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你原谅我。你原谅我好不好?”
杨裴文苦笑着抽开自己的手,摇摇晃晃地朝门走去。
莫桐爬起来,追上他,抱住了,“裴文,你答应我,一定要过得幸福。”
杨裴文任由她抱了一会儿,然后木然地掰开了她的手。
门外的凌力迅速登上楼梯,跑到了楼上。
门开了,杨裴文脚步浮虚地走了出来,楼上的凌力从楼梯的缝隙往下看他,发现他飘忽得简直像一个幽魂。
门关上了,莫桐扑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杨裴文上了电梯。凌力犹豫了片刻,走楼梯跟了下去。
出了小区,杨裴文像来时一样在路边招手叫了的士,开往他居住的酒店。他不知道自从他下楼后,凌力就开着车一直紧紧跟在出租车后。杨裴文并没有直接叫车开到酒店,他在半途就下了。他在人行道上东摇西摆地走着,偶尔也在路边的椅子上呆坐一会儿。凌力就这样不紧不慢地在他身后跟着。
莫桐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再也哭不出眼泪才突然心慌起来。她有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她挣扎着爬起来,拿出手机拨打杨裴文的号码,电话通了,铃声一直响,但没有人接,她不停地拨,不停地拨,最后拨过去,杨裴文关机了。
她呆呆地站在黑暗中,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接着她立即打给了凌力。
手机通了。
莫桐语无伦次地说,“阿力,你在哪里?刚才裴文来过,他现在走了。他那样子很让人担心。我怕他会出事。”
“不要着急,我回去的时候看到他了,我现在正在跟着他。”
莫桐一阵欣喜,哽咽着说,“那你无论如何都要保证他平安无事。”
“我知道。他怎么说也是我弟弟。”
......
在这个哀莫大于心死的时刻,杨裴文想起了他的母亲。他母亲一辈子外面风光,暗地里到底掉了多少眼泪谁也不知道,可他知道母亲不快乐,否则她不会那么信佛,她的佯装欢笑,郁郁寡欢能瞒过所有人,却瞒不过自己的儿子,可他的父亲,那个春风得意,堂而皇之的父亲却视若不见,一直那么残忍地伤害她。
在遇见莫桐之前他最挂念的是他的母亲,他不知道自己出身高贵的母亲,那么骄傲的母亲是有多大的耐力才能忍受了这么多年,一直忍到死。印象中她好像从来没有和他父亲正面吵过,但父亲家外有家这件事众所周知。嫁给出生寒微的凌文龙既然是她自己的决定,那她就不会怨任何人,就是一坨屎,她也会吃下去。也许正因为感到今生无望她才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了儿子身上,也使得他从小就没有沾染那些富家公子的虚浮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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