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前襟,敞露出一片紧致结实的皮肤,然后走到小吧台里去倒了一杯烈酒。
“要喝吗?”他边倒酒边低声地问。
“不了,谢谢。”司徒凡刻意强迫自己不去注意邢末的身体,继续埋首收拾东西。
邢末呷了一口透明的酒液,走回沙发上坐下,静静地说道:“估计只剩下三天的时间。”
“嗯?”司徒凡一边挂着掉落下来的壁画,一边疑惑地应了一声。
手上的壁画很沉重,在墙壁与他的身体中间又隔着一张精致的白色储物桌,司徒凡吃力地整个人倾在桌前,桌沿抵着自己的小腹。因为不断攀举的动作,他的衬衣无意间被扯高,露出了小腹上一大片白皙的皮肤。
邢末灌了一大口烈酒,正打算继续他刚才说的话题,斜眼一瞥,却无意间看到司徒凡那颀长的身姿,还有裸露在衣衫外的那一片细腻白嫩的皮肤。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从他的小腹打量至他的脸上。
因为努力想将壁画挂上去,司徒凡高举着双手,仰着脸,鬓角上出现了些濡湿的痕迹。
他的侧脸精致得如同精雕细琢出来的瓷像,每一寸,每一分都似乎挑剔不出任何的瑕疵。他的头发剪得利落却不失柔和,偏长的刘海拂成一道好看的弧度,发梢流水般柔顺地在鬓角处收尾。他的耳朵也很漂亮,偏薄的耳廓上清晰可见一条条细细的血管,透着光仿佛有层淡淡的粉色镀在上面。
他的睫毛很长,漆黑漆黑。被眼镜的覆盖下,却好像失色了几分。他的鼻梁笔挺却不会有任何突兀的弧度,淡色的两片唇瓣看起来柔软单薄,在呼吸间,一翕一合,莫名地给人一种性感的诱惑。
邢末骤然尴尬地收回自己的视线,暗暗在心里怒斥自己居然会莫名其妙地被司徒凡吸引住了目光。
司徒凡跟了他两年多,他对他之间,只有仇恨,只有主仆关系,尽管每天每夜都处在一起,他却没有如此认真专注地去看过司徒凡的脸。
他沉怒地走回小吧台,丢下酒杯,直接拔开一瓶烈酒的木塞,仰头就往自己的口里灌了进去。
稍稍偏头看到邢末毫无分寸地灌着烈酒,司徒凡习以为常地扭过头去,轻轻说了一句:“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
他脚尖一蹬,总算将壁画挂好了一半,就差另外一边挂上挂钩就完成了。
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轻淡的弧度,却无疑烙印在了邢末那双充满火色的眼睛里。
胃部有种沸腾作涌的辛辣感,酒精让他的双颊蒙上一层微淡的绯红,他锐利的双眸微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斜对面的男人身上。
其实,他可以怒喝一声,让司徒凡别弄了,滚出去……
但是……
他放下喝光了的酒瓶,静静地走过去,脚步显得有些沉重。
走到司徒凡身后,司徒凡还没有任何察觉。
但是……他在这个时候,却做不到……
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忽然间圈住了司徒凡的腰身,司徒凡一惊,手上一震,壁画刹那间重新跌落了下来,砸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响。
“大少爷……”司徒凡惊诧地喘着气,失措般还没来得及放抗,整个人就被压在那张桌子上。
腰间的双手肆意地在他身上游移,他的耳廓,忽然传来了一道道急促火热的呼吸声。
“呃……大少爷……”司徒凡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邢末忽然出现在自己身后,将自己抱住压在桌上。
大少爷大少爷的叫,真烦!
邢末在他的背后,压着他的脊骨,还沾着酒液的双唇忽然间吻上了司徒凡的脖颈。他讨厌在这个时候听到男人的声音,于是,他腾出在腰间的左手,食指和中指一下子伸到司徒凡的嘴里,堵住了司徒凡的喘息。
“唔……”粗粝的指尖骤然压在他的舌头上,司徒凡紧闭着眼睛难受地发出悲鸣。
指尖上沾着司徒凡的湿润唾液,温温热热的感觉让邢末觉得其实也并不会很反感,于是,他好像很享受般更加肆无忌惮地吻着司徒凡。
“少……”司徒凡一说话,嘴里的手指就紧紧地压住他的舌尖。指尖上带着浓烈的酒气,让司徒凡很不适地想避开。
忽然,邢末将司徒凡整个人翻了过来,从正面将他压在桌上。
“闭嘴!”他一声冷嗤,然后松开在司徒凡嘴里的手,转而一把扯下司徒凡的眼镜,扔到地上,再拽起司徒凡的刘海,迫使司徒凡必须仰面和自己对视。
司徒凡对视着邢末那双充满野性暴戾的眸子,彼此的瞳仁里的眸光激动得颤抖,他不是没想过有一天他能和邢末发生关系,但是他从没想过这么突然。
邢末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胸口剧烈起伏,像在竭力压抑着什么一般。在毫无预兆下,他低下头,狠狠地覆上了司徒凡的双唇。
……
房间里酒味甚浓。
此起彼伏的喘息像两头互相撕咬的野兽的低鸣声。
不管是唇上的厮磨,抑或身体的纠缠,司徒凡都只能感受到一个字:痛。
邢末不带一丝感情的温度,将他的唇瓣咬得渗血,将他的衣服撕得粉碎,没有一丝怜惜地侵占着属于他的一切,他却无能去反抗。
尽管司徒凡知道,此时此刻的邢末,和平时的邢末,依旧一如既往地对他没有存在任何感情,只是任意妄为地想如何对自己就如何对自己。不管是命令,还是折磨,还是惩罚,都没有附带任何一丝奢侈的感情。
司徒凡在那人的身下,痛苦地紧紧抓着那人的手臂,在这一刻,就算那人当他只是玩具抑或宠物都好,至少他现在是和那个男人融合在一起,这么奢侈珍贵的一刻,就算一瞬即逝,他也满足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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