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缺只当是普通游戏,笑呵呵应着,邵蓓宁已经用嘴将牌顶着凑过来。
他心里一跳:“爱心传牌啊?这个玩不得。”万一牌落下来,嘴唇碰嘴唇的。吴缺记得顾小烟打心眼里最鄙视这种游戏,说是借着游戏男女银乱。
周绍荣如何不依:“你可别扫兴啊,游戏而已!人家小姑娘都顶好长时间了。”
邵蓓宁手指捏着牌沿,嘴唇不离,嘟哝着:“快呀,好累喔,输了要罚的。”
扫一眼四周,皆是期待眼神,他怕推辞又落个怕老婆的罪名,勉强凑上嘴去。
近在咫尺,清晰无比瞧见她脸上微笑的梨涡浅浅,细长的睫毛因为紧张微微颤动,像风中娇嫩的花蕊,室内开了暖气,热烘烘地扑过来,在彼此间盘旋,他想着这样近的距离,微微一个呼吸就将她呼出的空气吸入鼻腔肺腑,心中不由一颤,带着她唇温度的纸牌倏然间就落了下去。
温润的唇,带着似有若无的香气,仅是蜻蜓点水的一碰,吴缺只觉得一颗心似猛然间掉进蜜罐子里,煞那间就失了神,周遭已经笑成一团,有人起哄着喊:“继续继续!”
女孩子闭着眼,面颊粉红仰着脸,那样子似是无声的邀请,期待更深入的接触。
他顿在那里,心怦怦直跳,睁大的眼睛有无法克制的迷离,再往前一寸,一定是个动人的吻,香甜无比。不过是肉碰肉无情无爱,出了门便无人再提,不过是游戏中的欢愉,能怎样?
可是,顾小烟心里会好受吗?
吴缺就势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不玩了,这游戏我没兴趣。”
邵蓓宁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掩饰不住失落。
“哟哟哟,偷了个香脸都红了,还说没兴趣。”周绍荣不依不饶鼓动着,“怕什么啊,谁在外面喝酒不玩游戏?就你假正经,今儿个谁也不许走。别让姑娘们失望。”
这就叫盛情难却,酒桌上理智终究无法战胜的邀请。一群人男男女女推杯换盏,玩得不亦乐乎,吴缺彻底喝高了,早已把顾小烟忘至九霄云外。
{vol8}雪夜遇袭
酒吧,同事们陆陆续续先走一步,顾小烟坐在空荡的位置上,眼睛已然睁不开,手里的酒杯还紧紧攥着,有服务生来提醒:“小姐,我们要打烊了。”
她才晃晃悠悠起身,穿好外套往外走,厚重的酒吧大门,推了几次才打开,扑面而来的冷风让她顿时清醒不少。
裹紧衣服,在冬夜里独行,说不出的落寞,时而有出租车缓缓停在旁边,司机探出头问要不要乘车。
她皆是摆摆手推辞掉,一个人走走,或许更好。她害怕回到家,灯光漆黑,空无一人,更害怕房间里是两个人。
靠在电线杆上勉强站稳,手伸进包里,自己都不知道是去摸什么,手机拿出来,她愣了半天,原来自己心里还是想着他,哪怕打个电话听听声音,但终究是怕的,名字都已经调出来,却迟迟拨不出号码。
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手机壳上的水钻,刮在指尖微微的疼,将冻得红肿的手指凑在唇边呵着热气,暖意依旧阻止不了手指麻木的速度。
她忽然有些想哭,仰起脸,不让眼泪落下来。
此时,身后簌簌的脚步,回过头,是几个一身黑的男人,黑色长款大衣,黑色帽子,脸也看不清楚,只有眼神格外犀利,像刀子。打头的张嘴就问:“你是不是顾小烟?”
“抱歉,我并不认识你们。”顾小烟还维持基本的礼貌,但异样的感觉不断从心底泛起,丝丝密密在心底凝结成恐惧,退后一步,与他们保持距离。
那些人不依不饶:“就问你是不是顾小烟!”
不是没心眼,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坦然承认:“是。”
话音一落,为首一人蒲扇般的大巴掌“啪”一下拍到她脑壳上,力道极重,像被重锤徒然一击,她整个脑袋嗡嗡的,踉跄一步,险些滑倒。
站稳后,她傲然抬眼:“我不知道惹着你们什么,有什么事去警察局说。”手伸进包里摸出手机,110只拨了个1,手机便被人夺去。
“臭婊子,还想报警!”那人捏着手机狠狠掷在地上,结了薄冰的雪地异常坚硬,手机当即粉身碎骨。
那只手机是吴缺送她的生日礼物!顾小烟怒了,瞪着眼睛大吼:“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
“欺负的就是你!”那人怒不可遏扬起手。
“啪”一声利落响起,顾小烟整个人被打翻在地,面颊火辣辣的痛,还未起身便被人揪住头发。她今天只扎了清清爽爽的马尾,被揪起来极容易,那人扯着她的辫子使劲一拉,她就被拖出好远。
很痛,头皮都要掉下来一样。顾小烟却不再喊了,只是问:“为什么?”这些人看起来不像一般抢劫的小偷,挨打是注定的了,但她不能不清楚原因,否则报案都说不清楚,如何再把这群人绳之以法。
黑衣人也不正面回答,只骂骂咧咧说:“怪就怪你乱放骚犯贱!”
顾小烟又冷又痛,已经直不起身。
那人一抬手,示意几个兄弟一起上:“踹死这贱货!”
她闭上眼咬紧牙,意料中的拳打脚踢却迟迟没有到来,睁开眼,黑衣人各个傻傻站在原地,身体笔直,满脸献媚的样子,对另一个人毕恭毕敬:“八少!”
那人身形提拔,米白色毛呢大衣掩饰不住好身形,棕红条纹的大围巾半张脸。顾小烟还是第一眼认出他:“邵平安。”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听见那些人叫他八少,顾小烟约莫也知道这些流氓的来历了。
邵平安没去理黑衣人,一个箭步奔至她身边,轻柔地将她拥在怀里,紧张地上下检查:“有没有受伤?”
“没事。”就是被打了几下子,死不了。
邵平安万分歉疚的样子,“对不起,我来晚了。”
晚上有饭局,一帮朋友吃吃喝喝,他觉得无趣便提早扯了个借口先逃了。本来想开车回去,看着漫天飞雪,想起她最爱下雪的季节。高中,但凡下雪天,他们放学都不会坐车,专程一路走在雪地里,她说最喜欢听鞋子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声音。
那个时候,真让人怀念。分开后的许多年,邵平安依旧有在下雪的夜里走路的习惯,只是身边不再有她。
今天也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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