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贩给恶魔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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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机上的年轻尸体(二)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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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每次理亏的人都是我,这到底是怎么整的。

    “静静你吃过了?”

    “刚吃了点,哥呢。”

    “拜你所赐还没有。”

    我决定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新闻刚才说纪小璐是死于心脏病的?这个不可能吧――”

    “不然呢?”

    “呃。”我转移话题失败!

    “她的具体情况警察会向家属说明的,你操什么心。”

    “哦。”

    我们兄妹俩经常会这样,一个火急火燎一个稳如泰山,我把世界上能操的心都操完了,他却不紧不慢地泼我冷水。

    “我去吃饭,你继续睡。”他果断地转身,留给我一个冷峻的背景。

    当门被傅嘉阖上的那一刻,屋子里又恢复了无声的状态。我连忙打开电视,那些蹦蹦跳跳的广告画面和呱噪的音乐声一下次冲入我的听觉与视觉。我的四肢百骸忽然就觉得充盈了,身体仿佛是一块硕大的海绵,饥渴地蜷缩着,需要不停地被植入别的东西才能赶走空虚。我就这么四仰八叉地躺着,开着灯开着电视,音量还调得很大声,我想今晚我可能就这么睡过去了。

    房间电话铃响――

    我犹豫了一下才伸手过去接。

    听筒的那端很是嘈杂:“李静?打开窗。”

    我有些迷惑,这个声音既不陌生又不熟悉,好像一个小时前刚听过,可又想不起来是谁。我还想问点什么对方已经把电话给挂了,只留给我打开窗这一个选择。我随手把一头乌发扭起来别在脑后,走到窗前收起窗帘。

    “哇。。。”

    不知道何时,宾馆门前的矮竹树被人系上了五颜六色的祈福飘带,那些长长短短的丝带在晚风中欢快起舞,犹如不知疲倦的夜精灵。

    丁维天就站在窗底下,侧脸仰头对我说:“嘿,你总算开窗了,还赶得上烟火表演。”他的话音都还没有落地,一声清脆的炮声就滑响了天空,从花朵初绽到并蒂盛开,从婉约的美感到热情的宣告,每一朵烟花都能带给人不一样的感受。红的绿的蓝的紫的这些烟火落在我的眼里,那就是跳跃的喜悦,目不暇接的岂止是眼前的美景,我麻木疲惫的躯体也仿佛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欢乐所惊醒。

    “好美啊,好漂亮。。。”

    我呆在窗前,似乎已经找不到别的词儿来赞美眼前的场景。

    他点了颗烟大声唤我:“还愣在那里做什么,下来一起吧。”

    我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只是在粉色的短袖睡衣外披了一件衬衫,手里提了双鞋就迫不及待地跑下楼去。不过现在还有人管这些吗,每个人都在笑都在大声喊,还有谁会注意我身上穿的是什么。

    “你点这个,点这个最大的。”丁维天指最大的焰火给我看,还一股脑地把手里那支烟塞给我。他的肩膀很宽,坚实的胸膛几乎遮住我的视线。递烟的那一瞬,借由手指传递过来的温度让我恍惚了一下,一点点发麻的感觉,他的手好温暖呀,这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七星味道。

    “让我点我就点嘛。”

    我不敢看他的脸,接过他指尖那支烟,跑过去点着导火线,然后退回来赶忙捂住耳朵。天呢,这是一个联体的烟花,升空之后足有好几米长的光点。从点到线,再到如瀑布般飞流直下的光布,整个夜空已然置身于张九龄的诗句中。

    万丈红泉落,迢迢半紫氛。

    萦绕在周围的烟雾好似那瀑布上方驱散不去的水汽,它们就这么腾在空中,似乎是不经意的一笔,勾勒出的却是瑶红碧翻的天宇。

    “漂亮吧?”

    “好棒!我觉得只有咱们先人的诗词才能描绘出这样的美景。”

    “诗词?那我一定比不过你,我从小就没怎么学过。”

    “哦,那么你们是如何形容烟火的呢?”我努力地半仰起头才能与他对视。

    他想了想:“我们说――It's going to be a bumpy night――这将是一个颠簸的夜晚。”

    “一点儿也不浪漫。”

    “要浪漫也容易…”

    “嗯?那怎么说?”

    “You had me at ’hello’”

    我以为他会说点什么关于烟花的美丽句子,想不到他嘴里竟然蹦出这么几个单词。You had me at ’hello’,翻译过来的意思是:当你在说“你好”的时候就拥有了我,一见钟情。这的的确确是一句十分百分千分浪漫的句子,可它完全不切题。我们不是在谈论焰火吗?怎么扯到感情上去了。

    “什么嘛,快看那,看那个陀螺状旋转的烟花。对了,丁警官知道今晚为什么要放烟花?”

    “这是一种特有的祈福仪式。”他那夹了烟的手指略微屈了一下。我这才注意到他的手掌很特别,左手拇指与食指关节底部变形突出,这只具有沧桑感的手掌似乎与他那略带贵族气息的面容不太相符。

    “是节日?”

    “不像,可能是当地的习俗。你知道日本人管烟花叫什么?”

    “是什么?”

    “魔性之花。通常带有鬼怪说的东西,一定是被人所欣赏崇拜而又无法解释的现象。”

    我似懂非懂地摇摇头:“我觉得未必是这样,以前的人们觉得它的美不可思议,所以才会称它是有魔力的花吧。是不是?是不是嘛?你快点头,快点头嘛。”

    丁维天看似勉为其难地僵了僵脖子,我知道他未必是赞成我的奇怪观点,只不过男人天生就该让着我们女人,他被我磨得有些顶不住才这么敷衍我。女人嘛都是不讲理的,从我们女人嘴里讲出来的论调,哪怕是歪理那也一定是有道理的,是任何男人不能动摇的属于小女人的权利。

    “你看,烟花散场了。”在我们说话之间,这场小型的烟花表演就这么落幕了。大伙儿的兴致都不减,三三两两站着说话。

    “丁警官。。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

    我可算逮到机会,笑眯眯地打听:“你是混血儿?”

    “保加利亚、俄罗斯、中国三国混血,怎么?”

    “没啊,就觉得你长得好看。”说完这个我也脸红了,不能这么快暴露我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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