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的狂热后,累得吃不消了,她们俩便开了一个小包房自娱自乐唱歌喝啤酒。闻溪点了一首“像雾像雨又像风”,芊蕙顿时做BS的昏倒状:“你真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古董!这都是多老的歌了呀。”啪啪啪敲着键盘给她删掉。
闻溪毫不客气地把她挤到一边,啪啪啪又敲回來:“80后的小屁孩。吃方便面长大的一代人,你们懂什么叫高雅艺术!”
然后两个人笑成一堆,嘻嘻哈哈抢话筒,抢歌唱,抢酒喝,抢到后來累了,任电脑自动播放着音乐,俩个人神聊,尽情地想像着负心男人和小三们如何如何地碰上全世界最倒霉的事。闻溪说要把全世界的妻子组织起來,成立大老婆俱乐部,联手打击小三,芊蕙强烈反对,说大老婆俱乐部这个名字太恶俗,一听就觉得是一群沒品味的欧巴桑,建议叫伤心女人联盟,简称“伤盟”,闻溪仰天狂笑:“还不如叫欧巴桑联盟呢,简称欧盟!”
直到两人酩酊大醉而归。
第二天早上,闻溪从昏头胀脑中醒來,抓过手机一看,已经十点半了!她叫一声苦,只好硬着头皮打电话给局办请假,撒谎说她发高烧,兼急性肠炎发作,不能來上班了。几分钟后小钱就打來了电话,关切地问她要不要紧,需不需要陪她去医院,闻溪赶忙推脱:“不用,我吃过药了,应该很快就会好。”
头重脚轻地从床上爬起來,只觉得四肢,尤其是脚酸痛到无以复加。小薇已经上学去了,餐桌上留着两个包子,一碗紫菜蛋汤,一杯浓浓的酽茶,还有一张纸条:“妈妈,吃过早饭后喝点茶。以后别喝醉酒,伤身体。我爱你。”
闻溪坐下來,扶着重重的头,想起昨晚的事,真觉得不可思议。
闻溪从未想过,某一天自己会和一个女人玩得这么疯狂尽兴,而她还曾经和这个女人的老公上过床!不过,她真的很喜欢昨晚这种瞬间疯狂的感觉,,好像突然之间变成了另一个人,过着另一种人生。
唯一的遗憾就是此刻她的脚太酸痛了,酸痛得她都不想起身把包子和紫菜蛋汤热一下,就这么冷冷的吃了下去,喝过那杯浓茶,她把女儿的留言仔细地折好,放进了皮夹里。留着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看。
就算她什么都沒有了,她也还有这么一个贴心贴肺的女儿,会在她宿醉未醒时给她买來一顿可口的早餐。
反正请了假不去上班,刚想再去睡一会,手机里收到了一条短信:“老大,酒醒了沒有?什么时候再一起出去玩。”
是芊蕙。
她回:“等我这把老骨头恢复点原气先。”
昨天晚上,芊蕙非要拉着闻溪认她做姐姐,于是,闻溪多了一个妹妹。
本來是至亲的人,如今变为陌路;本來应该是死敌的人,竟然成为姐妹。人与人之间的缘份,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芊蕙就这么有点无厘头般的介入了闻溪的生活。很快的,以往闻溪和意娴的二人行就变成了加入芊蕙后的三人行。闻溪和意娴背地里讨论过为什么芊蕙会毫无芥蒂地和闻溪成为朋友。换成是她们自己,这是无法想像的事。
结论是:她们和芊蕙之间的思维有代沟。
这种代沟几乎无处不在,芊蕙喜欢的歌,她们不感兴趣,芊蕙穿的衣服,她们时常看了直皱眉头,芊蕙的一些观点,她们友情赠送两字:幼稚!
但是,在这样奇怪的冲突对比下,她们和芊蕙竟然相处甚欢。因为她们发现,芊蕙直率得几乎沒有社交礼仪的后面,是让人沒有负担的真诚。她说话无顾忌,也就可以任闻溪和意娴毫无顾忌地说话。闻溪和意娴一直受到的教育就是委婉委婉再委婉,突然冒出一个芊蕙來可以让她们想什么就说什么,肆意打击为所欲为,那种感觉,嗯,很不错。
芊蕙在她们面前从无遮掩,无话不说,而最喜欢吐露的,便是她和叶景明的纠结过往。最终闻溪和意娴一致认定,一个极品花花公子的练成,那也是需要经过“苦其心智、劳其筋骨,行拂乱其所为”,方能最终成器。不容易啊。
叶景明在读书时成绩就不拔尖,勉强弄了个大学读了三年后,分配到了市史志办。这样一个死水一潭般的单位根本不能让生性跳脱的叶景明满足现状,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就背着父母办了停薪留职,一个人去了深圳,混了几年沒混出什么名堂,迫于父母的压力又回到了本市,交纳了一大笔钱后回原单位继续上班,总算保留了公务员的身份,还在父母的坚持下结了婚。婚后不久,他把在沿海接触到的传销引进了本市,一时成为本市风光无比的传销上线,人们争先恐后的拿着五千元钱从上线手中买下成本不到五十元的保健枕头,梦想着在不久的将來成为睡在家里有钱拿的金领。结果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传销梦便如肥皂泡一样破裂了,发现上当的人联名上访要求政府严惩幕后黑手,叶景明从此光荣地被清退出了革命队伍。
那段日子正是他人生的下坡期,工作丢了,走在街上有人骂,不管开店子做什么生意都不顺,人一时也消沉起來,而妻子再也受不了这样毫无希望的生活,坚持和他离了婚。
有一个词叫否极泰來,正在他喝凉水都塞牙的时候,他却经人介绍进了杨盛天的公司,终于找到了适合他性格的职业。他在盛天集团里很快脱颖而出,不但成就了他一生的事业,而且,他遇见了杨芊蕙。
彼时芊蕙刚刚从国外回來。她于学业一途始终沒开窍,杨盛天在儿子身上失了望,一心希望女儿将來成器,不惜血本将她送到了国外。芊蕙拗不过父亲,可是到了国外迟迟过不了语言一关,更别提远离可口的中餐,每天只能和面包牛奶为伍,半年的时间她便迅速消瘦了下去,一打越洋电话沒说几句话就开始呜呜大哭。杨盛天只有认命地将她接了回來,让她在自己公司项目部见习。
上班第一天,芊蕙就遇到了叶景明,叶景明一眼见到她,竟然吹了一声口哨:“这个妹妹好漂亮,在哪个部门?”
芊蕙见多了人搭讪,板了脸不理他,身边自然有人代答:“叶经理,是蒋经理手下新來的。”
“哦,项目部的?那就好,不是窝边草的话老蒋也不能怪我挖墙脚。”他痞痞地笑了,环顾四周宣称:“这个妹妹我罩了!你们谁也不许欺负她!”
芊蕙理也不理他,扬长而去。
但是,在随后的公司例会上,列席会议的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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