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连誓言都要以死明志。仿佛不动辄生死的誓言就不算誓言。连死都想到了,却料不到还没等到死,就已物是人非。
现如今,真真是闲扯两句都气氛尴尬,两个人都被回忆击中,相对无言地用餐,还小小喝了几杯。直到送她回家,邵平安也没提及约会要义。
正是赶上高峰期,路况一塌糊涂,车灯如河,只能选择步行。初冬的夜风,已颇具些刺骨的寒意,邵平安看她不停搓着手,脸蛋也冻得红扑扑的。
就去抓她的手:“把手放进我口袋里就不冷了,来。”
顾小烟微微怔了一下,将手背到身后,笑着将眼神移向别处:“邵平安,不是从前了。”
是啊,不是从前。他怎么忘了呢。
从前,只要她冷,他总会握着她的手,一起放进自己口袋里取暖。她的手小小的,软软的,触感至今记忆犹新。冬天她还是会手冷,可她已经不再需要他的温暖。
他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什么也没说,陪着她继续走。
道路两旁种着榆树,树上挂满五彩小灯,她和他并肩走,找不到话题,就不时仰起脸去看那些灯。霓虹绚烂,映得她眸色流光,仿佛宝石一样,熠熠生辉。
不知为什么,看着她,哪怕是不说话的她,每一个景象都能勾起他的回忆。
他们上高中的时候住校,每周只能回家一次,他每个周末都会先把她送到家再自己回去。两个人也是这样一路走着,路边也有榆树,她也总爱望着树上的灯。说是像星星。
路边也有卖烤玉米的摊子,刷着特质大酱烤的,空气里的味道都没有变。
可是,怎么就物是人非了呢?
邵平安正恍惚,他们站的地方是十字路口,有车急转,估计是路滑,眼看就要擦到她,他一伸手将她护在怀里。
两个人几乎转了个圈,她脑后的发髻也散了,乌黑的发纷纷扬扬地垂落下来。
一切都那样猝不及防。
离得这样近,她因为惊恐而急促的呼吸就在耳边。邵平安有些热,仿佛清酒的酒劲上来了,下意识地抬手,指尖挑着她的长发,别至耳后。
她急急地往后退,他却固执地将她圈在怀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和他结婚没有想象中幸福,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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