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眼底的愠怒，顾小烟还是有一点心虚，不由放软了嗓子：“宝宝吃晚饭没？我给你做美味夜宵好不好？”
不好！他都要气炸了，吃不下！
吴缺拉开被子下床，直接去洗漱，弄得卫生间里叮叮咚咚的，像是借着东西撒气。顾小烟的忐忑加重，要不要解释？没有必要吧，只是一起吃了个饭，她和邵平安早就没有关系了。解释来去，反而多余。
虽说想清楚了不做解释，顾小烟心里还是像被猫抓了一样，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早晨起来就开始牙痛。上火引起的，半边脸都肿了，上下牙齿挨一下就痛，牙膏还愣是挤不出来。
顾小烟气急败坏地把牙膏往刷牙缸里一扔，“吴缺，你故意的是吧？”
“什么故意的？我怎么了？”吴缺刚刷完牙，正用毛巾擦嘴边的泡沫，被她一句话问得莫名其妙。
她端着刷牙缸在洗手池上敲了敲，开始抱怨：“我跟你说过多少遍，牙膏从下捏上去挤着用，你怎么老从牙膏肚子上挤呀？弄得空出一大截，我挤也挤不出来。”
吴缺觉得好笑：“你牙膏挤不出来是你技术问题，怪我做什么！”
她本就牙痛得百爪挠心，哪里有什么好脾气，音量也一下子放大起来：“你听不懂人话是吗？你不从中间挤牙膏，我能挤不出来么？”
“我又没把牙膏吃了，怎么挤不出来！”吴缺和她杠上了。
她把牙膏举到他面前，示范给他看，果然是两只手全上，捏来捏去才挤出来一点点。
“这不是出来了么。”他指着白色的膏体说。
“你没有看见我挤得很费劲吗？早晨时间宝贵，挤牙膏都要费这么久，半天挤不出来算是挤出来？”
“要想不费劲，好办啊。”他说，“你开动脑筋，设计个什么自动开关，安装到牙膏上不就行了。这样最方便，没准儿还能拿个诺贝尔发明奖。”
“不说风凉话你会死？”顾小烟的耐心要被磨光了，“我是单纯说挤牙膏的问题么。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不养成好的生活习惯？你这样挤牙膏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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