会追着我问东问西,越大越要强了,总要不得你多说几句?”

    说着,便牵了单明缓慢回城,郑莞随即跟上,将手放进他的手中,又被他轻轻握住,力道不紧不松,他笑道:“它在园子里,回去你便能看到。”

    郑莞轻“嗯”了一声,等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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