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蝶云立时脸色一变:“草头环!?”
夕颜不语。
“可、可是……”
“我只是这么一说,你自己决定。”
“可是我拿不到草头环啊……你能帮我吗?”
夕颜一脸讶异:“这事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要帮你?”
“怎么与你无关?你不是还和三王子在一起吗?要是乙弗婵知道了她会放过你吗?她一定会闹得人尽皆知的!到时候不只是你,三王子也会受牵连!不如……”甄蝶云小心看着夕颜的面色,继续游说:“不如我们联手!你弄到药,事情我来做……”
夕颜挑眉看向甄蝶云。
甄蝶云立即保证:“我发誓这事儿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就算以后我们再斗我也绝不会牵扯出这件事,否则……否则我将永绝子嗣、不得好死!”
“好吧……这事儿我就帮你……”
才正说着,一个脚步声传了来,两个人同时噤声看去,然后就看到一个男人从廊道转了出来。看到这个男人甄蝶云反应极快,突然就脸色一变对夕颜尖声嚷道:“这事儿我们没完!你等着瞧——”
果然那男人眉头一皱低喝一声:“蝶云!”
甄蝶云立即装出一付这才看见来人的样子,害怕道:“三王子,我……”
贺术砥皱着眉:“去!”
甄蝶云不敢再说其他,低着头往廊道走去,经过夕颜的时候,眼角偷偷一眼。
贺术砥这才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夕颜,眼中颇有兴味:虽是一身素服内袍外加烟青色绒面滚毛大氅的清淡打扮,发髻也是最简单的样式,静立在雪地中却是别有一番不食烟火的气质与味道……
贺术砥缓步走来,戏谑笑语:“哪里来的雪精?”
夕颜冷哼:“你这算是赞美?”
“当然。”贺术砥一手抚上夕颜鬓发,轻轻正了正髻上一支素钗。“这容貌若称第二便绝无人敢称第一……稍早叫你为何不来?”
夕颜拿开贺术砥大手:“人多眼杂,低调些好。”
贺术砥嘿一笑,偏又去搂住夕颜纤腰:“该不是厌了我吧?”
夕颜见挣不过,索性也不挣了:“我便是厌了又如何?”
贺术砥谑笑:“这么快就厌了?咱们可还有很多动作没有温习呐……”
“贺术砥!”
“呵……现在听来顺耳多了。”
“……”
“怎么不说话了?”
“听说你要娶乙弗婵。”
“哟……吃醋了?”
夕颜讥讽笑道:“不,只是恭喜你好命。”
贺术砥眉一挑:“你不会觉得我连那个女人都收拾不了吧?”
夕颜莞尔:“你觉得她比我好收拾?”
“你?如果乙弗能跟宣于相比,为何父王单单只忌讳宣于?你也一样,是我见过最不好收拾的女人……但我喜欢挑战,尤其是女人。”贺术砥手臂一紧,就让夕颜紧紧贴上他的胸膛,另一手就摸上夕颜翘臀。
夕颜略略皱眉:“你一定要表现得像个没见过女人的急色鬼一样吗?”
贺术砥闻言,忽的笑开。
夕颜更是皱眉:“你小声一点儿,你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吗?再说现在祭祀还没结束吧?你一个人溜出外殿来也不怕人怀疑吗?”
“怕什么?老四他们在陪着父王与主持说话,我负责此次的护卫,自然要四处巡察……你既端着架子不肯来见我,那只有我纡尊降贵假借公务徇私来找你了,这不是想你了吗?”贺术砥嘿嘿笑,“有人守着,没人敢靠近的,你放心。”
“那是怎样?你想在这家庙里淫 辱弟媳吗?”
“我说宝贝……”贺术砥对着夕颜冷淡不悦的脸邪笑,“你这话可就是赤 裸裸的勾引了。”
“你当真是不要脸,贺术砥。”
“嘿嘿……过奖!”语毕一把抱起夕颜。
夕颜吓了一跳:“你干什么?!放开我!这里是——”
“你觉得你什么时候的拒绝管用过?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留着待会儿用……”贺术砥大步朝对角儿的寺塔群走去,夕颜正不明就里,贺术砥已抱着她绕到那座最大的寺塔的背面。白雪半掩中隐隐一截阶梯朝着地下,贺术砥抱着她直接走下去,在她的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的时候已一脚踢开了铁门,发出了刺耳一响。紧接着他们就到了那塔的下面。
奇怪的是那塔内竟有光线,夕颜仔细一看,却是四个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分放在四根立柱上。塔身隐见气孔,塔内桌椅板凳、生活用具齐全,右面一张床榻,对面书架上的书籍不少,书架前的书桌上竟还有铺着的纸张……整个空间看来不小,且十分洁净。
“这是?”夕颜十分诧异,“给人住的吗?”
贺术砥放下夕颜,回身将那铁门反锁:“不仅是给人住的,而且还是给一位大人物住的……猜猜是谁?”
夕颜心里一个咯噔,猛地回头盯住贺术砥:“谁?”
贺术砥笑眯眯看着夕颜紧张的眼睛,轻轻道:“宣于重。”
夕颜身子一晃险些跌倒,贺术砥忙搂住她腰,夕颜白着脸盯住贺术砥眼睛:“我不信!”
贺术砥再一笑,揽着夕颜走到书架前,从中看似随意的抽出一本书来,然后递给夕颜。
夕颜犹豫的接过,见是一本普通的法华经,于是翻开。翻了几页,一个东西从中滑落。夕颜心里再一个咯噔,下意识就蹲身捡起。当只是看着手中那个纸鹤,夕颜的泪就下来了——母亲的纸鹤,只有他们一家三口会折。无意识的放了法华经在书桌,就颤抖着双手将那已发黄的纸鹤小心的拆开来。
宣于重刚劲的字体立时跃然纸上:吾妻蔚楠,吾女颜儿……
眼泪立时汹涌而出,模糊的泪眼看不清那字,夕颜将那纸紧紧贴在心口!
贺术砥上前,将那哭泣声和颤抖的娇躯都搂进怀里,轻拍安慰。
夕颜已经记不得眼前之人是谁,在此刻,任何的温暖都是她迫切需要的!所以她抱紧了贺术砥的腰,在那宽厚的胸膛上放声的哭泣!
“嘿,我说宝贝,咱们这可是偷偷进来的,你这么个哭法儿,引来了人可不怨我啊……”贺术砥却在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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