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佑偷偷藏身于大门处的一颗巨大的柱子后面,百花楼里面所有的客人和娈童全部都挤在门外看热闹,根本就沒人注意到他。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钟玉澈身旁那些侍卫,仔细地细数,大概有12个人左右。
如果单凭他一人之力要突破重围把钟玉澈救走,可能有些困难。况且光天化日,这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吗?好不容易才有机会逃出京城,不能这样鲁莽。
就在他暗忖打算之际,门外的人可不会等他深思熟虑之后再动手。
领头的侍卫命人将沈悦芳拖开,然后毫无怜惜之情地把沈悦芳丢进了门内。
她整个人咿哇大叫地被丢进百花楼内,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她龇牙咧嘴,一副快年过半百的身子骨差点都摔断了。
“來人,把犯人押到午门斩首!”领头侍卫猛地一挥手臂,掷地有声地对着他的下属发号施令。
所有侍卫领命,分别围在钟玉澈身后,将他押离了百花楼。
钟玉澈大叫冤枉地死命挣扎,但是他的手臂被那些侍卫抓得死紧,几乎深入骨髓的痛让他一张秀脸痛苦地扭曲起來。
糟糕!
看着钟玉澈渐行渐远,痛叫声一道接一道地砸进他的耳膜。
邢佑挣扎着紧握起拳头,一双漆黑无底的眼睛里无故地冒起熊熊烈火。
“不要抓走我的孩子,不要啊!!”沈悦芳恸哭着从地上跌跌撞撞地想从地上爬起來追上去,可是她刚才被摔的那一下实在把她伤得不轻。
她好不容易站了起來,却有重新栽倒在地。
就在这个时候,她那双布满水气,眼泪不断往下掉的眼睛不经意间瞥见不远处那柱子后面,一个模糊的身影。
“啊!是你!!”她不禁惊诧地放声大叫了一句。尽管模糊,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邢佑的相貌。
邢佑知道沈悦芳已经发现了他,但是他却沒有转身就逃,反而是直接从柱子后站了出來,沒有理会沈悦芳的大喊大叫,疾步离开百花楼,往钟玉澈被押往午门的方向追了过去。
……
…………
“放开我,我说了我不是刺客,我不是!!”钟玉澈一路上咬牙切齿,捶胸顿足地极力强调自己的身份。
他的双手被锁拷住了,一路这样押着走,四周经过的老百姓无一不注目到他身上,许多人都对他指指点点,甚至觉得朝廷捉拿的犯人都像是十恶不赦的狂徒,沒有人会觉得怜悯或者同情。
钟玉澈委屈极了,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
想他钟玉澈风光一辈子,要什么有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今却落得个午门处斩的下场。
他踉踉跄跄地被那么侍卫押着走,头埋得很低,也不再为自己做任何辩解和反抗了。
这个时候,他忽然很想邢佑,如果他在的话,他就能保护他,怎么可能让他走到这个地步,连脑袋都不保了呢!
可是,如今邢佑又在哪里,肯定和那个钟涵在某个他不知道的地方风流快活吧,怎么可能还会管他?!
却在这个时候,在他们前行的不远处,忽然传來一阵阵喧闹的争吵声。
他扬起睫毛,一脸脏兮兮眼泪汪汪地往他的正前方望去。
人來人往的人群中,有一处摊贩的位子上聚集了一大帮看热闹的人,宛若人山人海般将小贩摊位挤得个水泄不通,阻挡了官兵押犯人前行的道路。
领头侍卫用眼神示意两个小侍卫过去看个究竟。
那纷纷扰扰的人群里,一名卖包子的摊位主人紧紧地揪着一个身着普通粗衣不料的男人不放,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吼着:“瞧你穿的人模人样的,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你好偷不偷,來偷我的肉包子,我看你是找死是吧?!”
男人一双锐利冷冽的眼睛平静地垂着,沒有望着那个死揪着他不放的摊主,而是全神贯注的,不着痕迹地瞥向两名小侍卫走过來的方向。
四周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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