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下了早朝后,已经是午膳时间,大殿外,一名宫女小心上前俯身,说道:“陛下,皇后娘娘已在鸾凤殿摆膳了,请你过去一聚。”
“哦?嗯……也好,皇后与公主从玄真寺回来也有两天了,朕去看看吧。”
希国皇帝号熙元,楚姓,单字一个笉。年有五十余岁,膝下六子三女,均已成人。
皇后已在鸾凤殿摆好酒食,这些日子,因为前方战事紧迫,皇帝已经小有日子没来过后宫了。望着这一桌酒席,她美丽的容颜上浮起少见的忧思,这时,听到外面的传报声,她急忙站起来整理了衣裙,从容端庄的走出门去迎接圣驾了——
皇后夏侯氏,名玥,乃当朝丞相夏侯安之妹,今年三十又七,已为皇帝产下一个儿子与两个女儿,皇帝尤其宠爱小女儿,在小女儿满月之时赐名云祥,小名诗诗,并封号南淮,即南淮公主。
“臣妾恭迎圣驾,陛下万福。”
“皇后起来吧,无须多礼了,你我也有一段日子没见了吧。”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扶皇后起来,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便迎娶了皇后夏侯氏,两人有二十多年的感情。皇帝执了皇后的手,两人一同走进鸾凤殿,宫女们两侧站好,打了金丝蒲扇,两名身穿翠绿罗裙粉袖衫的宫女则各站一边伺候膳食。
“今日怎么不把诗诗叫来一起用膳?”皇帝笑着问道,“朕还真是有些想她了,呵呵,她总是懂得怎么讨人欢喜。”
皇后平日确实常会叫来公主一起用膳,今天听皇帝提到云祥,她流露出犹豫神情,“陛下身为一国之君,每日操劳国事……臣妾知道不该任性请陛下来后宫,只是臣妾有些话……”
“皇后今天这是怎么了?”皇帝放下手中的银筷子,“可是此行玄真寺有什么不顺?”
“玄真寺一行十分顺利,只是……只是诗诗她……”皇后越说,脸色越发难看了。
“诗诗?诗诗怎么了,皇后?”
皇后看向皇帝,又垂下眉眼,“自从回宫后,诗诗每日都窝在她的澜芳宫里,我几次去看她,她也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便觉得奇怪,平日她最喜欢逛后花园,如今也不去了……”
“竟有这样的事?……”
“是的,陛下,臣妾唤了诗诗的贴身侍女询问这事,那侍女说,公主每日在房里只是痴痴看着一副画,有时还会望着画出神的笑……”
“她可是在寺庙里遇着了什么人?”皇帝微微皱眉,“紫晓和紫娟什么都不知道吗?”
“说是好像在寺庙的园子里遇到了什么人,但是因为诗诗叫她们俩在门口守着,没有进去,也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了……”皇后不无担忧的说道,“臣妾担心……诗诗会不会被什么市井小人骗了……”
“那人可知道诗诗是公主?”
“定然是知道的,臣妾带着公主去祈福的事情几乎人人耳闻,就算不知道,看诗诗的装扮也该猜出来才是,她现在每日沉溺在那副画里,臣妾……臣妾好怕她会上那么居心不良的人的当……”
“他才不是居心不良的人!”
皇后和皇帝均是一惊,见云祥气呼呼的站在门口。
“母后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没见过他就说他居心不良呢!”
“诗诗,你怎么可以这样跟你母后讲话!”皇帝板起面孔来,一听他这宝贝女儿胳膊肘往外拐的口气,他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了。
云祥撅着嘴,走到皇帝身边。“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帝摸了摸云祥的头,生气道:“以后不许这样跟你母后说话了,知道吗?”
“是母后不对,儿臣央求母后见一见他,母后不许,回宫后还跟父皇说儿臣的坏话!”云祥坐到皇帝身边,还没忘给皇后吐了吐舌头。
皇后叹了口气,“陛下,您看看……她现在一心就向着那个少年了,好似吃了迷魂药似的。”
皇帝冲皇后笑了笑,又转头看向云祥,“诗诗,你今年快十六岁了,凡事也该有个分寸,你母后堂堂一国之母,怎么能随便见那些平民呢,你自己也该懂事些,今日你母后特地请我来,恐怕就是担心她降不住你了……”
“父皇。”云祥不依不饶的撒娇的柔柔喊起来,“儿臣没有不懂事,儿臣是在为父皇分忧,要为父皇举荐人才呢。”
“又在胡说了!院试刚过,要真是个人才早该金榜题名了,怎么会出现在那庙里面。”皇后生气的斥责她道。
“你母后说的是,诗诗,你可不要听信一个陌生人的片面之词啊。”
“父皇!”云祥气急,“儿臣的话您也不信吗?他的才学绝对比得过今年的头名,他原本是受举荐而来,但是路途上遇到海贼,迫不得已才会暂住庙里养伤,院试也没有参加。”
“这样的话,你怎么也信?炎决离岛乃圣岛,圣岛附近的海域怎么会有海贼出没?”皇后简直听不下去云祥的话,满面愁容的望向皇帝。
“你先别责骂她嘛,诗诗一直很聪慧,若真是受太守举荐而来的才子,却因为遇到海贼而没有参加院试,那确实可惜……”皇帝又问云祥,“你可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云祥脸上终于浮现出甜蜜的笑容,“父皇,他叫苏寒。”
皇帝一愣,显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陛下?这个人可真是受举荐的考生?”皇后关切的问道。
皇帝点了点,面容缓和了些,“我确实听过这个名字,他是今年会考的第一名,受单云太守举荐,本应该参加今年的院试,却不知为何没有参加。”
皇后听到皇帝这样说,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下,既然是考生,那么总归不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了。“既然确确实实是前来炎决赶考的考生,才学又好,诗诗又这样中意……陛下您看是不是可以安排见一面?”
“母后?!”云祥惊讶的看向皇后,立刻欢天喜地的小跑过去,扑到皇后怀里,“母后真好!还是母后疼儿臣!”
“怎么,现在知道我好了?刚才还说我过分呢!”皇后又气又心疼的轻轻拍了拍云祥的背。
“哈哈哈哈……既然是皇后亲自出面要求,那朕就见一见他吧。”
“谢谢父皇,哈哈!”
炎决,玄真寺。
僻静的后院里,一间厢房紧闭着房门。屋内,苏寒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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