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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飞踏的声音紧凑急促,邢佑游刃有余地驾驭着一匹棕红色骏马疾驰在一条黄土飞扬的路上。
一路上,山清水秀,绿草茵茵。
被呼啸的风灌满了的衣袍张扬地往后扬起,猎猎作响,他的一双长眸,精锐地紧盯着前方的路,心里百转千回,思绪纷乱。
没有钟涵的消息,那就只能先找到那两个人,如果找到了,一切真相也会迎刃而解。
或许,翡翠的力量如他所想,只能带一个人来回穿越时空。假如真是如此,钟涵应该就没有到过这里。
但是又有谁能确认他心里的揣测是对的。
骑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北京城早已在他身后消失匿迹。
一路马不停蹄的颠簸让体格强壮的邢佑也难免有些吃不消,直到见到一片波光潋滟的湖水之后,他才决定停下来稍作休息。
牵着马到了湖边,马儿饥渴难耐地低头舔着湖水,邢佑则随处在湖边的某块草地上坐了下来,才一坐下而已,肚子就马上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该死的,走得太急,什么东西都没让钟玉澈帮他准备。
他捂着肚子,不仅手上的伤痛再次作痛起来,就连自己也是饥肠辘辘,身心疲惫极了。
到了古代这几天,他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整个脑海都是钟涵的身影,让他彻夜难眠。
唉……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邢佑的眸光眺望向湖的另一边,仿佛无穷无尽般,望不到湖的尽头,就如同他的思念,无穷无尽般不能自己。
湖面涟漪不断,阳光跳跃在湖面上,粼光潋滟,春意无边。
湖边的垂柳压弯了枝桠,片片柳叶青翠单薄,随风舞动,在他的头顶上,一下又一下拂过他的发梢。
这么惬意的一幕,真想和他心里念着想着的那个人分享。
邢佑忍不住失笑,他现在真的疯了,无论什么时候,都无法将钟涵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抹去一分一秒。钟涵已经充实了他的心里,填满了他心里任何一块重要的位置,除非把他的整颗心挖去,他才能彻底让钟涵从他的世界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但那时候,他自己也死了吧……
“失去你……等于我的致命伤……”他仰躺在草地上,不知不觉,因为自己心中的惆怅,他喃喃呓语般,念出了这一句。
也不知道是念给谁听,但他,却毫无意识念了出来。
以为没人会听见……
岂料,他那被阳光照耀着的脸上,出现了一片阴影。继而,一张笑得灿烂如花的脸庞骤然间出现在他的眼帘里。
“嘻嘻……爷,您说什么致命伤呢?”
钟涵!?
邢佑愕然得整个人倏地弹坐起来,定睛一看,原本眼底燃起的曙光刹那沉寂了下去。
钟玉澈跪坐在他面前,一头青丝随风轻轻扬动,几缕散落在他脸颊上的银白色发丝盖在他的左眼上,却丝毫无法隐去他见到邢佑的那一刻,眼底一抹一闪而过亮如星辰的光芒。
稍微狂跳不止的心稳稳的沉了下去,邢佑面色僵冷,睨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不冷不热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没有我爷您就要饿死了!”钟玉澈调侃地脱口而出。
邢佑狠狠一怔。
“没有我队长就要变穷光蛋了!”
钟涵的声音再次震荡在他的脑海里……
邢佑的脸色微微一变,有些咬牙切齿地沉怒道:“不关你的事!”
为什么!?
该死的!这个钟玉澈为什么要和钟涵长得一模一样,连说话甚至举动都无意中和钟涵擦到边,真的像极了……
钟玉澈丝毫不介意邢佑的冷漠,毕竟这两天相处下来,他已经适应了他的性格和语气。
自顾自地开始把身上的包袱解下来,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了两个还带着一丝丝残留温度的馒头,递给邢佑,钟玉澈笑得温柔:“吃吧爷,您也饿坏了。”
斗不过自己咕咕直叫的肚子,邢佑只好板着一张脸接过馒头,然后背对着钟玉澈一口一口地大咬了起来。
“爷,不喝水会噎死的。”肩膀上有出现了一个精致的小水壶,邢佑回头一望,瞥见钟玉澈的笑容,又即刻冷着脸接过水壶。
气氛是一阵尴尬的沉默,邢佑甚至没有再多问一句,他为什么要跟过来,目的为何。
钟玉澈难免有些失望。
休息了半晌,两人互不吭声了半晌,邢佑终于站了起来,掸掸身上的衣衫,牵起了马绳不打一声招呼就开始往小路上走去。
钟玉澈急忙起身,攥住他的衣袖,无奈地皱眉头摊手:“爷,您不能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邢佑用一副活像对着冤鬼一样肃穆命令的口吻回应道。
钟玉澈疾步绕到他面前,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爷,小人的马刚才明明栓在边上的,可现在不见了,难不成您要我徒步走回去吗?这里荒山野岭的,我一个柔弱男子,很容易在途中发生什么危险的。”
邢佑忽然挑起了眉,好整以暇地睨着他,嘲弄地说:“然后呢?”
“然后我可能会遇到强盗,遇到土匪,遇到人贩子,最坏的是可能遇到那些孤魂野鬼,我可能会因此丧命,客死异乡啊!”
“然后呢?”
“然后,爷,您就带上我吧,让我跟你一起去找人。毕竟我身上带了足够的银两和干粮,中途您要住宿或者需要添置一些衣衫,还有我这个小金库在您身边,保证让您衣食无忧,畅游四方啊!”
听着那些好似推销自己的油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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