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寿宴,有惊无险。回去的时候,天色刚刚擦黑,邵平安亲自送顾小烟一家,邵蓓宁也跟了出来,偷偷递给吴缺一张小纸条。
夜里的风寒气重,刮在脸上有些刺痛,顾小烟正低头扣大衣扣子,丝毫没有注意到邵蓓宁的小动作。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只龙泉瓷香炉,明明是她喜欢的款型,吴缺怎么就变戏法一样拿来出一只送礼了?
上车后,没来得及问,吴母先解释起礼物的事:“城西文化街的禅语古董店我去过了,你看,我名字都记得很清楚的,真是去过了,不是有意让你难堪。”
少找借口了。
“禅语没有插电香薰炉卖。”
“所以我又跑了好几家电才买到的,腿都要跑断了呀。你说的那只四君子香炉,贵得哟,小小大的东西要两万块,抢钱呀。你又没给我钱。我是想,插电的香炉方便,买来也没差,我又不懂。”吴母是地地道道的苏州人,吴侬软语说起来娇柔细气的,配上楚楚可怜的眼神,别提多委屈了。
看得顾小烟心一软,手都已经打开钱包想把卡甩过去了,又顿住,只说了句:“是我的疏忽。早该把钱给您的,忙忘了。”这周出差,忙得都要脚打后脑勺了,婆婆买礼物垫的两万五千块钱,她原本就计划寿宴后立刻补还。
吴母见她服软,反咬一口:“你一句忘了,跑腿的人要受多少罪。这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皇太后的气势又死灰复燃了!
顾小烟没好气地扭过身子撇过头,将眼神移向车窗外。过了会儿感觉后背一热,原来是吴缺的手搁了上来,轻轻地摸着替她顺气儿。她一记巴掌拍掉他的手,啪地一声,引得吴母侧目:“我儿子我都舍不得打!”
那是打吗?她不过心里有气难消。
吴缺叹了口气,往边上挪了挪拉开距离,不再搭理她,反而和母亲有说有笑。
这是临阵倒戈,转投敌营!
这是往她伤口上撒盐!
顾小烟是绝对不会服软,放任他这种恶劣行径的!于是闭上眼假寐,摆出拉锯战的阵势。
人都有一种自找罪受的贱性,尤其是女人。对方安慰的时候千方百计躲闪,真的如她所愿不再纠缠,心里又百爪挠心。明明很怕对方的弃之不顾是动了真格,又拉不下面子去挽回。顾小烟不过三分钟就亲身体会到这句话的真谛。
回到家她还死撑着,躺在床上眼皮打架,也不见吴缺进屋。该不会真和她闹到分床睡的地步了吧?
顾小烟终于忍不住开始给他敲短信:“寿宴上丢了人,捱了你母亲大人的批斗,真是祸不单行,命运为何对我如此不公啊!!作为老公你不安慰我受伤的心灵,分担痛苦,还对我置之不理,你木有人性,我和你没完!”
措辞会不会激怒他事态发展更严重?想了想,删掉重敲,敲了又删,反复几次,她把脑袋埋在枕头里使劲揉了揉头发,放弃。
嘀嘀嘀——
手机短信声把她吓了一跳,看着未读短信的提示,顾小烟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点开来,屏幕上跳出一行字“老婆,生日快乐。永远爱你的豆豆。”时间正好显示在凌晨零点整。
客厅里黑着灯,她摸索过去找他:“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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