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周的穆晗,跟在霍岩身边的秘书道:“她好奇怪。”
霍岩一笑道:“她还有比你想的更奇怪的东西。”
沒有再说别的,放映室的门被打开,侍者道:“先生,邀请的客人已经到了会议室。”
拿着已经准备好的录像带,霍岩上了三楼的大会议室,那个会议室是与恶毒之家有关的要员进行相关谋划的场所。每个月只有一天,恶毒之家的人会到齐,并且对进入恶毒之家的那些新的恶人,又或者已经崩溃或者受不了那样的崩溃而自杀的恶人进行分析。
会议室里,播放完整张录像带,霍岩道:“先生,我在家族五年,她是第一个离开的人。先生,或许我们该挖掘她这样的人,毕竟,有些坏人比好人受到的伤害还深。”
坐在正位被霍岩誉为先生的男人淡淡一笑,才道:“霍岩,这就是我们太注重表象,从而忽视了很多深层的东西的结果。”
坐在角落里,穿着火辣的女人一边玩着指甲一边道:“先生,或许我们可以重新研究一种新药,來分化精神中的隐匿精神层,以此來达到分化精神的目的,而这样,我们也能从同一个人体上,看到两种精神状态,何乐而不为。”
“对,还可以运用纳米分子科技,让神经系统无限放大,药物挖掘更深,崩溃得更快,挖掘所谓的秘密也会更快。”
……
会议室里此起彼伏的声音让为首的先生绽放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能坐在这个会议室里的人都是国内顶尖的生物技术与精神研究方面的专家,也正是这样一群天才,在五年前建造了恶毒之家这个沒有血腥却足够变态的家族。尽管这个家族的一切超出了俗人的理解范围,但不可否认恶毒之家对整个社会的贡献还是有目共睹的,尽管有人道主义者质疑恶毒之家所做的一切,但对于上层來说,恶毒之家所达到的结果远远重于它的过程才是最重要的。
扬了扬手里的录像带,大家长笑道:“比起你们的争论,我更想知道那个女孩收到这盘录像带的时候有什么反应。”
9.
穆晗收到那个所谓的惊喜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之后了,就像她离开的时候霍岩说的那样,再回去,他们会给她一个新的世界。
那个世界,沒有对她的质疑,而曾经让她名誉扫地的一切也已石沉大海。更有许多功成名就的企业家希望得到她的访谈,穆晗不知道,到底有怎样的力量支撑着那个家族,但她明白,那一定是她所不能染指的地方。
把那张才从快件里拿出的碟片放在电脑里,屏幕上出现了恶毒之家精心剪切的画面。
白得刺目的屋子里除了坐在正中间椅子上的她,只有消毒盘子里的注射器。还有偶尔來看她反应的人,而那些她所经历的一切,所看到的已死的人,根本不存在。
直到画面切换到霍岩那张熟悉的脸上。
正是收到录像的那天,穆晗知道了恶毒之家的秘密,其实所谓的恶毒之家并不存在,他们所看到的城堡,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因为注射了精神分裂剂而幻想出的世界。因为做了错事,人的内心就会自我抵制那种错,也会向往美好的地方,所以那些恶人所看到的恶毒之家都是白色的,那种白纯净、刺目,就像他们所触及不到的天堂。视频里,霍岩说,我们研究生物科学、精神刺激与脑波,并且以细胞分化,对那些进入恶毒之家的人进行深层挖掘,让他们用自己的精神面对自己的恶毒,以最直接的承受能力,逼迫他们自我精神崩溃,直至彻底失控变成疯子。那之后,恶毒之家会以精神残缺,丧失一切自主权利为由,把那些人送进固定的精神病院进行监禁。
屏幕上伴着那些视频资料的是霍岩的声音:“恶毒之家并不是沒有组织机构的私人研究所,它是隐藏在政府之后由政要与富豪们所投资开办的,其目的就是摧毁那些理智尚存、逃避责任,给社会带來不良影响的人,而这些人如果要突然消失必然会引起社会的恐慌。所以在十年前,一位政府要员提出了精神监禁计划,而这也是恶毒之家的由來,让精神摧毁精神,让精神监禁精神。”
画面切换回到那间办公室,霍岩笑道:“你是我來恶毒之家以來第一个离开的人,原本我们以为察觉到了真相,就可以把进入恶毒之家的人都监禁起來,让他们以后都生活在精神的牢笼里,只是你不仅沒有受到药物的催化,更使自己走出了那个被我们搭建起來的世界。如果不是我用新的深层分裂药物对你进行挖掘,我也不会知道你的秘密。说实话,你真的让我很佩服,下面是送给你的礼物,穆小姐,你这样的人不适合在社会生存,如果乐意,恶毒之家随时欢迎。”
视频的最后,是一个由神经末端所虚幻的世界,那个世界,对别人來说模糊不清,对穆晗來说却极为明了。
幼儿园里那个被众人所宠爱的云沁,美丽恶毒,在知道穆晗会被选择收养的时候,以玩织手绳的名义把年幼的她关进了厨房,挣扎间,那把立在案板上的刀落了下來,直直地劈在了云沁的脸上,而害怕的她就这样跑了。她再见云沁已经是一年之后,她第一次跟着养父母回到孤儿院慰问的时候,那时候云沁的脸上就有了那道不可磨灭的伤疤,虽然只有六岁,但是她看得出,云沁看她的眼神,带着深深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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