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性,又一粒小核桃给计然。
“系青,不是有现成的核桃肉卖吗?干嘛自己剥这么费劲儿?”
系青温柔道,“那种没刚剥出来的好吃。”
女人仰头,水眸剔透,盈盈含笑,清新一如她怀抱中那束嫩绿的花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计然主动亲亲系青下巴,语气细细柔柔缠缠绵绵,“你最爱我,对我最好了。”恍恍惚惚,似有穿透阴暗岁月的声音,与眼前人重合着,“你最伟大了,最好心肠,最疼我。”
系青用尽心神看计然,万般不舍,那种又酸又痛又凄楚难言的舍不得,沉甸甸,暖融融,压着他。也不知是怎么了,他好像永远都没办法停止爱她~~这种感觉,未必热烈,未必再如少年时那般冲劲十足,只是年深月久以来,已成为生活中的一部分。他习惯对她好,再无一人,于他能如计然般,看到她笑,会轻扬唇角,看到她皱眉,欲以身代。今时今日的怀系青,已经失去象爱她那样再爱别个人的能力,只有她了~~系青的手,千依百顺,理计然的头发,感受她的发,丝丝缕缕,滑过他的手指,他的脸凑近她,唇轻轻碰触她的,嘀咕,“小然,知道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计然不吭声。
系青吻她,吻得又深又认真~~
“哥,发乳没了,帮我拿点儿,喂~~” 春儿咋咋呼呼,估摸哥没在第一时间内应他,水声噼啪,人从洗手间出来,“ 唉唉唉,回屋再亲成不?”一粒香皂砸沙发这儿,春儿不依不饶的,“我光着呢哈……”
这都是因为以前,春儿会把女人带回来这里共度春宵惹的祸~~系青为了方便,自私地把带浴室的卧室占用了,躲进房间成一统,室外弟弟爱咋闹咋闹,于是报应不爽,春儿就给他哥这么整~~系青把老婆的头扳到比较安全,看不到浴室的那个方向,扬着喉咙,高八度声线,不满,“你就不能看清楚了再洗澡?”
春儿有的是理儿,“我怎么看清楚啊?你说我这才几天不回来,你干脆把屋子给我来个大改造……”和很早很早的从前一样,有计然在,怀系青就能整一屋子娘们唧唧的东西,装着雪白百合的大水晶玻璃缸,缀着蕾丝花边的窗纱,风格妩媚女性化十足,意大利名师设计的卫浴组合……总之,他肯放弃他偏好的简明硬朗,为喜欢的人弄出满屋子旖旎芬芳。
没办法,系青放开计然,给弟弟找洗发乳。
计然看上去愉快美满,走来走去,找花瓶,将花束一一插好,再去厨房,切果盘倒清水,摆好甜点。她还记得,系青说过春儿的生活习惯,二少出浴后喜欢吃水果和甜点。
照料完老弟,换过一身便装的系青过来帮忙,小心翼翼,究根问底,“宝贝儿,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计然紧紧鼻子苦着小脸儿,“没啊,胃口不好,还吐了。估计这次医生给我配的药我不太适应的关系吧。”
胃口不好是这个原因吗?系青紧张,“明天我陪你回去看医生,我们再换别的药。”
“不用,适应期内,胃口都不会太好,正常反应。”计然安抚系青,“换新药是会这样的,我们别去难为医生。”
“这个适应期要多久?”系青瞅着计然那没什么血色的面孔,犯愁,“也不知几时能配到合用的心脏,不如,这次去纽约我带你找专家全面检查一次?”
计然有点儿刁蛮加任性,噘嘴 ,“不要!我的心脏我妹负责。”
系青只好暂作罢,难道他还能当着老婆的面质疑小姨子的医术吗?这春儿还算不在呢,春儿要在,估摸就是二对一,他不费那个劲儿,等到纽约再说~~毫无预兆,再发冷箭, “哦,对了,小然,我妈找过你没有?”
“你妈?”计然脸色倏变,结巴,“为,为,为什么她要找我?”
系青沉静稳定,不放松盯紧计然的脸,“我以为你见过她。”
“没有!”计然斩钉截铁,“没有,我见过你妈肯定告诉你。”低头,噘嘴,看上去软弱可怜,“你知道我多怕她,她来找我,我,我,我吓都吓死了。”
难道~~是我想多了?系青上前抱住计然,抚慰她的不安,“别怕,有我在,不怕的。”
计然仰脖看比她高大很多的系青,“为什么你以为我见过你妈?”她很紧张,“是不是你妈打算来找我?”
“不,没有,我是担心她背着我单独来找你。”系青拍着计然的背,哄,“别怕别怕……”
“你在我就不怕,”计然说,和系青靠一会儿,振作精神,“我没事,好啦,帮我把这个端出去,我马上拿调羹来。”装满食物的托盘放到系青手上,计然笑,春风再美都比不上她的笑 。
系青听话,端托盘去客厅。
天啊,差点穿帮,他看出什么了吗~~计然回身,扶着流理台,塞一粒话梅到嘴里,喝小半杯清水,把反上来的晕眩感和恶心感给压下去。这么难受,是停药后的反应吗?不知道~~她停药,是希望自己死的再快点儿,想必,大限已至?
这一夜,系青睡的极不安稳,不知是几点钟,猛然醒转,发现身边没有计然,也辨不明这般情境是真是梦,一激灵,跳起大叫,“小然,计然……”其凄惨之状倒与年少时计然失踪后连发噩梦的状况有一拼。
计然从洗手间出来,“系青,我在这儿,怎么了?”
系青清醒,自觉反应过度,她只是上个厕所而已。紧跟着春儿来敲门,“哥,咋了?计然发病吗?”
计然放春儿进来,“没,春儿,你哥做噩梦。”
春儿冲还愣站床边的大哥皱眉头, “喂,快结婚的人也做噩梦?”
系青定定神,“婚前紧张行不行?”耍大哥威风,“这么晚你还没睡?”
“打电动,”春儿没心没肺,“别做噩梦吵我了哈。”随手拍拍计然肩膀,“这人难伺候,多给他点儿安全感。”
计然无可不可,送春儿出去,关门,慢慢走回到系青跟前,无言无语,拉他上床,钻到他怀里,半晌,幽幽一叹,“系青,不要那么认真,相信我,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会幸福。”计然觉得自己无耻,她仍能对他道出这般无关痛痒的安慰,在她目睹怀系青是如何惨叫着寻她之后。
系青身子往下蹭蹭,换个位置,他的头贴着计然的胸膛,手臂环紧她细弱堪折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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