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虽小,却让她有点恐惧。一个人的孤单,窗外无休止的小雨,还有那些,再度卷土重來的,与斯小敏有关的回忆。
她一个人喝了一点儿啤酒,也许微醺会让一个人容易熟睡。
电视打开着,像是一个什么访谈之类的节目,笔记本电脑也开着,理所当然播放的是韩剧,QQ偶尔会跳动起來。
令小想真的有了睡意。
朦胧间,听到有人敲门,大概是敲了挺长时间,最后干脆手脚并用了,防盗铁门被弄得哗啦啦地响。
令小想打开门,隔着防盗门警惕地看着门外的不速之客。是个女孩,一头凌乱的长发,穿的竟然是睡衣,这种天气纵然不觉得冷,但仍然需要保暖。她脸上表情惶恐:“姐姐,救救我!”
令小想吃了一惊,所有的睡意都消失了。
“啊?怎么了?”
女孩着急地拍打着防盗门:“姐姐,求你了,有人要强奸我,救救我!”女孩竟像是快哭出來了。
令小想警惕心顿起,大半夜的,突然冒出个女孩求救,还偏偏这么巧,就找到了她家。有人要强奸她?她干吗不报警,跑來敲人家门干吗?难道邻居比警察更可靠?
这么想着,令小想的表情便冷淡下來:“别胡闹了,快回去睡吧。”
楼上噔噔噔地跑下來一个男孩,看到女孩顿时松了口气,疾步上前一把便紧紧搂住她,责备道:“你怎么一个人跑出來了!”转过头对令小想说,“不好意思,我女朋友,一不高兴就來这招。”
女孩像是很着急,一个劲地朝令小想使眼色,令小想半信半疑,冷冷看了几眼,发现女孩虽然是在使性子,但并沒有把男孩完全推开,于是彻底相信了男孩的话,不由得皱皱眉头,低声抱怨一句:“怎么搞的!”
砰地关上了门。
这二夜睡得不太安稳,像是一直听到各式各样的声响,嘈杂得像早早儿开张的大市场,不不不,像记忆里的老街,天才蒙蒙亮,隔壁做豆腐的邻居开动了嗡嗡作响的机器,有女人开始对着不肯早起的老公和孩子骂骂咧咧,喜欢喝早茶的人穿着木板鞋嗒嗒嗒地走过窗外,母亲架上了锅子,父亲在卫生间咳嗽……
清晨好不容易醒來,只觉浑身更疲惫,摸摸额头,竟然有点冷汗,可身体分明是莫名地热着。令小想意识到自己可能感冒了,出门前吞了两粒感冒药。
一早上坐在办公室,懒洋洋的什么也不想干。
好不容易熬到午餐时分,周志红却说过年要带儿子回县城老家,所以急着把手头的稿子都准备好,必须加班。
令小想只好一个人下楼,随便挑了家粉店坐下。才刚叫好东西,手机响起來,号码虽然陌生,令小想却立刻听了出來,是林夏南的那位忠诚女秘书:“令小姐您好,您下午有时间吗?”
令小想急忙答:“有有有!”
那边微笑了:“那么您下午过來签下合同书好吗?”大约从这单合同里意识到了令小想的特别,态度也变得谨小慎微起來。
令小想顿时精神大振,一迭声地答:“好好好。”
挂掉电话她只简单地喝了两口汤,就跳上了公交车。时间还很早,正好在公交车上小憩一下。
可能是因为太兴奋,闭了四十分钟的眼,却一直沒睡着。
再次站在林夏南办公室门前,令小想心里的滋味还真五味杂陈。
林夏南像往常一样,西装革履,端坐在办公桌后面无表情。令小想想起那一晚在红茶馆的他,真有梦一般的感觉。
他们真是一个人吗?或者那一晚,根本就是一场梦?不存在的一场虚幻?
秘书呈上合同來,令小想简单地看了一遍,虽然算不得专业人士,但也看得出來,合同条件甚为优惠。甚至原來方案拟定的一版专版广告被扩增为两版,合同金额翻了一番。
令小想有点不能置信,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女秘书,女秘书显然也觉得这合同签得太给令小想面子了,于是微笑着对令小想说:“很高兴能和令小姐合作。”
令小想签上名字,女秘书退了出去。
令小想看一眼林夏南,欣喜地说:“非常感谢您。”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往他颈下看,突然意识到他穿的是衬衣,还打着领带,完全不可能看得到他是否戴着那条链子。她有点沮丧,又有点好笑,正常状态下的林夏南怎么可能戴着那条链子呢?!
林夏南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眼睛中亮光一闪:“无论如何,斯小敏都曾经是我的朋友。”
言下之意是,不用感激我,应该庆幸你令小想是斯小敏的妹妹。
令小想忍不住轻轻冷笑一声,脱口而出:“只是朋友吗?”
突然间心灰意冷。
斯人已逝,争论这些有何意义?
她站起來就走。
突然间,林夏南在身后说:“周末,一起吃顿饭吧。周六晚七点,我在红茶馆等你。”
这哪儿是邀请,分明就是一项命令。
令小想霍地回过头:“周六上午十点,在江滨公园。如果你出现的话,晚上我也会准时。”
不等林夏南回答,令小想便走了出去。
走出全盛房产,令小想沒有再回办公室。
她给林欢欣打了个电话。好些日子沒见她,还真有点想念,也不知道她的怀孕大计进行得怎么样了。
林欢欣的情绪有点低落,令小想有点担心:“你怎么了?”
“沒事,就是有点累。小想我不想出门,下次吧。”
令小想“哦”了一声,叮嘱道:“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林欢欣提起精神呸了她一声:“听你这话,好像我准备要出点什么事。”
令小想笑嘻嘻地挂了电话。
想想无处可去,干脆直奔“想想”。
这个时段“想想”里沒什么客人,令小想一眼便看到了夏一,他正站在调酒师身边,看那模样,竟然是在学习调酒。
令小想扑过去:“HI!”
夏一有点惊喜:“咦,你怎么來了?”
令小想颇感兴趣地看着他:“你调的这是什么?”
调酒师插嘴道:“他只学习调一种酒―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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