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突然多了几分平时自己也不觉得的美。
换鞋时扬声道:“我走了哦。”
眼角余光看到夏一,他躺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
令小想有点懊恼,她干吗要在意他的态度,他又不是她的谁!
她下楼去,等了好久,许履文迟迟不到。
变天了,风突然意外地冷起來,令小想贪图美丽,只穿了薄外套小裙子,此刻便觉得身上有些发冷。
楼栋里有人家亮起了第一盏灯。
然后,渐渐地,灯火渐盛。
许履文还是沒有來。
令小想忍不住,拨通了他的电话,心里已经想好,怎么也要好好质问他一番,纵然她能理解他,他也许身在职场,身不由己,但是,如果他真在意她,怜惜她,那么迟到也好,爽约也好,起码打个招呼。
沒想到的是,许履文的手机关机了。
令小想吃了一惊。
不能置信地继续打。果然,真是关机。
难以言明的难堪和羞耻顿时袭上心头,不知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许履文。
她失神地站了许久。
下雨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可笑。
斯小敏是怎么教导她的?
永远不要对男人寄予厚望―斯小敏语录第五条。
斯小敏十六岁时,有人说要爱她一辈子,有人说只爱她一个,有人应允,送她最最渴望得到的一块手表。
那是一块如今想來只觉得异常廉价的手表,但在年轻的斯小敏眼里,那是一个宝贝。
当然,说要爱她一辈子的男人第二个月就移情别恋开始给别的女生写情书,许诺只爱她一个的男人其实与另一个女生在玩暧昧,而那块表,一直沒有送到斯小敏手中。
所以说,所有的甜言蜜语,以及承诺,其实都毫无分量。
令小想给夏一打电话:“下來,陪我去喝酒。”
夏一很快下楼來。
看到夏一,令小想突然觉得很欢喜。
他让她感到亲切,原來这个世界上,她真的不是那么孤单可怜。
她主动挽住他的手,嘻嘻地笑:“夏一,陪我去喝酒。”她把头靠在他肩上。
他侧头凝视她。
她孩子一样无邪地笑:“好不好?好不好啊?”
当然好。他还能怎么样。
他带她去“想想”。
他想要先帮她把头发吹干,她不肯。她只缠着他:“陪我喝酒!不醉不归!谁不喝醉谁就是猪头!”
原來她固执起來像个难缠的小孩。
夏一只好叫酒。
天气虽然仍然寒冷,酒里仍然加了冰块。
令小想仰起头來,称赞他:“夏一,你这里的酒很好喝,我以后天天來。如果我沒钱,你能不能请我?”
夏一轻哼一声:“想得倒美。天上哪会无缘无故掉馅饼?想喝酒就付钱。不然,就为我打工好了。”
令小想瞪大眼睛:“你真无情。”
男人都很无情。
例如许履文。
例如夏一。
令小想郁闷地想,当然还有,陈生。
斯小敏那个台面上的男朋友。
她很快地有了醉意。
仗着醉意,胆子也大起來,旁若无人地躺在小沙发椅上,脑袋搁到了夏一的腿上。
夏一微弱地抗议:“小姐,我好歹是个男人……”
令小想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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