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刻消停,被他重重地踢了一脚,剩半条命了还来找人晦气,脑袋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邢佑正想推门进去,不料,他的眼角忽然瞥到角落里的一抹阴影。
警惕的本能让他自觉地飞快一闪身影,躲到了旁边的那根柱子旁,从身侧的视线偷探到角落里站着一个男人,正偷偷往手中的酒壶里下一些白色的药粉。
他一眼便认出了那是一直跟在钟玉澈身后的小跟班,清影。
邢佑皱眉,屏息静气地躲在柱后,看着鬼鬼祟祟的清影端着酒盘子走进了钟玉澈的房间里。
“玉少爷!”进门后,清影恭敬地唤了一声。
“嗯!清影,把酒放下就先出去吧!”
“是,玉少爷!”
离开厢房后,清影心虚地脚底抹油,急忙一溜烟跑开了。
……
…………
白嫩修长的指尖轻轻捏起酒杯,端到自己的鼻前,享受般轻轻一闻酒香,桌前的男人,笑得嚣张邪佞。
“这酒虽香,但是小爷我怎么总是闻到,除了酒香之外,还有一股禽兽的气味?哦,对了,我忘了,我面前站着只畜生呢!”他胆大妄为地嘲弄了一番。
候元汐就坐在他的对面,捂着肋骨,凶凶地警告道:“钟玉澈,小心祸从口出啊!”
吃了瘪,钟玉澈脸色一拉拢,放下酒杯,变了脸似的烦躁道:“候元汐,如果你再不离开的话,小爷我也不和你客气了。”
“笑话,你打开门做生意,怎么反倒赶起贵客来了呢?玉少爷,就算你娘在这里也一样,我是贵客,是上等的贵宾,我出得起你卖艺的价钱,你们百花楼难道有钱也不赚?”
“那要看什么人的钱了。”钟玉澈理直气壮地站起身,走到门口前眼看就要下逐客令的情况。
候元汐急忙望了望桌上的酒,眼底有种心急如焚的火苗猛然窜起。
不由得,他只好立刻软下语气,好声好气地对钟玉澈说道:“玉少爷,我不过就是来找你陪伴作乐而已,你这点脸都不肯赏,那下回我那些朋友他们也不敢来了呀!”
搭在门拴上的手顿然一停,钟玉澈恨恨地咂舌。
天知道,候元汐在京城财大气粗,广交朋友,最近百花楼有好多新贵公子几乎都是靠着候元汐的介绍才从别的花楼移步到百花楼里消遣的,候元汐居然利用这一点来威胁他。对芳娘来说,毋庸置疑,候元汐就是一个大财主,一条财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他破坏了这条财路的。
悠悠然地转过身,钟玉澈毫不畏惧地笑了笑:“客人没了可以再找,有我这个生招牌在百花楼里坐镇,还担心没有生意么?侯大爷,请回吧!”
候元汐见钟玉澈完全不受他这一套的威胁,无可奈何地只能快步走到他身后,阻止了他开门的动作,没脸没皮地笑着:“玉少爷,咱有话好说!本少爷今天过来不是为了追究受伤之事,也不是为了和你争吵斗气,我只是想找人解解闷而已,你何必咄咄逼人,急着下逐客令呢?”
“哈!”钟玉澈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然后斜斜地睥睨着候元汐的脸,冷声说道,“刚才是谁一进门来就咄咄逼人的?侯大爷,您不会忘了您刚才还说着诛杀着我们百花楼来着。”
候元汐脸色一绿,在心里恨不得即刻吃了钟玉澈,可是表面还是得好好保持着耐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一脸狡黠的笑着,候元汐连忙抱住钟玉澈的肩膀,将他带离房门边,一轮嘴地说着:“刚才就当我胡言疯语,玉少爷别气,我真的只是想找你解闷来着。我保证,不动你,不动你一分一毫。”
“哼!”
忽然,房外传来一声微弱非常的冷笑声。
钟玉澈貌似听到了,狐疑地往房门口望了两眼,但是房外一个人影都没有。他又狐疑地扭回头去,不耐烦地耸了耸肩,抖掉了候元汐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嫌恶地瞥了他一眼之后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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