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涵听着他说完这番话,忽然眼睛一亮,即刻对着邢图欣喜道:“原來是大侠你救了我啊,谢谢你!”
“呵呵,如果要算起來的话,我倒是救了你们好几次了,这份恩情,你们打算如何偿还我?”邢图笑容诡黠,布满干纹的一双眼睛轻轻地眯着,饶有意味地往邢佑的脸上瞅。
钟玉澈在这时仿佛看出了邢图眼中的不怀好意,于是即刻插嘴道:“不是说行走江湖的大侠都是仗义相助,大恩不言谢的吗?你反倒跟我们讨起补偿來了!”
邢图一听这话,脸上浮现一丝愠色:“小兄弟,别忘了,方才是我帮你包扎伤口,不然你早中尸毒身亡了!”
说到这一个点上,钟玉澈瞥了他一眼之后,悻悻然地噤声。
的确,刚才他和钟涵逃出來的时候,半路是邢图忽然飞身把他们救到了此处,还即刻帮他逼出侵入血液里的尸毒,包扎好伤口。
他当时沒想过这个人会另有所图,还把他当大恩人一样谢了千万遍。
邢佑活动活动肩膀之后,带着一丝疲惫的口吻,低语:“不知道你要我怎么做补偿呢?”
“很简单,告诉我,你们要找我师弟所为何事,你和我师弟到底是什么关系?”邢图谈而言之,直接诘问邢佑和邢天绝的关系。
邢佑心中一凛。
邢天绝如今下落不明,好不容易找到的一条线索也这么断了,他解释再多又有什么用?
除非……
“他是我的师父,他托我将画卷找到还给他。”邢佑随意含糊敷衍地回答,尚不知这个邢图会不会就此相信。
仿佛早有意料般,邢图眯着眼睛一笑,说:“你必然和我师弟有某些不为人知的关系,你若不坦白告知于我也罢,只是我知道我师弟的下落,不知道这对于你來说,是否有一丝兴趣呢?”
“你有他的下落?”邢佑的神情一下子紧张起來,蹙眉直盯着邢图。
邢图点点头,眸底黠光骤现:“我和你们一同去寻我师弟,但你必须将你们來这里的所有前因后果告诉我,如何?”
“好!”
邢佑一口答应。
管他什么邢图,知道他们的目的又如何,只要他找到邢天绝,找到夙逸,找到翡翠,只要能回去现代,那么所有的人和事,就将变得微不足道。
……
…………
狐山位于西南方的极地,巍峨陡峭,四周岑峦叠嶂,山清水秀。
峰顶有浓厚的阴雾环绕,如同袅袅的乌云覆盖盘旋。
雾气一浓,便会将狐山几乎遮掩,因此狐山的面貌相对于其它山峰來说,更显得飘渺神秘,若隐若现。
狐山的顶峰,一座犹如巨塔般的建筑挺拔地伫立其上。
塔身环绕着一缕缕肉眼无法看见的妖气,犹如一道无坚不摧的屏障一般保护着这座塔。
这时,这寂静幽深的塔内,却传來一阵阵凄厉悲痛的惨叫声。
那惨叫一声接一声,时而间断之后,又忽然爆发而起,这呼叫之人好似快崩溃了一般歇斯底里地嘶叫着。
巨塔内的地下室,放置着一个巨大得能容纳几近五人的巨型丹炉。丹炉内燃烧着熊熊烈火,那烈火燃烧得正盛,烫热的程度竟高于普通的凡火。火光四射,透过丹炉外壁的那巴掌大的透气孔便能望到丹炉里面的情况,那骇人凄惨的嘶鸣声,便是从这透气孔中倾泻而出,令人毛骨悚然,心有余悸。
那团团炙热的火焰中,一抹在火光中依旧能清晰可见的白色身影不断痛苦地在丹炉底部翻滚着。尽管烈火旺盛,但是他的身上却未沾半丁点火苗。面容,衣衫,完好无缺……
但这仅仅只是表面而已。
那些蒸腾而起的热气能让被困被烧之人体内的血液燃烧沸腾,仿佛在你的皮肤表层下,还能清晰地看见那一个个冒起想要冲破皮肤的水泡。
不仅是血液,就连骨头,都必须得承受着一种即将被化为灰烬的痛楚,那火仿佛不是在体外燃烧着,而是在身体的深处冒出來的一样,从里到外,将受刑的人烧得惨不忍睹。
在那丹炉之外,有几个浑身上下被白布遮掩得密密实实的老者站在丹炉面前,冷眼看着在丹炉内被火烧得痛苦不堪,惨叫连连的男子。
在白布的遮掩下只露出一双布满岁月的皱纹的眼睛里,沒有一丝怜悯抑或同情。
“狐王,这丹炉之火能迫你体内的魔性出來,再痛,也必然要忍!”
其中一名年岁最高的老者平静地对着丹炉内被困的人哑声说道。
回应他的只是一句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那火红的火光将那几位长老的衣衫映得通红。
空气中的温度高得几乎能把一个凡人肉体融化。
另一名老者往前站了一步,义正言辞地对着丹炉朗声说道:“狐王,在你儿时我便告诉予你,切勿踏入凡尘,否则只会自食恶果。你为了一个凡人,竟自断八尾,宁弃千万狐子狐孙于不顾,不讳天命伦常,也要与之厮守。这炼火的折磨,算是对你的惩罚。”
“只要狐王恢复魔性,九尾重生,我们定放你出來,重新掌权狐族。”
“如今狐王已经重生三尾,只要坚持几个时辰便可以了。”
“不错,至于那个迷惑你的凡人,我们自会帮你铲除,请狐王继续在这炼火里修炼,我等告辞!”
几位长老一人一句,说完他们要说的话之后,便齐齐转身离开了那个地方。
当他们将沉重坚硬的石门缓缓关上时,从门缝中,骤然倾泻出一句带着满腔悲愤痛苦的嘶吼声……
“天绝!!!”
那声音犹如山间巨大的钟声一般响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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