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而下,泪眼朦胧中,看到
陈启真走近來,在黑暗里扶住了她的胳膊,“怎么了落落。”
落落轻轻侧过头,“我有点不舒服。”
陈启真伸手揽住她肩头,“那我们先回家吧。”
落落点点头,任由他把自己带出了影院。
回家的路上,陈启真把车开得飞快,落落微闭着双眼,不肯说话。
他把她送到门前,她低垂着眼脸,“你回去吧,我不舒服,要睡了。”
陈启真默默地看着她,她轻轻地磕上了门。
就这样,一直呆坐在黑暗之中。
她对自己说,我只想念他这一晚。最后这一晚。
这么长时间以來,她第一次这样,毫无顾忌地想念起他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他年少时喜欢紧
抿着的嘴,他们的重逢,他霸道的拥抱,他温柔的耳语,他生气的模样,他笑起來,眉眼弯弯。
呵。她那么爱他啊。
她小声地哭起來。
天光渐亮,她洗了一把脸,打开门,立刻怔住了。门外蜷坐在地上的,竟然是陈启真。
她急忙叫,“启真启真!”
她伸手摇他。
她觉得抱歉,他在门外坐足一整晚,她竟然无知无觉。启真的额头有些发烫,这样深秋的夜,最
容易致人风寒。
启真醒了,“啊,落落。”
他挣扎着要站起來,落落咬咬嘴唇,“你这傻瓜。”语气里已带了哭腔。
启真努力着笑,“沒事,我身体好着呢。”他关切地看着她,“你好些了沒?我怕你晚上不舒服
。那性子,又不定肯麻烦人。”
落落深深吸口气,清晰地说,“启真,我们结婚好不好?”
婚礼定在元旦。
落落觉得生活跟自己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不过是短短半年,她就做了两次新娘。
陈启真的样子很紧张,每天都盯着工人装修房子,门的形状,灯的式样,窗帘的花色,每一样他
都细细询问落落。
衣可榛很不明白,“是不是即将结婚的男人都很紧张?我记得以前我表哥结婚之前,每天傍晚,
他稍有空闲,非揪着我视频语聊,真有够烦的。当时我在英国,和他时差八小咧,也不管人家要不要
睡觉。”他摇摇头,“这样还不算,还不让我知道新娘是谁,非说到了婚礼的时候,才为我揭开谜底
。”
叶佳怡觉得有趣,“后來呢,你未來的表嫂漂亮不漂亮?”
衣可榛摊摊手,“沒见着。婚礼取消了。”
叶佳怡想起那场让落落伤心的婚礼,不由得恨恨地道,“最讨厌这样的人,婚礼是随便订下來的
吗?既然决定举行婚礼怎么都该坚持下去。”
衣可榛很好奇地问,“你老公他,是不是很可爱?”
叶佳怡脸上不禁浮起微笑來,“是的。”
她想起姜姜來,那张娃娃脸,总是笑咪咪的表情,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说好。
叶佳怡轻叹一声,“他真的很可爱。”
衣可榛微笑,“我想也是。不然佳怡不会选择嫁给他。”
佳怡忍不住失笑了,呵,婚姻真正奇怪,她从來沒想过要嫁给一个比自己小的男生,在姜姜身上
,她也从來沒有感受过刻骨铭心的情感,她总以为,她并不爱他,至少,不是那么深爱他。如果不是
他离开了她,她或许会一直这样以为下去。事实上,是因为他无条件地爱她,她才如此骄傲地不愿意
承认,她其实,也爱着他。
落落从厨房里走出來,看他俩一眼,“说什么啊。这么快活。佳怡这人就是这样,一贯來重色轻
友,我叫她帮我做个抱枕,她就推三阻四的。衣可榛颈子上的围巾,是谁给织的?”
叶佳怡涨红了脸,“人家帮我做了好多事嘛。我是为了表示感谢他。”
落落轻哼一声,“叶佳怡什么时候会感谢男人了。你不是说,男人生來就是拿來女人利用的嘛。
”
衣可榛哈哈大笑,叶佳怡扔过去一抱枕,恼羞成怒,“你你你,气煞我也!”
睡在儿童床里的孩子醒了,听到声响,兀自咯咯轻笑起來。落落觉得诧异,“天哪,她会笑出声
音了。”
落落伸出手去要把孩子抱起來,衣可榛和叶佳怡异口同声地叫起來,“呀,别动!”
落落看了他俩一眼,叶佳怡轻咳两声,“你沒经验,万一摔着孩子……”
衣可榛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在怀里,附和着叶佳怡,“就是!”
落落大叫一声,“启真!有人欺负我!”很不满地低声喃喃自语,“我沒经验,衣可榛一个大男
人还有经验了。”
启真走过來,手里拿着大迭图片,落落长叹一声,“又什么烦恼?”
启真抬起头笑,“是卧室里入墙衣柜的图片。都怪我,第一次结婚,太沒经验了。”
叶佳怡扬声叫,“我们出去散步啰。”
衣可榛抱关孩子,叶佳怡推着婴儿车,手里还搭着抱毯,落落注视着他们的背影,不禁感慨了,
“真希望佳怡能得到幸福。”
陈启真温和地说,“每个人都会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落落叹道,“启真,你是个好人。”
陈启真不满,“最不喜欢人家说我是个好人。”
落落睁大眼睛,“呀,原來陈启真是个大坏蛋!我真瞎了眼啦!”
陈启真啼笑皆非,伸手扭她面孔。落落突然说,“启真,结婚那天,你会不会消失不见?”
陈启真愣了愣,犹豫一会,很郑重地说,“不。不会。陈启真永远不会在落落身边消失。”
落落看着他,微笑了,她上前一步,主动抱住他,轻声说,“谢谢你,启真。谢谢。”
已经是初冬时分,窗外的树木都哗哗地抢着掉叶子。时光这么不容情,转眼又是一年即将要过去
。
两人静静地拥抱着,陈启真轻吻落落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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