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的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钟涵困惑地问:“队长,你在想什么?”
“呃……”邢佑眨了几下眼,有些局促地缓回神来,“没有!嗯……带你去个地方怎么样?”
“啊?去哪啊?”钟涵为难地拉拢着脸,“你闻闻我身上,好像有烧焦的味道。太阳太猛了,我怕等一下去到那里的时候我已经变人干了……”
“……”脸色一黑,邢佑“唰”的一声把钟涵扛在肩上。
“啊!队长!”
“先回家,今晚再去!”
“诶诶诶,队长,我们不是还要去看我妈妈……”
“今晚再说!”
能拖……就拖吧……
阳光跳跃入他那双狭长的眸子中,如琉璃般精致的瞳仁流转着某种捉摸不清的深沉。
不顾肩上人的挣扎,邢佑凛然地扛着钟涵走出那户人家的庭院。
……
…………
“老家伙!”一只大掌毫不留情地拍在办公桌上,震裂般的响声轰然响了起来,桌上的签字笔和文件夹仿佛惊吓般跳了跳。
邢末眸中迸发着骇人的火星,一掌砸在办公桌上继续愤怒地叱骂:“他凭什么叫我放弃!?他有试过妻离子散的滋味吗?”
昨晚深夜,邢天绝忽然出现在他的睡房内,他当时正好从妻儿尸体的冷冻室里出来,便看到了邢天绝。邢天绝和他谈了半个小时,基本上都是在劝说他不要一错再错下去,要学会放手,人死不能复生之类的废话!
他一再反驳,甚至质问邢天绝为什么将翡翠放在邢佑的身体里面这么多年都不告知他,害他一再地寻找无果。邢天绝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饱受着生离死别的痛苦,而不出手施救。
他恨,恨邢天绝的冷酷无情,恨邢天绝的偏心!
从小到大,他对邢天绝就没有什么好印象,即便是养父,当时邢天绝对他甚是冷漠,不闻不问,说的尽是冠冕堂皇的慰问说辞,没带半丝真心。
“司徒!钟涵有消息吗?”转眼间,邢末冷眼转向站在沙发旁敛襟垂首的司徒凡。
“没有。”司徒凡静静地垂首回答,“他的母亲已经忽然过世的消息已经传开了,钟涵的哥哥现在正在忙着办丧事和寻找钟涵,今天早上他还刻意打电话到总部要求我们把钟涵交出来。”
“哼!你让他有本事的话去邢宅找!”邢末一声冷笑,站直了身子,“居然自己的母亲死了都还不肯现身,他们到底是有多铁石心肠?”
“可能消息还没传到他们那里。”司徒凡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不可能。”邢末断言道,“我刻意将他母亲的鬼魂打到那个空间里面去,钟涵如果可以看到灵体,那他自然能见到他母亲的鬼魂!除非……”
“嗯?”司徒凡困惑地扬起睫毛。
“除非是邢佑在当中捣鬼!”一双冷眸阴翳地眯起,邢末走到沙发上坐下,莫名地扬起笑容,看起来近乎癫狂无情,“他母亲在下面很寂寞吧?让钟鹏也下去怎么样?”
司徒凡的身体不易察觉地一僵,他静静地凝视着邢末的侧脸,欲言又止:“无辜的人……没必要……”
昨晚他杀了钟涵的母亲,已经让他的良心受到了深深的折磨和煎熬,若不是为了邢末,他绝对不会伤害无辜的人类一丝一毫。
“闭嘴!”邢末一声冷喝,沉怒道,“令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罪魁祸首是谁?要不是你当初……”
说到这里,邢末无故地顿了顿,他收起愤怒的口气,转而深沉地继续说道:“你才是这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让你去做这些事情无非都是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你要记住,这是你欠我的!”
司徒凡缓缓地闭上眼睛,刻意忽略掉邢末投在他脸上的那种无情冷漠的目光,垂下头,他安静了一会儿,才淡淡地答道:“杀了钟鹏,接下来该怎么做?”
邢末阴森森一笑,然后走到柜子里拿出一部录像机,抛给司徒凡,道:“人在看到什么才会真的崩溃,你知道吗?”
“……”司徒凡怔怔地望着自己手中的银色录像机,心中颤然,暗自深畏邢末的不择手段。
“要录得清楚一点,把你自己的样子也录进去……”他停顿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啊,对了,不要让钟鹏死得那么容易,最好……最好把钟涵的朋友也一起叫上,来个大屠杀怎么样?哈哈哈哈哈!!”
他癫狂地笑了起来,笑得前扑后仰,笑得眼睛渗出泪水,越笑越是悲戚。
看着宛若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再也不是自己当初认识的那个即便冷酷也善有一丝人情味存在的邢末。司徒凡已然心灰意冷,他知道无论他再做任何事情都无法阻止邢末的疯狂了,他只能对不起那些无辜断送性命在他手中的人。
待邢末的心愿完成之后,他会去赎罪,不管让他下十八层地狱也好,不得好死也好,他都会逐一逐一地去偿还他的罪孽……
还有……替邢末偿还……
“我知道了……”司徒凡冷静地颔首,然后紧紧地抓住他手中的录像机,转身走出了邢末的办公室。
随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司徒凡呆呆地伫立在门外。
他拿起手上的录像机,怔怔地看着它发呆,宛若所有思绪都被这个录像机全然吸收了一样,半点由不得自己……
……
…………
这个城市的某个僻静的地方,有一个废弃的停车场。
脏乱不堪的垃圾堆积物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味,死老鼠的尸骸被掩埋在垃圾纸屑里,上面尸虫肆虐,臭气熏天。
这一切,都被清晰地录制在一部录像机内,录像机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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