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雅间的客人点了什么菜?”
“明炉烧鸭、鱼片三丝、龙须炒虾仁、蟹肉桂花羹和黄金酥饼。”
“把龙须炒虾仁换成土茯苓煲乳鸽,鱼片三丝这次不要用鲫鱼,改做鲮鱼,黄金酥饼这道菜最后上,再送一瓶云驼仙。”
“啊……苏苏姐,你是担心我们的龙须参不够新鲜吗?”小保诧异的问道。
“那边的客人一看就知道来头不小,恐怕我们的参再新鲜吃在他嘴里也跟大白萝卜一个味,你且下去吩咐吧,何况吃土茯苓时饮云驼仙最觉酒香酣美,放心吧。”
小保自然是信得过她,便屁颠颠往厨房跑去了。
李彦的耳朵再背,也能听见小保在走廊与他隔壁那雅间跑来跑去的声音。虽然心里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这酒倒是真不错。”慕容白笑笑说道。
门又开了,小保笑眯眯端着菜走进来,“李老板,您要的黄金酥饼。”
“哦,你这次可细心,上次我要吃的时候都已经凉透了,这回还真是热乎乎给我端上来了。”李彦笑道。
小保被他这一夸,脸上跟开了朵花似的,他摆好菜,回道:“二位慢用,小的下去了。”
“哎,这酒叫什么名?”坐在一旁的慕容白出声问道。
“这是本店的招牌酒,呵呵,叫云驼仙,这瓶是送给二位享用的。”
“呵呵,再拿一瓶来。”李彦递给他一锭碎银子,如此说道。
小保乐不可支的跑开了。
“还真机灵。”慕容白一边喝着一边打趣说道。
这回,李彦又听见小保蹭蹭蹭跑去隔壁雅间了。
不过慕容白没在意那么多,一副无忧无虑的神情,畅快道:“每天这样吃一吃喝一喝,真是逍遥啊……快活啊……”
“既然你这样羡慕我,不如赶紧辞官罢了。”
“如此贵命还是留给你一个人享用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可不敢跟你比啊——”
“说起来你上次欠我的银子什么时候还我啊?”
“银子?我什么时候欠你银子了?”慕容白的嘴巴张成一个大大的O型,“你不要无赖好人好么!”
“大人真是好记性,小人前不久帮您扳倒廷尉张大人的事情,这么快就忘记了?”李彦挑眉瞪向他。
“哦,我今天这不是特地前来向你表示谢意吗?”慕容白嘻嘻笑道。
“你特地向我表示谢意却是叫我请客付账?”李彦真是懒得与他这位好友一般见识了。
“心意到了就行,心意到了就行……呵呵……”
“我可是自己掏了两万两白银给他设了套,你这次奉命抄他的家,怎么也不帮我把银子要回来?”李彦看着慕容白那张狼心狗肺的脸,就忍不住想骂上几句。这小子,抄家这么大的油水也不捞一把!
“哎呀确实抄到不少东西呢,不过全数充公了,我也心疼极了……”说罢,慕容白露出一副伤心欲绝的面容,只差掉两滴泪下来了。忽然,他又显出神秘表情,“要不,下次你交税银的时候,我睁只眼闭只眼?”
“那种小钱,范不着您为我操心。”
慕容白伤心道:“可怜我一个小小侍郎官,已经整整七年没有升迁了,俸禄微薄得只能勉强糊口,你还嫌弃……”
“已经正二品侍郎了,你还想怎么升?赶紧把钱还我是正事。”李彦哭笑不得的笑骂他道。
“行了吧,你还在乎那点小钱啊!”慕容白的表情突然由无辜转为无赖,“你又不是没当过侍郎,应该理解我,多给些钱来贴补我才是!”
李彦满头黑线,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骂着:我那时才是个从二品,你好歹都是正的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吃吃喝喝直到深夜,要走时慕容白已经有些微醉,李彦派人去使了马车,慕容白临上马车才正经说了句:“啊……对了,陛下…好像有意叫你回去……”
活该你七年没有升迁!
李彦心里狠狠骂道,一面又不动声色的向马车上的小厮说道:“送你家大人回去好好歇息。”
小厮应声点点头,将慕容白搀扶了进去。
李彦回到家中,他在大厅里坐下,四下无人,灯火异常明亮,他嘴角轻轻一笑,心想自己那不安分的儿子应该不会这么早回来——慢慢站起,走向奉供祖先的供桌。
供桌上摆放着李家先辈的牌位,其中,也包括他李彦的妻子。
他妻子的死,缘由离海之上的纷繁乱战。起初病情未见严重,但是药材却因为战事而迟迟运不回来,最终只能眼看着病入膏肓,人魂疏离。
李彦点燃三支香,在亡妻的灵牌前插上。
——李家世代为官,祖辈都为希国效力,在希国地位显赫。李彦出生后,父辈们按他的生辰八字挑选出能为李家繁衍子嗣的女婴,买进府里抚养,养至十二三岁时便让两人完婚。这种娃娃亲的形式,是官宦家族为了保证族人血统纯正的一种做法,同时,也是保持势力的一种手段。也许是从小一起生活的原因,李彦与妻子感情甚好,亲密无间。
上完了香,李彦转身回到座位。想起他的父亲,还有爷爷叔伯,他苦笑一声,道:“是孩儿不孝,有负众望了……”
隐约听见屋外声响,李彦看向门外——他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却是夜夜笙歌,风liu成性。
暮久在前面挑着灯,李云晟摇着纸扇走在后面。路过厅堂,见李彦正在里面坐着,便走了进去。
“爹,怎么还没有休息?”李云晟就着椅子另一边坐下。
“呃,过会儿就睡。”李彦回答得漫不经心,看向李云晟,继续说道,“你也不怕损了身子,一天到晚泡在花柳巷子里。”
李云晟嬉皮笑脸的凑过来,“爹教训得是,我只不过是看爹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担起传宗接代的重任,所以儿子也想好好努力呀……”
李彦的脸抽搐几下。
“……你看上哪家姑娘了?……”
李云晟佯装惋惜,“良人难觅啊……”
李彦一手扶头,好气又好笑,“行了……我恐怕姑娘见了你就跟见了狼人一样。”
“父亲大人过奖了,我作为一代风liu才子,确实非常需要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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