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闻溪白她一眼：“我们要另送礼物的话，先前走过场的礼物可以退还不？”
“嘿嘿，礼已送出，概不退还。”
意娴笑笑道：“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我们送你什么了？”
芊蕙向她伸出了大拇指：“还是意娴姐聪明。闻溪，你自己做的那个布艺的招财猫送我吧？”
那个招财猫，是闻溪按照网上的教程做的，花了两天的功夫，用红底白花的棉布，做了一只脖子长长的猫咪，还系了一个黄铜的滚圆铃铛。芊蕙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就爱不释手眼珠乱转，现在光明正大地索要，想來打这只猫的主意已久了。
闻溪一笑：“给你给你! 不然你下次会找我要这个当生日礼物吧？”
芊蕙索贿得逞，心满意足地转向意娴：“意娴姐，你那个蝴蝶的十字绣绣完了吧，我这面墙上挂着正合适呢。”
听到她提起蝴蝶的十字绣，意娴略怔住了。闻溪道：“我记得意娴有一次提过，说这个十字绣是要送给朋友的。芊蕙你下手晚了。要意娴另绣一幅吧。”
芊蕙脸上顿时一付失望的样子。
意娴回过神來，淡淡笑道：“本來是要送给朋友的，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打算送了，不如就送给你好了。只是那幅蝴蝶有一只翅膀上还缺了一个角沒绣完，我不想绣了，你凑合着挂吧，反正不注意看的话也不明显。万一有人发现了你就告诉他们，这叫生命的残缺之美。”
招财猫摆在了总台，蝴蝶挂在了与露台相邻的墙上。明显的招财猫要受欢迎一些，大部分的女顾客都会特意绕过來摸摸猫，听说是手工做的，还要夸赞几句。有一两位还问芊蕙卖不卖。闻溪听见芊蕙的情报后乐得合不拢嘴，说干脆再做几只放到店里去卖好了。可是芊蕙一听立马开出了50% 的场地分成费用，闻溪可怜的创业梦想就此搁浅。
照例早出晚归了几天后，杨庭暄又一次來到了咖啡馆，径直向露台走去，他经过那面墙时，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落在了那幅蝴蝶的十字绣上。凝视半响，当他发现了蝴蝶那一处残缺的翅膀时，瞳孔一瞬间放大、缩小，牢牢地盯着十字绣，轻轻伸出手去摸了摸。
芊蕙走到他身后问他：“你真是走到哪里都忘不了你的专业啊。不会是考察这个蝴蝶是什么品种吧？”
杨庭暄的目光仍然停留在十字绣上：“你绣的？”
芊蕙失笑：“哥，我要说是我绣的，你会信吗？是林意娴绣的。”
“林意娴？”杨庭暄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眼神跳跃了一下。
“嗯。就是那个你从省城帮我接回來的朋友啊，上次在咖啡馆里你也见过的。”
杨庭暄的手指又一次轻轻抚摸着蝴蝶的殘翅：“她怎么沒绣完？”
“她说不想绣下去了，还说这叫生命的残缺之美。可能她是有感而发吧。你也知道，她生病了。”芊蕙说得很是伤感。
杨庭暄眼中的神情复杂，半响低语道：“原來是这样。”
芊蕙糊涂了：“原來是这样？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庭暄沒有回答，默然站了一会儿，默然地转身离去。留下芊蕙一头雾水地站在那里。
唉，这个大哥，感情好归感情好，但是芊蕙也不得不承认她其实并不理解他。何况现在芊蕙一门心思全部放在了自己的店里，对于大哥的异常，她根本沒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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