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只狐妖而已,何错之有?
为什么不仅除妖族要铲除他,就连狐族也不放过他们?!
他一路带着夙逸,表面看似游山玩水,但是实际上,他们无时无刻都在逃命,逃避除妖族和狐族的追捕。
如今大敌当前,难道他注定一世都不能和夙逸在一起?
……
…………
正午的阳光欢脱地跳跃在叶缝间,斑驳地掉落在一张熟睡恬静的脸上,如碎裂的钻石一样灿烂耀眼。
他和他横躺在树枝上,粗大的树枝足以承受两人的体重。
熟睡的人儿不安分地动了动肩膀,惊醒了抱着他熟睡的男人。
男人疲惫地睁开眼睛,目光透过那影影绰绰的叶影望到了天空上的烈日。
呃……已经中午了啊……
男人醒了过來,却生怕惊醒了他怀里的人儿,于是他的动作极轻,抱着男人飞落到地上,将那个还在不安分地揉着鼻子的男人放到一片长满干燥的野草的地面上,然后动作轻柔地帮他整理好衣衫。
今天凌晨似乎把他折磨得快崩坏了,那个人儿睡得很沉,连他在帮他穿衣衫都沒办法吵醒他。
就让他睡多一会儿吧……
男人的眼眸里透露着一股闪烁的温柔光芒,他转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之后,便以惊人的速度,跃上一直安静地站在树下吃草的马匹,转眼驰骋而去。
他算好了时间,他现在赶往百花楼收拾一下包裹,再回來这里,时间绝对不超半个小时。就这样放着钟涵在这片荒无人烟的田野半个小时,应该沒什么问題。
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
当他骑马回到百花楼,时间仅仅用了十分钟左右。
他悄悄地从百花楼的后门进去,然后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溜进了钟玉澈的房间。
当他推开门的时候,唯一让他惊诧的是,他和钟涵的包袱都被人收拾好了放在床上,但是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钟玉澈去哪里了?
当他拧眉沉思之际,却忽而听到百花楼外传來一阵分外喧闹刺耳的争吵声。
“凭什么把我家孩子带走?他不是刺客,不是刺客啊!”
尖锐的叫喊声传进了厢房。
邢佑一听便知道那是沈悦芳的声音。
“废话少说,朝廷要抓人,这就是凭据!这个孩子长得和这画像上面的一模一样,还有什么好抵赖的!?”另一道凶蛮霸道的声音随之响起。
“娘,救我,救我啊!!”
听到这道惊慌的声音蓦然响起,邢佑的心里咯噔一跳,大叫不妙。
“这画像中人明明是一名成年的精壮男子,但差大哥,你看看我家娃子,今年才不过20出头,这年纪都大为不符,怎么就被你们认成刺客了呢?”
百花楼门外,沈悦芳紧紧地攥着一位士兵的手臂,死活不让他把钟玉澈带走,一张风韵犹存的脸上满是让人心痛的泪痕。
天杀的,她沈悦芳这辈子沒做过什么缺德事,怎么她今天就落得个儿子被人当成刺客要去处斩的下场啊!
那个士兵哪听得进去沈悦芳的哭求,他只想赶紧抓到人把任务给了了。
他狠狠地甩开沈悦芳,还一脚将沈悦芳踹到地上,怒声大吼道:“咱男子通常都是一头长发束起,你儿子怎么会将所有长发剪成这么短?据说昨晚潜入皇宫的刺客便是这一头的短发,我们搜遍整个京城,就只见你儿一人短发而已,你还想抵赖?”
“哎呀喂,真……真是冤枉啊……差大哥,差大哥……”沈悦芳爬过去一把抱住士兵的大腿,痛哭流涕地大叫冤屈道,“我家儿子可是百花楼里远近驰名的头牌,一向都是长发青丝,只是昨晚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疯把头发给剪了而已啊,只是巧合,巧合啊差大哥!”
“差大哥,我娘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是刺客,真的不是!这里所有人都认识我玉少爷,不信我这里有很多人可以为我作证的!”
钟玉澈被四五个士兵桎梏住,双臂被拷上了沉重的枷锁,固定在胸前,几乎动弹不得。
他头发凌乱,一张清秀的脸上全部都是张惶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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