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莫王欢的吩咐放入的药丸,等药丸融化之后,便要将药汤给云白服下。但却又不放心,于是浅尝了一小小口,倒是没什么味道,一开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正不知该当如何的时候,忽然觉得丹田内灵力沸腾起来,自行在体内运转,一小丝灵力更是直冲脑海,造成一刹那的失神,随后却感觉清醒了许多。
这一种清醒点的感觉让她的心中燃起希望,这药应该有用。随即她便给云白服下,只是却不见他有什么异样,只是眼睛迷离了起来,晕晕然的便要睡着。
郑莞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便由着他睡,只是心中却忐忑不安,不停去探着云白的鼻息,就怕出现什么意外。只是云白这一觉睡得特别这稳,等小梅回来做好的晚饭,也丝毫叫不醒。
郑莞随便吃了几口饭,便守着床边,一刻也不离,也不打坐修炼,就怕错过了什么情况。
直到第二日,阳光照进屋子里,云白才睁开眼睛,只是同平时却无分别,目光无神,直直盯着虚空。
郑莞叫唤了几声,也未见他有一丝异样的反应,她的心一沉,随即又有些释然,至少云白没事。
“姐姐先去打水给小白云洗脸,小白云再躺一会。”
郑莞出了房门,却见小梅领着钱大夫急急进了刘妈的房间。她急忙跟了进去,刘妈一脸惨白的躺在床上,要不是那胸口微弱的起伏,便如若死了一般。
小梅哭着道:“小姐,今早刘妈一直咳,接着一口气上不来,我就去找了钱大夫,怕吵到您,就没跟您说了。”
郑莞皱眉,问钱大夫刘妈如何了。
钱大夫不说话,直摇头。
郑莞心中一沉,这时,刘妈忽然醒过来了,又是一通猛咳,吐了好几口血,脸上却潮红了些。
小梅靠着她最近,她拉起小梅的手却以为是郑莞,道:“莞儿,刘妈对不起你。这是我的报应……”
小梅立马安慰道:“你先休息,要说什么等病好了再同小姐说。”
刘妈这时似乎发现了手里握的不是郑莞,又放开了手,转着眼珠子找郑莞。
郑莞有种不好的感觉,转眼看了钱大夫一眼,只见钱大夫点了点头,意思似是再说刘妈已经无救了,这估计就是回光返照了。
郑莞心中一酸,凑到床边,正好抓住刘妈已无力抬着的手,道:“刘妈,莞儿在这呢。”
刘妈叫着莞儿,听在郑莞耳中正如当年母亲般慈详。
“莞儿,我对不……对不起你。我骗了你一件事。”
郑莞安慰着:“没事,您只要好起来我就不生气了。”
“再不……不说就来不及……”刘妈焦急了起来,又是一通咳嗽。
郑莞回头吩咐小梅道:“送钱大夫回去,另外你去照看小少爷,他一个人我不放心。”
小梅虽有些不放心,却也听了命。
刘妈似是知道她退走了其他人,微微拍了拍她的手,扯开干裂的嘴唇,勉强露了一抹笑容,又道:“当年蓝姑娘要生时,小竹去找钱大夫便没有回来,我说她家中有事,紧急回去了,其实不是这样的,小竹早就没了。”
郑莞的心猛的一震,当时虽然对小竹之事有些怀疑,但是见些话是与小竹交好的刘妈说出的,她也未有疑虑。眼下听刘妈说来,似乎其中隐藏着秘密。
“当年你去找云管家之后,我也怕得慌,想快点找到大夫,便出了门去,只是未走了多远,便看见一名护卫抬了个麻袋,像是往后门去。因那麻袋很大,我便多看了一眼,只是那一眼却让我吓了一跳,露在麻袋口外面有一截衣服。我认得那衣服上面的缝补痕迹,那是前一天晚上我帮小竹补的破洞,还在补丁上绣了个红花样式。我不知道小竹是怎样没的,但是我知道那护卫来的方向只有云中楼,那时我很害怕,脑袋空空,便折回了未名楼,还好陈队长不一会就带来了钱大夫。”
听着刘妈的话,郑莞隐隐有些出神,刘妈停了一会,又道:“当年小竹有些反常,我发现她常常半夜里哭,我也发现了一些端倪,他似乎有了男人。”
郑莞一听,倒是想起那阵子,小竹是有些多愁善感的。
“其实,当年那石蜜是小竹拿来的,也是她建议我拿给姑娘吃的。我不知姑娘的早产会不会跟这个有关,便小竹莫名其妙地没了,姑娘也走了,小少爷又这个样子,小姐你每天那样累着自己,我看着很难受,这些事情便一直压在心底……”
刘妈说着,有些激动,气也不顺,她声音有些哽,但却没有眼泪。
郑莞不知如何是好,当年小竹以及刘妈身后是谁,这似乎很清楚,但是当年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她已经无从知晓,而且就是知道了,又能挽回什么,当什么也无法做到的时候,她最好是选择不知道。她好声安慰刘妈道:“过去了就算了……”
刘妈忽然抓紧了郑莞的手,眼睛睁得老大,只怔怔地望着床顶,呢喃着:“当…我去…竹…不死……四年……回家”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郑莞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刘妈再也没有了声音,也没有了动静……
她大概明白刘妈在说什么,这些年她一直在自我责备,觉得是自己害了小竹,害了她母亲,她在说“如果,当年是她去找大夫,或许小竹就不会死了。”最后,她应该也是在渴望自由,“还有四年,我便可以有自己的家,可以回家了。”
只还需四年,刘妈便可以出山庄。
只是她却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这一辈了,她至死都是鹤云山庄的下人。
郑莞木讷地走回房间,吩咐了小梅去找二管家,庄中下人的身后事得禀报他。
小梅一听,便明白了原由,红着眼睛,“嗯”了一声便出去了。
郑莞坐到的床上,她想哭,却没有眼泪。
刘妈,是会真正关心她和云白的一个人,离开了。
她抱膝埋头,一种孤单的感觉从心底慢慢蔓延上来,不禁让她觉得害怕,这世界没有不散的宴席,只是她讨厌离别,永远也不再会相见的离别。
腰上忽然环了一道轻微的力量,背后微微一暖,她抬起头来,眼泪瞬时便流了下来。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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