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洁儿神情轻佻地斜睨一眼身边的慕容云朵,只要是她拥有的,自己理所当然也应分得一份,樱红的唇瓣间勾起一抹常人不易察觉的冷傲一笑,这还仅是开始而已……
“妈咪,我想在前面的超市下车,你们先回去吧!”吉洁儿突然沉默片刻后说道,整理一下肩头的裙带,准备下车。
“大家说好一起去吃午餐,你要去哪呢?”华雪凝试图阻止,脸色暗然。
“我约了朋友了,海叔,麻烦停下车啦!”撒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慕容海四下环视,将她放在超市一侧,目送着这个任性的丫头匆忙离去,一向豁达的他,双眉也不禁紧扎凝结。
“海哥,我这丫头从小娇生惯养,害你为难了。”华雪凝内心充满愧疚,双眸抱歉地看向慕容海。
“雪凝,不如安排小洁去我旗下的公司工作吧?”慕容海淡定地思量着,启动引擎自顾地说着。
“那也好,省得这丫头整日不着家……”华雪凝原本是心存这个打算的,只是碍于刚入慕容家,有些事宜不方便自己自作主张,既然慕容海了解她的心意,她当然却之不恭。
慕容云朵不声不响地静坐聆听,并不发表自己的意见,身体向后靠了靠,包里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是捷西,她淡淡地应道,“喂,捷西啊……”
“喂,朵朵,不是说好了去校友会的么?你快点来啦!”捷西急促地问道。慕容云朵这才记起昨天捷西和她提过的这件事,回道,“我想没有必要去吧,我有事情要做。”
“朵朵,聂宸风会去的哟,我是一定要让他难看的,谁让他负心的啊!”捷西直接了当表明心迹,慕容云朵听完全身直冒冷汗,捷西要对聂宸风怎样?她不能允许聂宸风受到不必要的伤害,也不愿意捷西替她冒这个险。可是车前坐着慕容海,她欲言又止,只得按压下担忧的心情,对捷西说道,“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好了。”
“我在车上,快到海天了。”捷西正在去往聚会地点的路上,听说慕容云朵答应要来,她这才放心地挂上电话。
匆忙赶到海天国际会所的慕容云朵,远远便看到捷西窝坐在一层休息区的沙发里,她心急却脚步凌乱地走上前,“捷西,你要干嘛啦,走吧,聂宸风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没必要和他纠缠好不好。”
见慕容云朵劈头盖脸心急如焚地上前,捷西却悠然地气定神闲地打量着她,而后笑道,“朵朵,真的不再纠缠了,那,你和南凌宇能不能真心以对呢?”
“捷西,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嘛,不能混为一团的。”慕容云朵感觉心口烦闷至极,她很感激捷西为她着想,为她两肋插刀地挺身而出,可是她宁愿选择沉默,宁愿将错归结于自己。
“慕容云朵,来得这么早?”正在两人争执之际,身后的一道冷沉的男音终结了两人的谈话,慕容云朵愣愣地不敢转回身去,因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了。
“聂大少爷啊,您来得也不晚呀!”捷西一眼横扫过聂宸风的脸庞,毫不客气地应对一声,同时还附带一记没有淑女风范的白眼。
聂宸风先是一愣,而后嘴角勾起自讽地笑意,“我可不是什么少爷,捷西,你好,好久不见了,你还是那样的伶牙俐齿哦……”他竟然厚着脸皮还能笑得张牙舞爪,捷西顿时一肚子的怒火,别过脸去。
不知为何,见到聂宸风,慕容云朵便如同被他磁化了,想动弹一下都觉得好生的费劲。他的音容笑貌是那样深刻地烙印在她的脑子里,短短数月时间,两人便形同路人,造化弄人啊……
聂宸风走到慕容云朵的面前,垂下黑密的眼帘,沉声道,“来了,就一起上去吧?”
为什么他还要这样温柔地对她说话,他今天为什么一个人,苏婉如呢?她应该也要出现才是的,慕容云朵的脑子总算清醒一些了。掩饰住心中的慌乱如麻,清冷的回复一句,“不用了,我和捷西还有话要说。你,先走吧!”
大厅内柔和地灯光倾洒在慕容云朵娇好的脸颊上,令她看起来温婉可人,白嫩的肌肤似乎吹掸即破,曾经,他最喜爱的小动作便是轻刮她的小翘鼻,可是事过境迁,他再也没有那个权利了。聂宸风的沉默令慕容云朵有些不知所措,她窘迫地拉上捷西,急步走向洗手间……
“朵朵,你慢点啦,脚伤才好,干嘛走得这么急嘛!”捷西在身后不情愿地抱怨着,她就是不服气,为什么要躲开聂宸风,错的又不是慕容云朵。
“捷西,你不要为了我和聂宸风斗嘴好不好,我拜托你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和他都已经过去了。”慕容云朵焦灼的眼光里含着令捷西丧气的因子,捷西轻叹一气,“他辜负你,你还在这为他说话,我真是……”
“真是好笑死了……”在捷西的话尾还没说出口时,她们的耳边却响起一声尖锐刺耳的女声,苏婉如讥讽地用鄙夷的目光扫射着面前的两个女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慕容云朵惊讶的脸蛋上。
“明明是有人假装纯洁,却在背后说人家的不是,哎呀,……我看啊,越是看着清纯的女人越是骨子里犯贱。”苏婉如不指名道姓却足够刁钻辱人的几句话如同一把尖刀戳在慕容云朵自卑的心口上,顿时疼痛难忍。
“你是?苏婉如……”捷西好一番打量才认出面前打扮得犹如富家千金的苏婉如,真丝的露肩长裙,高高的公主发髻,经过精心修饰的脸蛋,如果不是那双清高的眼神,她绝对认不出眼前的女人就是当年清瘦如柴的学生妹。
同为校友,如今再见,居然是这样的针锋相对,慕容云朵脸色苍白地只想快些逃离这里,苏婉如的话虽然在别人听来是没头没脑,可是对于自觉理亏的她来说,仿佛被人揭开了丑陋的伤疤,无颜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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