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烟?”吴缺扶着椅背,手掌不经意触到她的发,干燥微凉,乌黑的长发缎子一般搭在椅背上。他不自觉凑得近些,可以清晰地闻到她长发的香气,淡淡的茉-莉-清-香,她向来清清爽爽,周围的烟酒味格格不入,吴缺眉心微微一拧,将她的肩一拍,“你怎么能来这里!”
握着酒杯的手指一寸寸收紧,顾小烟缓缓回过头,清清楚楚地看着他。英俊的面庞,熟悉的身形,是她日思夜想又呕着气不肯服软的那个人。他就这么走过来打招呼,旁边还跟着邵蓓宁,女孩子贴得他很近。
顾小烟愣在那里,只觉得邵蓓宁围巾上那圈红色,触目惊心地刺痛眼睛。好几秒,她说不出一句话,就那么望着面前的两个人,周遭有看好戏的议论和嘲笑声声入耳。
“小烟?不舒服?”
直到他将手掌贴在她的额头上探温度,她才像突然从睡梦中醒过来一样,嘴角扯起笑,故作惊喜地掩唇“呀”了声:“这么巧,你也来这里。”
酒味扑面而来,吴缺的脸色骤然冷下来:“为什么喝酒?!”
“同事小聚。”她自然而然地回答。
他眯着眼,目光将她身边诸位一一扫过,三女六男,男人数量是不是有些多了?于是讪笑着:“某人不是最讨厌娱乐活动,说什么男男女女在一起聚会喝酒都是道德品质败坏吗?今儿个怎么舍得自甘堕落了。哦哦,原来是美男相伴,盛情难却呀!”
话直白到让所有人变了脸色,吴缺本就是个特立独行的人,说话做事多多凭着性子来,丝毫不给人留颜面。
顾小烟心里窝着火,又尴尬难堪,还得打圆场:“玩笑而已,大家别介意!”底下扯了扯吴缺的衣角。
“扯我干嘛?”吴缺并不想给她面子,吵架的半个月时间,他一直以为顾小烟同他一样被思念熬得寝食难安,只是碍于颜面才拧巴着不肯服软先联系他。若不是今日碰巧遇见,他还真不知道顾小烟的小日子过得这样滋润,大半夜跑来这里喝酒!碰巧的是一次,碰不巧的,是不是已经形成习惯来这里夜夜笙歌了?
顾小烟立在原地,脸红到脖子根,没想到他会这样咄咄逼人地让她难堪。
气氛变得诡异,没有人先开口。倒是邵蓓宁,亲热地去拉顾小烟的手:“师母好久不见,愈发青春美丽了。”
好似她很老一样。
“青春美丽这种词也配被当做资本和优点了吗?如同以色示人,焉能长久?我上初中时就已不追求这种过眼云烟又单薄的东西了。不过还是谢谢你这个夸赞。”顾小烟礼貌地勾起唇角。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口子牙尖嘴利都不是善类,顾小烟的犀利只怕更胜一筹,臊得邵蓓宁满面通红,好半天接不上话,就感觉握在手心的那只手迅速抽了回去。
她愣愣地看着顾小烟坐回到沙发上,从包里拿出手帕在她方才握过的手背上,擦了擦,最后干脆将手帕丢进垃圾桶。
什么意思?
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邵蓓宁的手还保持着握的姿势,这么一瞬间,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从小到大,她都是邵家最珍贵的小宝贝,被众星捧月地宠着,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咬着下唇,似乎要哭出来。
有人起身打圆场,招着手示意邵蓓宁和吴缺坐下:“既然是熟人,坐下来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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