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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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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病态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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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媚笑妖冶:“可是每次等不及的都是王上您吧?怎么好让颜儿一人担这荒淫之名……分明是您要颜儿不够啊……”

    贺术砥闻之便也浮起邪笑来:“你是想说,你在尽本份吗?”

    “那可不……王上目前为止可还满意?”

    “怕是你不满意,方才竟说孤王没尽力。”贺术砥说着忽抱了夕颜从浴池站起,就那般身体相接着踏出浴池,然后倒卧池畔的软榻。贺术砥将夕颜压在身下,大手抚带那一双修长的玉腿更是紧盘了在自己腰后,身体再一击,便是深深抵死。看了夕颜颊边迅速艳红口中轻喘的浪荡样子,贺术砥作狠道:“你个妖精……放你在上面作威作福惯了,竟然敢怪孤王没尽力,现在孤王就让你好好体会一下孤王的‘尽力’,可别到时候求饶!”

    夕颜嘻嘻的笑,便是任由贺术砥粗暴了动作,一面肆无忌惮的呻吟。贺术砥越是粗暴,她越是大声,便是明知殿外就有宫婢在守着,却也像是故意一般毫不矜持。甚而更是不断要求贺术砥再用力一些、粗暴一些……她对暴力的渴望越加深重,贺术砥的温柔已不能取悦她,唯有他激烈的暴行能让她满足。随着他们频繁的交欢次数,于是这种情况在迅速的加重,每一次,就要比上一次更暴虐才行。

    然而贺术砥就算已察觉但也是沉迷其中的——施虐与被虐,早已是他们心照不宣的共同需求。只是他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夕颜的情绪与思想正在迅速变得极端的信号。他只以为她的喜虐是因幼时在红馆的遭遇以及后来命运的几经磨难,而自己的喜虐则是因她的影响而变。他分析对了自己,却是没有看透夕颜的迅速变化并不仅是只因需要发泄这么单纯。

    唯有宣于恪是将之看透了的,也因夕颜只有在他的面前才会毫无保留的爆发出她激烈而病态的情绪:她越发不能让自己保持住安静不动的状态;她会烦躁不安;她会喋喋不休;她会思维跳跃混乱;她还会突然情绪不稳砸东西泄愤;如果还控制不住,她就会用指甲狠掐自己的胳膊以让自己冷静下来。

    宣于恪只有将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不断重复说着那句【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颜儿不怕】,只有如此的时候,才能让夕颜那种几近癫狂的状态恢复过来。

    宣于恪知道这种情况还在恶化,但是他无能为力,他无法时时守在她的身边——贺术砥知道他爱夕颜,若非必要他不会让夕颜见他。而他也不能急于行动,若是打草惊蛇,他便很可能永远也救不回原本的她。

    他与伏家按照夕颜的主张在暗中悄悄集结着力量,封家乃至朝内众人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异动。因为在他们看来伏家与他皆已没有动因:如今夕颜已是贺术砥的王后,伏家因此也算是与封家达成了一种平衡状态,其实结果已比当初力推六王子强与贺术砥相争要好得多;而宣于家也算是得到了一种平反。

    虽然个中详情朝中并无人知,但为官之道谁又不懂:若上面刻意隐瞒,那便代表着此事你还是不知道得好,若强要去打探,搞不好丢了命不说,还极有可能会祸及家人。更何况此种涉及夺位之事,历来内幕黑暗血腥,这可不是他们保住官途所应该参与的事。

    因避贺术砥耳目,伏家与宣于恪都不能直接找贺术础,只有暗中让信得过的人如呼延复之辈传递消息。其实贺术础在收到宣于恪的消息时十分意外,他实在没有想到事到如今夕颜竟还没有放弃,竟还要助她夺位。贺术础独自思量了几日难以决断,终是将此事告诉了常来探望的贺术碹。

    贺术碹不比贺术础,当下便直接去了宣于侯府找宣于恪。

    说起来二人之间从来就无好印象,但究其原因,也不过是为同一个人。经前次合作双方其实已为对方评价颇高,又皆已判定对方乃心思深重缜密之人。所谓同类人打交道省事省力,如今再交流起来,自是简单明快:

    “她没放弃?”

    “是。”

    “老三已诸事让步,为何她还定要老六上位?”

    “郡王以为呢?”

    “我没有以为,所以才来问你。”

    宣于恪轻扫贺术碹一眼,忽淡淡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关的问题:“郡王最近一次见到她,觉得如何?”

    贺术碹思量宣于恪话中之意,渐而皱眉:“似乎……有种亢奋。”

    宣于恪敛了目不语。

    贺术碹凝目宣于恪神色半晌,已然了悟:难怪一直就觉上次她拒婚于他时未免情绪太过冷静,而后于宫中之态又未免太过超乎往常……试想她这般习惯压抑自己情绪的人,七岁家变,逃而无门,挣而无救,于是受尽欺辱与折磨八年,于后被老三相中收于后宅,与数女争宠不过求活,却不料昔日情郎翻脸成暴君,终连同腹中孩儿被无情沉入湖底。续命为棋只想重新来过,一心为老六再不愿与老三有何瓜葛,奈何迫她的不只是那昔日情郎,更还有她真正的父亲……许多的曾经和现在相纠葛,爱与恨将她缠绕,她却无所依靠只能不断压抑自己的内心。以为自己已无可失去,却不断在失去。终有承受不住的远远一逃,却还是被千里追回面对真相,得与失于她从来不曾平衡,得兄、孕子、为后、被囚、见父、真相、失子、再是真相、再次失父……桩桩件件,已超过她能承受并压抑的极限……

    贺术碹有些艰难的开口:“情况很糟?”

    宣于恪点头:“还在变得更糟。”

    恰这时夕颜由两个宫婢伴着踏进门来,本来笑吟吟的脸色在看到贺术碹时陡然一变:“你怎么在这里?”

    两个人同时起身,宣于恪立即迎了上去,贺术碹还未及答话,夕颜已又向宣于恪问道:“他为什么在这里?你叫他来的?你跟他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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