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暇后却是蓦然一怔,望着他,一时间想说些什么发现说不上来。
他只感觉朱暇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变得难以琢磨,不光是那深邃的眼神,甚至是整个人都变得深邃起来。朱暇就这么静静的站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是感觉不到他的气息,若不是有个人真真实实的站在这里血鱼十分不相信面前有人,似乎……他已经与空间融为一体,如论如何的行动,空间都处于平静状态。
这种感觉,很玄奥,即便是连现在的朱暇自己都解释不出来……
唉。血鱼咂了咂嘴,别过头去从朱暇身上移开视线,那个…朱暇,虽然现在你能打得过我,但我还是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我会再将你揍成猪头!血鱼的气势,一如既往的嚣张霸道,仿若明知前面是一个无法撼动的神也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打他一顿。
朱暇撇了撇嘴,随时奉陪。若仔细看会发现,不管朱暇现在做出如何表情,但他那双深邃的眼中都看不到任何情绪,如一块千年不化的冰那般恒久平静,令人神往。
这种平静,好似天崩地裂唯我不动那样的意境。天地乾坤,只在心中!我心中只有至情,至情便是剑,剑便是至情……这是一种十分奇妙复杂的感觉。
如此,方是看透世间红尘天荒地老的圣剑之境,剑道的巅峰,以无剑做有剑的境界。
然而……剑道和武道有真正的巅峰么?这一点朱暇是十分不信的,他如今的巅峰,只局限在这个被天地禁锢的大陆上,冲破这道禁锢,方会看到无穷无尽的巅峰,只是……现在朱暇感觉……自己若要踏出这道巅峰接近下一道巅峰,还有不小的距离。
血鱼正在纳闷朱暇怎会在气质上发生如此之大的变化感觉自己都不认识他了似的的时候,突然,他两只筲箕大的眼睛亮光一闪,而后神色又是一凝。
血鱼即便是神色上有变化,朱暇也能清晰的察觉到,继而问道:怎么回事?
不好了。血鱼的语气竟然有些出乎朱暇意料的凝重。
朱暇望着他,等他回答。
血鱼眼帘半垂:刚才我有个小弟通过我们血灵之间特殊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有和你一样的怪物闯进来了。
呃?朱暇脸色一扯,怪物?和我一样的怪物?他很快就意识过来:原来在血鱼眼中,自己也是个长相奇怪的怪物。但此刻他却是愕然,并没在意这点,而是问道:和我一样,那岂不是说这里来人了?问着,他心里思索,暗道:该不会是涛哥和寒哥进来了吧?我在这
里来了差不多七年都没出去,若真是如血鱼所说,也只有他二人的可能性最大。
朱暇回神,继续问道:现在在哪?我们去看看。
血鱼咬着尖利的牙齿,紧紧的皱着没有眉毛的眉头,我这个小弟说这个和你一样的怪物现在正在残暴的杀他们,已经…死了不下一万个小弟了。
去看看。言讫,朱暇蹬地一跃,飞入高空。
慢着。血鱼叫住。
嗯?
血鱼:你这样是出去不了的,到我肚子里来,我带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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