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听一下,就得知娜拉的男友叫李亚军。他的正当职业是一位健身教练。用娜拉的话來说,他们俩青梅竹马。虽然他们闹过分手无数次,他还有好赌的嗜好,偏偏沒有赌命,逢赌必输。于是,一次次地,伸手问娜拉要钱。
令小想忘不了娜拉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泪水:“我为了谁?我豁出了自己,都是为了他那些沒完沒了的债务。不给他,他就打我……一说分手,他就闹着要自杀……”
所以说,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作孽。
娜拉如果知道,她数度原谅纵容的男人,其实早已滚到了这城中贵妇的床上,她还会爱他吗?
令小想站起來:“我走了。”
许履文也跟着站起來:“小想,我们一块儿走。”他握住她的手。
他们穿过一地狼藉,走出了红茶馆。
天空晴朗,繁星点点,月光清明。
令小想霍然受惊,停住了脚步。
一米之外,夏一安静地站在星光之下,他好看的眉毛轻轻皱起來,不敢置信地注视着她。
他对她,从未有一丝怀疑。
他匆匆地甩开众人,带着孩子一般的窃喜奔回去,家里却只有林欢欣。而林欢欣分明诧异万分:“我沒有给小想打电话啊,小想沒回來啊。”
这真是一个不聪明的朋友啊。
他宁愿自己全然不晓。
林欢欣的电话响起來,她在厨房里叫他:“夏一夏一,接一下电话。”
他听到了令小想的声音:“欢欣,來红茶馆接我。”
是注定的。
他迷茫地想。
刚刚过去的时间里,她还躺在他的怀里,回赠他颤颤巍巍的亲吻。这才过去多久,她的手就搁在了别的男人的掌心里。
她是怎么做到的?
他很想问她。
但是天塌下來了。
他已无法成言。
好像才一转眼,夏天就猝不及防地來临了。
林欢欣买下一套小户型,装修却拖拉得不得了。令小想心里明白,她不放心她一个人,她想陪着她。
其实真不需要。
令小想不会死。
令小想不是斯小敏。
玫瑰打电话來,奶声奶气地说:“小想阿姨,我要去澳洲念书了哦,你來不來送我?”
她霍地爬起來:“干吗去那么远?”
玫瑰说:“爸爸说不远,坐一会儿飞机就到了。小想阿姨如果想我了就去看我。”
令小想恋恋不舍:“那谁陪你啊?”
“爸爸啊,爷爷奶奶啊,还有田阿姨。呀,要是小想阿姨也在就好了。”玫瑰有点遗憾。
令小想奇怪起來:“你爸爸也去?那他的生意怎么办?”
玫瑰说:“我不知道哦,小想阿姨,你來送我嘛。我有句话想跟你说,你一定要來。”
当然要。
她特意买了套新衣服,做了个新头发。林欢欣小心翼翼地说:
“如果碰到了夏一,好好跟人家解释一下。”
她假装沒听见,匆匆出门去。
解释什么?
解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其实真的早已不爱许履文,她无法遗忘的只是那段付出全部真心的好时光?
解释她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一个名叫林夏一的男人?
林夏一。
想到这三个字,她的心口便隐隐作痛。
有多久了?
自他消失不见,到底有多久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來的。他说不见就不见了,电话打不通,“想想”里不见人。
她忍了很久,终于还是给他的手机发短信。
“你什么时候來拿你的生日礼物?”
“你最近长胖了沒有?”
“想想的生意怎么样?”
“我想把房间里的窗帘换一下,你说,什么颜色好?”
沒有回音。
她不能置信,他居然这么对她。
晚上她总也睡不着,手机就放在枕头下面,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迅速地消瘦下去。有一天,她发现自己的内衣突然变大了一个号,她有点恐慌,夏一是不是不会喜欢她变瘦?于是,她又努力地吃饭。吃到最后,想吐。
她在机场等了好久,才看到玫瑰一行人。
玫瑰一看到她,远远地就伸出手來,欢呼着叫:“小想阿姨!”
她把玫瑰抱在怀里,目光偷偷到处看――沒有夏一,他沒來,令小想失望得想哭。
林夏南就站在身边,淡淡地说:“夏一好像去旅游了,应该很快回來,前半生是我为公司卖命,现在轮到他了。”
她不敢抬头,只说:“哦。”
玫瑰附在她耳边,轻声说:“小想阿姨,我想跟你说,你要快点儿结婚。”
林夏南把玫瑰抱走:“來,玫瑰,跟小想阿姨说再见。”
玫瑰朝她招招手:“小想阿姨再见!”
令小想的泪顺理成章地落下來。
大厅里人來人往,她也觉得自己太糗,可是,顾不得了。
她哭得像个孩子。
像和最疼爱的母亲走失。
像弄丢了最心爱的玩具。
周志红的婚礼定在“五一”。
因为彼此都不是第一次,婚礼便弄得很低调。但新娘子,仍然是美艳的。
令小想衷心替她感到高兴,封了个大红包,周志红不好意思:“你看,我都第二次了,你还送这么大的礼。”
令小想说:“想來想去,只有现金最实用,所以,别嫌我俗。,,.
宗保国笑眯眯地说:“小想,什么时候轮到你啊?”
令小想答:“快了快了。”
宗保国犹豫了一会儿,说:“小想,我最近新接了一个病人。他说,他老是做噩梦。”
令小想敏感地觉得异常:“怎么了?”
“他说,梦境总是那一场,他亲眼目睹自己喜欢的女人自高楼跳下。让他困扰的是,活生生地看到女人临死前的眼神。”宗保国说,“他为此寝食难安。”
令小想皱皱眉:“你想告诉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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