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见过这么挑剔的顾客,任何家俱都能找出不满意來,怎么也搞不清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东西!
“这套红木的沙发是从老挝进口的。木料是上等的黄花梨,做工精细华美,升值空间很大呢。”导购员笑容可掬。
闻溪眼皮子一搭拉:“好看是好看,可是和我家的风格不搭啊,这沙发一摆进去,我家成了草棚子了。”
“那么这组沙发怎么样呢?上好的水牛皮,意大利进口的,全市就这么一套呢。”
“真皮沙发太难保养了,夏天坐着热,冬天坐着凉,不小心划一道口子得心疼死,比养个人还娇贵呢。”
“要不您看看布艺沙发?我们店里的布艺沙发款式很多。这种沙发造型多,花色新颖时尚,性价比很高的。”
“布艺沙发容易脏,不好洗,我最怕拆套子了,每次费老大劲儿。”
挑剔完布艺沙发,闻溪环视了一下这个一千多平方、摆满了沙发样品的大卖场,声音里遗憾无比:“你这里沙发式样太少了。”
漂亮的导购小姐踩着八公分高的细高跟鞋,陪着她已经转了近一个小时,心里只怕早就想骂娘了,她极其困难地维持住了嘴边的微笑,道:“这里摆的只是我们的部分样品。如果您对这些式样不满意,可以看一看我们的图册,定购一款您喜欢的沙发。”
闻溪一听,满意地说道:“好的,你把图册拿來给我看看吧。正好我走累了,坐下歇会儿。”
导购小姐转身离开,悄悄翻了一个大白眼。
叶景明劝闻溪:“其实沙发嘛,坐着舒服就好了,随便选一款,何必这么费事?”
闻溪摇摇头:“要么不买,要么就买个称心如意的。这家沒买到就换下一家看看嘛。反正全城有的是沙发店子。”
叶景明苦笑着,正想再劝说闻溪,却见闻溪脸色变白了,神情古怪起來。叶景明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周建义和明莉正在另一位导购小姐的引导下,向他们这边走來。
目光对接之际,四个人之间都是一阵难堪的静默。然后,建义尴尬地叫了一声“闻溪”,而叶景明亦主动和明莉打了招呼,怎么说也算是熟人。
正在这时,导购小姐拿着厚厚一摞图册來了,闻溪沒接,指着身下坐着的那套沙发淡淡问导购小姐:“不用看了,就这套吧。”
导购小姐飞速地扫了她一眼,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但终于还是礼貌的笑着道:“好的,我这就给您去开票。”
闻溪对建义和明莉道:“你们慢慢逛,我们先走了。”说完主动挽起了叶景明的手转身离去。`````````
回去的路上闻溪一言不发,叶景明也沒有说话,只是专心的开自己的车,到了闻溪住的小区前,闻溪仍然一言不发,打开车门下车时,叶景明不带任何感**彩的声音传來:“你就真的这么在意建义,忘不掉他吗?”
闻溪冷冷道:“我本來就是一个沒出息的离婚妇女,你是今天才知道吗?”
叶景明板着脸驾车离开。
闻溪眼睛都不看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茫然地走着,只觉得心中一团邪火撞來撞去的,再不找个出口发泄一下,会把她反噬掉。想了想,她憋着一肚子火,转回沙发店退沙发。那个导购小姐脸都快成冰山了,说什么也不肯退。
闻溪脸拉得难看无比:“我付5%的手续费,给我退了吧。”
导购小姐说:“不是手续费的问題,你自己选了这么久才选好的沙发,而且我已经让送货的师傅们把货打包好了,就这么毫无理由地要退掉,你这样让我们很为难..........”
闻溪胸中的邪火越烧越旺,就快要爆发了,她把郁结的怒火发在了导购小姐的身上,冷冷打断道:“你只说退还是不退吧!”
闻讯而來的主管看看闻溪來者不善存心找事的脸,示意导购小姐:“算了,给她退款吧。”
等到办好退款手续,拿到了货款,闻溪却怔怔地,怒火退却了,只剩了心灰意冷。她生气的是看到建义和明莉在一起,在挑选家俱,在开始新的生活。虽然明知道这一切是迟早会发生的事情,可是等亲眼看到后,心里仍然是针扎一般的痛,忍不住将一腔怒火发泄到旁人身上。
她叹了口气,顺手从货款中抽出了两张,递给了今天受尽了气的导购小姐:“对不起,今天我心情实在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望着闻溪离去的落寞身影,握着手里莫名其妙到手的两百元,导购小姐瞪大了眼睛。
当天晚上闻溪就接到了建义自离婚后的第一个电话。拿着手机,听着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望着那个熟悉得几乎刻到骨子里去的号码,闻溪最终按了接听。
至亲至疏夫妻。当从前关系最亲密的人成了陌路,彼此间的接触真是让人百感重生。
建义在努力找话:“小薇还好吗?”
“还好。”闻溪的话言简意赅。
“她成绩好吗?”
“退步了些。”
沉默了一下,建义说:“你要在学习上管紧点,让小薇不能因为我们的事影响学习。初一是很关键的一年.......”
闻溪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你这么关她心,那就自己來管。”
建义又是一阵沉默,半响语带苦涩地说:“我到学校里去过,她躲着我,电话也不接我的。”
听到他这么说,闻溪有一种很解气的感觉。抛妻弃子的人,有什么资格得到小薇的好脸色。但是解气归解气,理智归理智。她并不希望因为离婚让小薇失去父亲的关爱,如果小薇能和建义维持良好的父女关系,离婚对小薇的伤害也会小些吧。再说,建义再怎么对不起她,可他对女儿的爱是无疑的,他话语里的伤痛,让闻溪硬梆梆的态度也软化了一些。
她竟然安慰道:“小薇是一时不适应我们离婚,等过了这段时间,她应该能够调整过來的。小薇一直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沒让大人怎么操心。我相信她。”
闻溪平和的话语让建义放松了不少,也给了他一种错觉。他把话題引到了闻溪身上:“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闻溪意识到他是在问出院后身体怎么样,嗯,虽然这个问候显得太迟了点,也算他有心了:“还好。能吃能睡。”
建义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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