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蓓宁反而转过身,正面对着他,步步逼近,几乎贴到他脸上。
“推啊,你推啊。我说出事实你你怕了?和我上床的时候你怎么不怕?”
吴缺气得头发都要一根根竖起来,扬起巴掌:“过分也有个限度,在胡说八道我抽死你信不信!”
巴掌下是一双水汪汪的泪眼,邵蓓宁抱着他的胳膊,句句深情:“你忍心打我?你说过和她离婚娶我都不算数了吗?当时我们说好的啊,既然事情说开了,你还顾及什么?”
如果她不是个女的,不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女孩,吴缺杀了她的心都有!
他拿出最后一点容忍,警告她:“再乱说话,不要怪我翻脸,从这个门滚出去,以后你我各走各的路。”
邵蓓宁见他发怒是真,怕就此撕破脸覆水难收,开始转攻顾小烟:“真的,你和他一点也不合适。乘早退出还能保存一点颜面。”
顾小烟静静地,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视她,反问:“你觉得颜面重要吗?”
“什么?”邵蓓宁莫名,她怎么问起不相干的问题。
顾小烟重复:“颜面,重要吗?”
邵蓓宁顺口答:“当然重要。”
“我看未必。”顾小烟眯着眼睛,微笑,“你要真觉得颜面重要,不会赖在我家不走。不管吴缺跟你是什么关系,他的法定妻子是我顾小烟,而不是你邵蓓宁,这所房子的房产证上写的也是我的名字。如果你再不离开,我会打电话报警。”
颜面就是脸皮,换言之,顾小烟在转着弯骂她不要脸。
邵蓓宁“嘁”了声,一副浑然不怕的样子:“拿警察吓唬我?你以为警察局是你家开的?我告诉你,我最讨厌你这种阴险虚伪的小人,骂个人还爱拽个文,拐个弯,你以为骂人不带脏字就显得你高明,有文化了?死不要脸!”
顾小烟说:“高不高明有没有文化,我不敢吹,但肯定比你这种连尊重长辈都不懂,还死赖在别人家闹事的的人强。”
邵蓓宁一时哑口,气得涨红了脸:“很快这里就不是你家了,有什么好嚣张的。再说了,我是和你公平竞争,不是死皮赖脸,真爱无罪你懂不懂!”
“真爱无罪是没错,但要建立在道德的基础上。你这么做和抢银行有什么区别?抢银行的人也是真的需要钱,需要钱就可以去抢银行吗?”顾小烟反问,“如果人人都打着爱的旗号为所欲为,不在乎别人的感受,那不叫爱,叫自私。”
“不需要你教训我!”邵蓓宁给她一个白眼,“反正我觉得,爱一个人没错。你们的婚姻受法律保护,但法律没规定我不许爱别人的老公。再说,谁规定结婚了不许离婚?他不爱你了,你们的婚姻就是错误的,你们不合适,你们的婚姻也是错误的!将错误继续下去,是你们昏了头!”
碰上这样的狗皮膏药,顾小烟实在没辙,不想继续听她评价自己的婚姻,真的拨了110。警察来的时候邵蓓宁还不相信顾小烟真给警察局打了电话。
在场的当事人都上了警车,到警察局之后,邵蓓宁还在聒噪,听得警察都烦,觉得这小丫头是不是受了刺激脑子有问题。
邵平安作为家属赶到时,邵蓓宁正在大义凌然地讲述自己的爱情观,一见哥哥来了,立刻扑过去告状,没想到邵平安抬手就是一耳光,“啪”结结实实,很响亮的一声。
邵蓓宁捂着红肿的面颊,不明白:“是你妹妹被人家欺负,你为什么帮着外人打我?”
邵平安英俊清秀的面孔覆了一层浓重的愠色,声音低沉:“你错得离谱,不该打吗?”
“我还没说上几句话你就认定是我错?你知道事情真相吗?为什么不是她的错!”邵蓓宁指着顾小烟。
邵平安愠怒的视线顺着妹妹的手指移向顾小烟,她坐在角落的红椅子上,正将倒好温水的水杯递给她的母亲,杯子是最普通的瓷质杯子,纯白的颜色映衬着她修长美好的手指。直到她的母亲接过杯子,她的手指离开,邵蓓宁才移开眼神。
顾小烟正巧也朝这边望过来,目光相撞,这么多年了,看着她的眼睛,他依然会心跳加速,而她,眼里平淡无波。
邵平安只觉得自己胸膛里的某个部位忽然就被两把剑刺穿了,血流如注。
又是这样的眼神,疏离,毫无情绪。
在她心里,他真真是一点点的位置都没有了吗?
哪怕是恨?
或者,怨恨他没管教好他的妹妹也好。
可是,没有。没有怨憎,没有愤恨,什么都有,平静的向望着一个陌生人。她甚至客气地向自己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他的心,真的被她刺穿了!
邵平安眉头深锁,转脸对邵蓓宁吼了句:“别在这丢人现眼,跟我回家!”
邵蓓宁立刻傻了,她印象里的哥哥是个谦谦君子,举止优雅,语气温和,从没见他大声说过话,更别提发脾气,怎么今天又动手又吼叫的!
警察提醒:“案子还没结,你不能带人走。”
邵平安走近了,在警察跟前小声说了几句,警察立刻露出谦卑,甚至献媚的表情:“原来是老首长的孙女啊,怠慢了怠慢了。”说着,恭恭敬敬地送他们出门,倒也没有为难顾小烟一家。
顾青梅对邵平安的家事有所了解,知道邵家老爷子的背景,自然猜到警察为何立刻放人。可她没想到邵蓓宁是邵平安的妹妹:“平安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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