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受伤的。”
“会好的。”
“那又何必?”
“你说呢?”小米抬起头來。
两个人的目光在灯光下碰到一起。情不自禁地都微笑了一下。
落落温和地说,“好吧,去吧。”
乔小米喝光杯中的酒,起身换鞋。落落送她下楼,月亮不见了,天空竟然下起小雨來。乔小米转
过身,张开双臂,“來,落落姐,拥抱一下。”
落落上前一步,两个人拥抱在一起。
落落轻声说,“无论如何,给我打电话。”
乔小米笑了,“好。”
她走了。
看着车子消失在雨雾中,落落突然觉得仿佛这就是一场离别,小米从此消失在她的生活中,再无
交集。这种感觉是那么强烈,让落落深深觉得感伤。原來生活是如此无奈,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來,不
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一切都是未知数。
再也忍不住,给良生发了条短信,“我想念你。”
一晚上都沒睡好,手机就放在枕下,她设想过无数种可能,他回短信说,他也想念她了,或者,
他打电话來,再或者,他直接就会到家里來。
一直到天蒙蒙亮,她终于死心了。
手机始终静悄悄的。她把它拿出來反复捣弄,自己给自己发了条短信,一分钟后,短信提示音轻
轻滴的一声。
她便笑了起來。笑着笑着,眼里盈满了泪水。
他竟然一点反应也沒有。
心好疼。疼得她不知道怎么样才好。想要找到良生的念头是那么强烈。她打了个电话给田东,询
问言良生办公室的电话,这么突兀的要求,田东也不多问,只说,“好,我马上帮你找找。”
落落不由得深深感激。田东不见得沒听说她与言良生的流言绯语,但他从始至终只字未提。
十分钟后,田东的电话打了來,给落落报上一串阿拉伯数字。
落落深深吸口气,拨通了电话。
那端是个温柔的女声,听说找言总,遂说,“言总昨天去了香港。请问您哪位?是否需要留下口
迅?”
落落已经怅然地挂断了电话。
他还真是潇洒,说走就走,一句话也沒留给她。他是和ANNA一块去的吧。他怎么可以如此决绝?
落落病倒了,她整天滴水未进,半夜里觉得冷,在梦里也觉得了,抱着双臂喃喃叫,“良生良生
。”醒來无限怅惘,他已不在身边。他埋怨她。他怪她。他抛下了她。她小声地哭起來。
她坚持着给言良生的办公室打电话,打到后來,连那位办公室秘书小姐都熟悉了她的声音,不无
怜悯地说,“你这样找他也不是办法。打他手机吧。”
落落想说,我打了。关机。始终是关机。
她沒有别的法子能找到他。
半个月后,秘书小姐几乎是喜悦地告诉她,“言总昨天回到广州了。可能过两天就会回來。”
落落挂了电话就直接奔到机场。她等不了了。她要见他。她不知道要跟他说些什么,但是,她要
见他。
她在机场等了足足三个小时,才登上飞机。航程不过短短一小时,她宿夜未睡,仍然不觉疲倦。
一抵达广州,她就叫了辆车,照着秘书小姐给的地址找了去。
那是一幢漂亮的别墅,明明是一座繁华热闹的城市,在这里,一切却都安静下來,毫无一丝都市
固有的喧嚣。落落扑上去按门铃,沒人。
她就站在铁门边,数着门上的雕花,慢慢地天色暗下來,夜來了。落落固执地站着,良生既然住
在这里,他总要回來。她不信等不到他。
天空突然下起小雨來,雨雾渐渐打湿了落落的发,她的视线也模糊起來,她全身都感觉到冷,她
安慰着自己,等一等,良生就快回來了。
不知过了多久,远远地有车灯打來,一辆黑色宝马徐徐驶近,落落精神一振,挺直了身子。
车子缓缓停下,从车上走下來的,可不正是言良生。他先下了车,撑了把大黑伞,然后绕过去打
开副驾座的车门,ANNA带着微笑走了下來。她那么自然地就挽住了言良生的手臂。
落落如遭重击,身子一晃。
言良生在对ANNA说,“你先进去,我去停车。”话音刚落,两人都看到了落落。
落落慌乱得不知道怎么办好。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偶然间撞破了大人蓄意掩藏的秘密。情急
之下,她奔跑起來。风声呼呼刮过耳际,她听到良生好像在叫她,泪水像断了线,哗啦啦地。
天空蓦地划过一道闪电,突如其來的亮光让落落脚步一顿,登时便摔倒了。落落心里想,呵,终
于能躺下來休息了。
她好累。累得再不想动弹。
她闭上了眼睛。
醒來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盏灰蒙蒙的灯。落落眨了眨眼睛,渐渐适应了眼前的情景。这
是一间装修得异常田园的屋子,纯白的落地窗纱,在夜风吹拂下微微飘动。
她努力着要坐起來,听到动静,坐在窗边沙发椅上的人立刻站了起來。
他凑近來,专注而关切地看着她,“落落,你醒了!”语气里有遮掩不住的喜悦。
落落怔怔地看着他,像是不认识了他了。
他有些紧张,伸出手來轻轻抚摸她的脸,低声叫道,“落落,你吓死我了。”
落落的泪水奔涌而出,她喃喃地道,“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言良生一把把她搂在怀里,一迭声地说,“好好好。好好好。”
完全地牛头不对马嘴。
她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听到她在昏迷当中叫他,“良生,良生。”她
叹息着叫他。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紧紧地搂着她,“只要你好起來,你讨厌我也好,恨我也好,都好。”
落落蓦地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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