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姨,实话相告,朵朵并没有接受我,只是我一厢情愿地爱慕她罢了,但是对于她有男朋友的事我真的一概不知,若不是今天的一封信,想必……呵……”南凌宇欲言又止,尴尬犹豫片刻才抬起轮廓分明的俊脸,一丝自讽的笑意坚强地挂在唇角。
华雪凝似乎明白了原委,她淡笑着拍拍南凌宇坚实的肩膀,无心地正好拍到他受到烫伤的右肩,南凌宇轻呼一声,不过很快,依然回复笑容。
“哎呀,对不起,是不是触到你的伤了。”华雪凝连忙收回细长的手,不好意思地紧张问道。
“不碍事,华姨,我想这几天朵朵的情绪一定会不稳定,我还是向公司请个假过来照看她一下吧,不然,您一个人会不会太吃力啊?”南凌宇诚挚的看向若有所思的华雪凝,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感觉手心竟然在冒着冷汗。
“也好,只是难为你了。”华雪凝实在不忍眼前的小伙子受到她的婉拒,思量片刻应承下来,毕竟,她还得兼顾自己的制衣厂,这几天她都是电话联系厂里的负责人,处理着一些事宜,但抽空她还是得去厂里转转。慕容海那边她基本每天都会与他通个电话,报个平安,否则,她担心隐瞒他的事暴露会影响她与慕容云朵今后的相处。这还真是两头挑担子,轻重一样啊!
两天时间下来,慕容云朵茶不思饭不想,秀巧的脸蛋显然消瘦一大圈,原本秋水盈盈的漂亮眼睛,略微深陷,终日迷困在忧伤的情结里,难以自拔。
捷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她窝在枕间的小脸上这才有了一波微小的涟漪,微弱而嘶哑的声音淡然飘来,“捷西,你来了,你怎么会知道这里的,是不是又是南凌宇带你来的?”语气冰冷毫无生气。
捷西焦急的心在听到日渐消瘦的慕容云朵如此说话后,狠狠地一缩,放下手中的包包,一屁股坐在了床边。
“朵朵,你什么心事都放在心里,这样下去,你会受不了的。作为你的好朋友,我有义务帮你走出阴影,我真是不敢相信,你竟然还在苦等着那个聂宸风啊,他可是走了好几年了呢?”捷西急躁得一针见血地点到了慕容云朵的痛处,她的确没有料到,慕容云朵这些年清高回绝着身边的无数爱慕者,竟然还是因为心里系着聂宸风,这太不可思议了,当下的年青人哪里还有如此痴情的呀!至少她自己就不能忍受身边没有男生追捧的滋味。
“捷西,别再说了,我好渴,帮我……”慕容云朵话还没有说完,眼前便伸来一条长长的手臂递过来一个水杯。里面乘着温热的水。
南凌宇,这个奇怪的男人两天来就是这样,隔三差五就递来水和削好的水果,可她完全忽视视若无睹,可是现在,当着捷西的面,她只得淡漠地接了过去……
捷西的目光从慕容云朵冷漠的脸颊移至沉静如山的南凌宇,白色的衬衫衬托下,男人犹如天使般俊朗,真是不明白,慕容云朵的眼中为何两眼空空。她冷不丁地轻叹一声,引得南凌宇注目看她。
也许感觉到南凌宇介于她们中间,慕容云朵喝完水便意志消沉地躺回去,唇瓣颤合几下后,双眸盯着捷西却从唇间流露一句话,“南先生,请你出去……”
这是两天来,他照顾她得到的第一句“赏赐”,南凌宇面色微惊凝视着冷如冰雪的那张绝美的脸蛋,心中感慨万千。他必须忍受,忍受对于他来说,没有一丝分量,他朝捷西淡笑一下,转尔离开。
“朵朵,那位大帅哥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干嘛这么冷若冰霜啊,好歹这几天,你画坊的那些桌椅,装饰品,还有画具,都是他拖着我陪着一起购置的呢,人家对你的一片苦心,你怎么都视如粪土啊?我真是看不过去了。”捷西率真地斜睨着慕容云朵,愤然而起的情绪令她说话的语气带着轻责。
“他为什么要拖着你一起去买东西?”慕容云朵脑子一惊随口问道。
“大小姐,只有我最清楚你的画坊里有哪些物品啊,南凌宇固执得连颜色样式都要选一模一样的,实在没有的,就找人订做,我真是服了他了。我这两天也累得够呛,很晚才能回家呢!”捷西口齿伶俐地一口气说完,胸口的那股子闷气才得已释放。
难怪华雪凝回来后,他就会匆匆离开,原来是在背后张罗着这些事情,慕容云朵沉睡的心有了一丝苏醒的裂缝,感觉心口划过一丝愧疚,不禁向门口处瞥望一眼,冷清的眼光正好遇上南凌宇高大的身影。他坚毅的下颌向上微扬,眼光看向悠远的天空,仿佛正在思索什么,手上的两指间少见地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正侧靠在客厅的窗户边。
“捷西,谢谢你……”回过抱歉的双眸,慕容云朵自责地望向捷西。朋友都在默默地帮她,而她,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实在是太过自私。
“你该谢的人不是我,是他,别再冷着一张冰块脸了,人家上辈子欠了你的吗?”捷西如释重负一本正经地说着,一指悄然指向南凌宇,说实在的,眼前的慕容云朵真是幸运,她一直这么认为。
看来捷西不怕得罪人的话点醒了泥足深陷的慕容云朵,晚餐时,慕容云朵坐到桌边,虽然进食的量微乎其微,但至少能体会到身边的人对她的关心了。
坚强过后并不一定能收获喜悦,慕容云朵次日一大清早,便精细地为自己打扮一番,脚上还有伤,她选择了一条长及脚怀的金丝连衣裙。在清瘦的脸颊上补上一些晶莹水润的BB霜,镜中的人儿依然是那样的出尘脱俗,恍若天使。
“你要出去么?”
刚刚下车的南凌宇恰好看到从屋内杵着拐杖向外移动身影的慕容云朵,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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