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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中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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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身死事休断已往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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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熄了。”

    “莞儿,真对不起,我只做了饭,菜还没烧,估计大厨房也没有饭了……”

    “我自己去做就可以了,以前在家经常帮娘亲的忙,也会一点。”

    郑莞来了厨房,灶内的火只余下片火红,没了气焰,重新加了些干枝碎叶,小火苗便窜了起来。灶上的菜已经洗净切好,刘妈也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只差入锅了。郑莞以前经常帮娘亲做活,菜烧出来能吃对她来说也不是很难,不过味道就不知会如何。

    好不容易整了两个菜出来,只一个青菜、一个萝卜,自己品尝了一番,也还不错。便自己先吃了点,后端到刘妈房里,接过云白,给刘妈腾出手来吃饭。

    刘妈吃着还夸了郑莞好几句。刘妈吃完,郑莞便去收拾厨房,等着回来的时候,看天色也不是很早了,便准备去绿竹园。但云白在刘妈那儿却一直哭闹着,郑莞一接过来就不哭了。

    刘妈叹口气道:“小少爷会认人了呢?”然后又瞅了一眼郑莞,试探地道:“莞儿,你能不去云袖那儿么?”

    郑莞早先和刘妈说过这一个月要在云袖那儿学字,刘妈虽没说什么,但对于云袖那克人的传闻还是有点担忧。郑莞既知刘妈是担忧自己,也不去理会他那顽固的思想,只道:“刘妈,我不在乎外人怎么看的,云袖少爷是个正直的人。”

    刘妈心中虽然未将郑莞列入小姐的范围,但是平时对她还是挺恭敬的,此刻见郑莞坚持,也没什么好说的。

    郑莞将云白哄睡着了之后,便将他交给刘妈,去了绿竹园。

    到了绿竹园,云袖已在屋内,坐桌旁,一手中依旧拿着那本《治国策》,桌上一盆豆腐,一碗饭。碗里那饭团一块看上去硬硬的,合着菜全无热气,不知这云袖吃了多久。

    郑莞走进屋里,入射进屋的阳光暗了一暗,云袖注意到有人进来,抬眼一笑,道:“你且稍等等。”

    郑莞笑道:“你慢慢吃完再说,我不急的。”

    云袖快速扒了几口饭,眼睛却依旧盯着那书本,郑莞觉察到他那眉头不自觉的一皱,然后瞥了一眼那看上去有点硬的饭,随后就放下的筷子,收拾起了碗筷,对郑莞道:“我去放了碗筷。”

    绿竹园的小厨房在正屋边上的独立小屋里。云袖从小厨房出来之后,边走边道:“有本篆体的字帖,我进去找找。”

    郑莞走到屋个,清风吹过,冬日的午后也有淡淡的温暖,她看了眼那开着了小厨房的门,忽然有些好奇,便走了过去,里面的情景却让她吃了一惊,里面乱成一团,那碗似是好几顿没洗了,先前被云袖拿进来的碗就摆在灶台上,她走到灶前,却并无感觉到半分热意,往灶口里一探,乌黑一片,也无温度,锅内还有一些豆腐,灶边的小罐里面,还装着些饭,看上去冷硬。原来他并没有做饭,想来今天吃的是前几日的剩饭冷菜,怪不得他会皱眉,吃成这样,也怪不得他消瘦成那样。

    看到这一切郑莞除了惊讶还是惊讶,看上去淡雅的一个人原来也会有这样相反了一面,毕竟是生活在尘世的人,她心中一叹,随即想到他刚才皱眉的表情,想来定是没有吃饱,于是便去生火热菜。又开始收拾起了厨房,待到那灶内的豆腐冒出了热泡,她转身去盛的时候,却发现云袖正站立在门口,淡淡看着他。

    郑莞见到他,嘴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窥破了一个谦谦君子的隐秘,莫名的觉得尴尬,而对方却一脸微笑如旧,她很快便为自己找一个说法:“云大哥教我识字,郑莞无以为报,希望能帮云大哥做些事情。”

    云袖走了进来,道了一声,“好。”随即但坐到了郑莞则擦过的凳子上,看着那冒着热气的灶台。

    郑莞嘴角一抽,感慨他居然如此平静,而自己倒像是做了什么坏事的,不禁暗自嘀咕了几句,而他坐在那儿是什么意思?还对着她笑,似乎在说:你说要做些事情,现在你做的是帮了做饭,那就把饭端上来吧。

    郑莞退了退心中的胡思乱想,将锅内的豆腐盛了出来,摆到一边,倒扣上碗。然后将又硬又冷的饭块放入锅中,加了水,做成泡饭。不一会,那锅中的泡饭也热开了,她盛到一个大木碗里,端着放在桌上。

    云袖拿起一旁的筷子吃了起来。虽吃得津津有味,却极为温雅。郑莞看在眼中,她只全无想法,静静出了房门。

    不一会儿,云袖吃饱了,便出了门来,见小丫头正坐在树阴中,认真看着那本自己放在桌上的字帖。

    云袖自躺到那躺椅上,半闭着眼,微微摇晃起来。吱呀吱呀的声音有节奏地散开,却未影响这其中的宁静。

    “人死后有何特别俗礼?”郑莞抬想头来出声问道,声音带着沉闷。

    吱呀声停了下来,那躺着的少年站起,脊背挺直,走至桌前,先研墨后提笔,写下一段篆体,道:“此中之字,字贴中皆有,译出来。”

    郑莞看着手中的字贴,那是本简体字和篆体对照的字帖,但在其中要早出这些字,却是有些难度。因为篆体线曲,形状如画,还真是给以辩认。她想了想上午云袖所说,便开始寻找,刚开始的时候是有些难度,往往从上翻至最后也未能找出,渐渐地倒是找出了些问道,对云袖上午所讲有了更深的理解,且如此翻阅字帖,倒是对篆体熟悉了不少,看着弯弯曲曲的笔画,还真看出几分可爱来。

    云袖写完字,便坐回了躺椅,自顾自地看书去了。

    直至日色西斜,郑莞才完成翻译大事,却见云袖写的是这样的内容:“庄子妻死,惠子吊之,庄子则方箕踞鼓盆而歌。惠子曰:“与人居,长子老身,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庄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独何能无概然!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而我噭噭然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

    她有些不解,他的声音适时传来:“庄子乃上古贤人,此乃《至乐》一篇。”

    郑莞抬头去看他,他说着话,眼神却依旧盯着书本,这其中的意思她自是能看明白个八九,只是她却不是贤人,哪能将生死之事当作四时而待。先前她如此发问云袖,乃是想起明日便是母亲去后的第七日,对于丧葬习俗,她一介女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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