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的双唇,炸毛道:“神经病啊,我还没刷牙!”
说罢,他立即脸红失措地冲进了洗手间。
吴皇笑着那人为了掩饰窘迫而慌不择路的样子,可爱极了。
他跟着走进洗手间,看见野狗在盥洗池上拼命刷牙赌气的模样,他忍不住走过去,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低声轻柔地在他耳边道:“抱歉,昨晚有事,没有回来陪你吃饭。”
野狗没好气地用手肘撞了一下吴皇的肋骨,嘴里还含着一口泡沫,含糊不清地说道:“少来!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的表弟,我才懒得搭理你。你爱吃不吃,爱回家不回家,关我屁事。”
吴皇忍俊不禁,随后在他的耳垂上恶作剧地舔了一下,暧昧道:“有没有想我?”
野狗倏地一声耳根子都红了,被舔舐的耳垂泛起一阵酥**痒的感觉,刺激着他的心脏。他局促地觉得尴尬,立即将吴皇推开,胡乱岔开了话题:“你昨晚去哪里了?总部不是没任务吗?”
吴皇耸耸肩,漫不经心地回答:“昨晚有事情。”
见吴皇不肯说明理由,野狗也懒得搭理他,直接刷完牙之后便走出洗手间,抓起沙发上的背囊就往门口处走去,还不忘嘀咕:“饭菜都凉了,不要当早餐吃,免得吃坏肚子拉死你!”
变相的关心让吴皇心里无故流过一阵暖流,他走过去想要抓住野狗把野狗当做早餐吃掉算了,没想到野狗变聪明了,见他走过来立刻就脚底抹油开了门跑了出去,连个当早餐的机会都不给他。
吴皇无奈地笑了笑,冲着野狗即将走入电梯里的身影喊道:“路上小心,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
“我的事情不关你的事!”
飘渺模糊的回应消失在了电梯口,吴皇望着已经人去楼空的地方,失望地垮下肩膀,关上了门。
自从他和野狗上次发生了肉体关系之后,他们之间的那种一直暧昧不明的关系也得到了明显的改善。虽然野狗总是口是心非,不肯承认自己的感觉,但是从野狗的表现其实就不难发觉,野狗已经正在逐步地接受他,并且对他的关怀流露也越来越不受控制。
也许,这算是近日来所有坏事中,唯一的一件好事,至少他和野狗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刚才不敢对野狗说他昨晚的事情,是因为由始至终,野狗都处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邢末和邢佑的事情,野狗自然知道的越少越好。
他开始有点担心,邢末不择手段,已经利用了两条人命来引邢佑和钟涵的出现,会不会为了得到翡翠,把无辜的野狗也拖下水,将魔爪伸到了野狗身上?
忽然莫名地起了这种可怕的念头,吴皇就再也无法强装镇定了,即便是自己的杞人忧天也好,他都希望野狗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平安无事的,至少过了这个风头火势之后确定整件事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才行。
想到这里,他立刻不由分说地打开门,冲了出去……
……
…………
一辆大红色俏丽的汽车平缓地在公路上行驶着,由于被一张黑色的壁纸遮住了一半的挡风玻璃,所以驾驶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尽量靠边行驶,车速极缓,极缓。
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香水味。
沈夙不安地驾着车,一边偷偷地用眼角观察着身旁的人的一动一静。
身旁的人,好像死去了一样没有一丝动弹,甚至连眼里都没有一点焦距。他的瞳仁清澈透明,却水气泛滥,一张秀气可爱的脸上,干了又湿的泪痕一道接一道,没有停止过。
就在不久前,当钟涵知道了亲人被人谋害了的消息之后,一向温顺乖巧的他,忽然像疯子一样想要冲下车,口口声声说着要报仇,要血债血偿之类的话,让他吓得不轻。
为了安抚激动悲恸的钟涵,他绞尽脑汁,为了阻止钟涵的举动,他自己的手都被钟涵抓得遍体鳞伤,脸上也莫名地挨了两拳。
他从没见过钟涵这般模样,虽然受了伤,但是他也可以理解,这件事情,对钟涵的打击很大,大到一种无法承受的地步,人才会抓狂。
忽然间,钟涵却莫名其妙地平静了下来。
通常一个濒临崩溃的人,忽然这么安静,而那种平静,是诡异的,让人不安的,总觉得着钟涵安静下来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沈夙宁愿钟涵一直这样大吵大闹,发泄情绪也好过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迟早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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