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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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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东结古入侵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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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急火燎的父亲到了跟前才知道,新來到藏巴拉索罗神宫前的,既不是多猕骑手和多猕藏獒,也不是勒格和他的地狱食肉魔,而是东结古草原的骑手和领地狗群來到了这里。不用说,他们跟上阿妈的人和藏獒抱了同样的目的:争抢麦书记和藏巴拉索罗。

    父亲觉得局面越來越复杂了:有些人按照古老的规矩,在争抢藏巴拉索罗之前,不惜以血的代价争抢着保卫藏巴拉索罗的藏巴拉索罗神宫,争抢着对山野之神的祭祀权,以便举行拉索罗仪式,祈求西结古的地方神容忍他们这些外乡人在西结古草原的争抢,不要把灾难带给他们。而有些人却绕开了古老的规矩,直接插向了目标,比如多猕骑手和多猕藏獒。更让人不安的是勒格和地狱食肉魔这样的入侵者,你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屠杀藏獒,更不知道他们会出现在哪里,他们带给西结古草原的,是从來沒有过的悲惨和恐怖。

    怎样做才能消除所有的威胁呢?就像过去遇到不怀好意的外來人和外來狗那样,仅仅依靠獒王冈日森格和它的领地狗群,恐怕已经不行了。整个青果阿妈州包括了西结古草原、东结古草原、上阿妈草原、下阿妈草原和多猕草原,如今上阿妈草原的人和狗、东结古草原的人和狗、多猕草原的人和狗都來了。这么多的外來人和外來狗,冈日森格有什么办法?西结古的领地狗群有什么办法?等待它们的,除了伤残,伤残,不停地伤残,再就是死亡,死亡,不停地死亡。

    不行,必须找到丹增活佛或者麦书记,让他们出面解决,大不了把藏巴拉索罗拿出來送给人家。藏巴拉索罗再重要,能有藏獒们的性命重要?

    父亲拉着大黑马走到了三军对垒的中间、那片三十米见方的打斗场边缘,看到已经失去了獒王的上阿妈领地狗和上阿妈骑手有的站着,有的坐着,好像斗志已不再强硬旺盛了;看到新來的东结古骑手和领地狗一个个都是骄纵专横的样子,用眼神和姿态把一股股的萧瑟寒冷递送过來;看到两只黑獒正在撕咬,那只被身后的人群用喊声鼓励着的,显然是东结古的领地狗,另一只是西结古的领地狗两年龄的黑獒当周。

    两只黑獒已经厮打了好一会儿,双方的嘴上、腰上都有血迹,比较起來,当周的伤痕重一些、血迹多一些。

    父亲怜悯地看着两只你來我往、撕咬不休的黑獒,重重地叹口气,喊道:“打什么呀,打什么呀,你们之间有什么仇,都是人惹的祸。”话沒说完,当周就又被咬了一口,虽然是肩膀,但伤口很长,延伸到了腿上,行动立刻显得迟缓了。父亲心疼得“咝咝咝”吸着气,就像吆喝自己的孩子那样吆喝起來:“当周你就认输吧,不要再打了,赶紧给我回來,都伤成这样了,还打什么。”

    当周听到了父亲的呼唤,禁不住扭头张望。反应敏捷的东结古黑獒趁着这个机会扑了过來。当周赶紧又迎扑而上,在对方咬住自己的同时,也咬住了对方。一阵撕扯,马上又分开了。分开后的下一个回合,当周却沒有來得及扑上去,也沒有來得及躲开,被黑风暴一样的东结古黑獒一口咬住了脖子。

    父亲喊起來:“行了,行了,不要再咬了,当周输了,东结古黑獒你赢了,你赢了还不行吗?不要再咬了,再咬就咬死啦。”东结古黑獒似乎听懂了父亲的话,撩起眼皮恶狠狠地瞅了父亲一眼,意思是它好不容易咬住了敌手的要害,凭什么要听一个陌生人的。它使劲摁住当周,一副不咬断大血管不罢休的样子。父亲又喊了几声,看喊不开东结古黑獒的利牙,丢开大黑马的缰绳跑了过去。

    父亲违规了,在西结古的人和藏獒看來,他是要去掰开东结古黑獒的利牙,救当周一命的,但在东结古的人和藏獒看來,他跑过來是要帮着当周打斗的,他的插手会改变输赢的局面,直接威胁到东结古黑獒的安全。东结古黑獒毫不犹豫地丢开已经躺倒在地的当周,朝着父亲扑了过來。

    观战的西结古骑手和藏獒一阵惊呼。他们看到了父亲的危险,发现根本就沒有时间扑过去解救,就只好一阵惊呼。只有一只藏獒沒有惊呼,那就是冈日森格。它用行动代替了惊呼,或者说它的惊呼是自己掀起的一阵狂风的惊呼。

    獒王冈日森格在父亲冲着打斗的双方喊出第一声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父亲的危险。它了解自己的恩人,这个恩人往往会做出一些异乎寻常的举动,这些举动在人是难以理解的,在它是可以预知的。它走了过去,悄悄地守候在了父亲身边。而当父亲向着疯狂撕咬的两只黑獒跑去,东结古黑獒朝着父亲扑來时,冈日森格以它的本能、以它惯常的超越生命的姿态冲向了前方,年老的身影变幻出青春的速度,闪电般地超过父亲,向着东结古黑獒迎击而去。

    冈日森格沒有龇出利牙,只是用自己虽然受伤却依然坚硬的额头撞翻了东结古黑獒,然后刹住脚步,横过身子來,用自己的伟硕挡住了父亲和被父亲扶起來的当周。东结古黑獒打着滚儿爬起來,只觉得眼冒金花,一片混乱,站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面前山挺着一只雪山狮子一样的金色藏獒,它还不知道对方就是西结古领地狗群的獒王,只觉得对方威仪超群、气派非凡,不可等闲视之,便“咣咣咣”地叫着,一再地想扑,又沒敢扑过去。

    父亲这时候已经意识到自己违背了规则,回过身去,朝着东结古骑手喊道:“对不起了,我们输了,我们不是三个打一个,而是输了,当周输了,我输了,冈日森格也输了,藏巴拉索罗归你们啦,拿走吧,快拿走吧,不要再让藏獒们你死我活了。”父亲无意中把自己也当成了参与打斗的一只藏獒,诚恳地表示了歉意。东结古骑手的头颜帕嘉、一个在盘起的发辫中参杂着黑色牦牛尾巴和红缨穗的汉子说:“你是谁?你说话算数吗?麦书记在哪里?藏巴拉索罗在哪里?”父亲无言以对,拉扯着当周和冈日森格回到了领地狗群里。

    接着还是打斗。西结古领地狗中这次出场的是一只身量不大却显得十分狰狞的白腿公獒。父亲顾不上观看打斗,用大黑马驮着脖子上血流不止的当周,快步走向了寄宿学校。

    这之后,父亲又连续四趟驮回了四只受伤的藏獒,两只是西结古的领地狗,两只是东结古的领地狗,都是重伤,都需要很多内服的“七泪寒水丹”和外敷的“十六持命”。藏医喇嘛尕宇陀打开药囊给父亲看:“沒有药了,真的沒有了,再有就是‘晶珠三摩’、‘五琼麝香粉’,药力差远了。”

    父亲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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