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广场依旧是那么多人。
今天只是黎晰和浮煊的几场戏,两个人从相识,到相知,简单的过程,却演了整整一个上午。兴许是排戏排得多了,剧团里所有人都看出得恹恹欲睡,但是台下的观众显然很吃这一套,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看得津津有味。
毕维斯站在台下,精神有些恹恹,抱着双臂问旁边的涅羽,“浮煊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涅羽头也不回的飘过一句:“除了完全沒有入戏外,我看不出哪里不对劲。”
“你沒看出來么?”毕维斯伸出食指,在浮煊和神翼之间画了一条看不见的弧线,“浮煊今天一上午,眼睛都不停地盯着神翼,好像他们有仇似的!”
涅羽依旧淡定:“他与主上一直都有仇,不过他们两个人都是傻子,有仇也闹不起來。”
毕维斯轻轻笑了起來,说:“这倒是,浮煊看起來冲动,神翼也乖张得很,但是这两人在以前,却是很好的朋友。”
涅羽也难得的笑了,说:“是很好的朋友,不过不只以前,现在也是。”
毕维斯哼哼两声沒有再接话。
又过了半晌,只听见浮煊说了一句台词:“宝贝,别躲,我爱你……”
在场的人都了然的张大了嘴巴。
黎晰后退一步,装得可怜兮兮,叫到:“殿下……我……我……”
“别再叫我殿下了,”浮煊向前一步,将黎晰圈进臂弯里,“叫我浮煊,乖!”
黎晰:“浮……浮煊……”
浮煊转过身,将黎晰笼罩在一片阴影里。舞台上画面一转,场景上放出煊耀宫的画面。
几乎所有人在那一刻都明白过來接下來会发生什么了!人群中发出惊哄声,调笑声,还有大胆的人喊:“快继续,要來真的!”
由神翼做出來的场景尽管是虚幻的,但是有些道具可是货真价实的。就比如炫耀殿里那张巨大的床!
黎晰被浮煊一把推倒在床上,身体陷进天蓝色的被褥。浮煊扑到黎晰身上,双手开始不老实的乱摸。
人群中的哄闹声更大,连看台上的妖王和艾力克斯都忍不住前倾了身子,往那边窥探。
南炳和青阳同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互望一眼,很默契的决定今天发生的事情千万不能透露给天君。
堂堂天孙被人当众压在身下做这种表演,太有损天威了!
然而黎晰此刻的感受却并不像大家看到的那样享受。平时训练的时候这种事情都只是意思意思,摸不是真摸,吻也不是真吻。虽然也撕衣服,但是里面至少是好几层。
浮煊今天的状态有些不对,这是黎晰一上台就察觉到了的。他感觉到浮煊似乎从一开始就在等待着什么,前面的戏压根就心不在焉,只是到了这一刻,他清楚的看见浮煊抬头朝最高点那人个嚣张地一瞥,然后低下头來,揪住他的衣领,哗啦一撕。动作比黎晰想象得还要沒有理智,像是挑衅。
黎晰胸前的一副被扯下一大块,露出纤瘦的胸膛,浮煊的手抚摸上去,黎晰忍不住想要逃开,浮煊就背台词一般地在他耳边说:“不要动,宝贝,相信我,我是爱你的……”
黎晰抓住浮煊乱动的手,悄悄的警告他:“你别乱來哦,不然我不客气的!”
浮煊完全跳脱到了剧情外,扳过黎晰的脸亲吻,趁着间隙说:“宝贝,这只是在演戏,你就配合一点,叫两声出來。”
黎晰冲头顶天空翻了个白眼,扭动了一下身躯,在台下的人看來,就是浮煊做了什么让他难耐的事,有种欲拒还迎的即视感。同时,舞台上的场景逛下突然变暗,床上两人只剩下两个模糊的影子。虽然看不清人,但是一举一动却通过投影清晰的呈现了出來。
台下观众都纷纷伸长了脖子往上看,唯有神翼哗啦一下站起來,神色变得很怪异。
黎晰远远的看见,心中一动,还沒有说什么,浮煊突然抵住他的下颌,温软的唇瓣压了上來。
黎晰尚处在惊愕当中,神翼却狠狠的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吼道:“浮煊!”
浮煊的动作只是稍微顿了一下,就立刻反应过來,不住黎晰的反抗,舌头探进去,小心又霸道的品尝。黎晰睁大了眼睛,反抗不动,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來抗议。
“浮煊!”
又一声大喝,一道耀眼的光芒从看台之上袭过來,原本还是黑夜的舞台一瞬间变成白昼,神翼满脸怒容地出现在舞台上,一手将浮煊从黎晰身上扯开,又脱了自己的外套罩在黎晰身上。整套动作蛮横而不讲理,就像一个赶來捉/奸的莽汉。
“神翼!”浮煊也是满脸的怒气,吼道:“你别捣乱!”
神翼也是气极,立刻就吼回去:“谁在捣乱?我不來你打算做到什么地步!”
浮煊又吼:“我做到什么地步不用你管!”
神翼:“我不管谁管!我不准你胡乱欺负人!”
浮煊抬眸,再吼:“谁欺负人了!这只是演戏!”
神翼:“演戏用得着抱这么紧?演戏用得着连舌头也伸进去?”
浮煊:“我抱他怎么了?我吻他怎么了?他跟你沒半毛钱关系!”
神翼怒气更甚,声音变得很大,道:“谁说他跟我沒关系了?他是我的!”
浮煊冷笑:“你简直无理取闹!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他绝对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
一句话将神翼堵得变了脸色。半晌,神翼才道:“我知道不是,可是他们有相同的脸,你欺负他我就是看不惯!”
“只是因为脸么?”浮煊道,“神翼,你简直不要脸!前几天才信誓旦旦地说过你不会变心,可是如今呢?”
神翼站在台上,张狂的容颜露出些迷茫的神色,本能道:“我沒有变心!”
浮煊又冷笑了一声,说:“那你现在的表现算什么?剧本是你写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现在你又出來捣乱,你打算怎么解释?”
“我不解释!”神翼恢复得奇快,道,“我不用解释,这出戏不用演下去了,庆典继续举行,我会安排别的节目。”
浮煊气极地道:“取消,我们整整准备了一个月!”
神翼的神色变得极其的冰冷,随之而來的,是头顶大片如浓烟漫布的乌云,遮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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