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明真的是海量,闻溪喝过三杯后不肯再喝,他就和郑局他们一圈一圈打通关,喝酒就像喝水一样。让闻溪看得咋舌。
直到十一点多钟,这餐饭才算吃完了。在座的只有叶景明不是本单位的人,也数他喝的最多,明显喝醉了。郑局问他要不要送,他大着舌头抓住闻溪不放:“我不要人送,除非是叫闻溪送。”
闻溪整整一个晚上都被大家拿她和叶景明开玩笑,已经受不了,此刻叶景明说出要她送,她更加尴尬,赶忙找借口:“找个男同事送吧,你要是倒下了,我可扶不动你。”
叶景明笑道:“我保证在上床之前绝不倒下。你要不送就算了,我一个人回去,谁也不许送!”说着就一个人往外走。
郑局对闻溪说:“你就送送他吧,他虽然喝多了点,走路沒问題的,只要看着他安全到家了就行。”
闻溪无奈,只有跟了出去。在门口追上了叶景明,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司机问去哪,叶景明回答:“金叶宾馆。”
闻溪敏感地坐直了身体:“你怎么是去宾馆?”
叶景明笑了起來:“你放心,我沒打你的歪主意。我在金叶包了一间房的。”
闻溪如坐针毡。
到了金叶宾馆,叶景明根本沒去总台,熟门熟路坐电梯直上十楼,找到1008房开门进去。那间房间里是按照两室一厅一卫格局布置的,零星放置着男人的一些用具,听说很多生意人都喜欢在宾馆租房,有时候自住,有时候招待商业伙伴,看來叶景明沒骗她,这间房真是他长期包租下來的。
叶景明真醉了,一进门,衣服都沒脱,就倒在了床上。
闻溪问他:“你沒事吧?”
叶景明沒说话,只摇了摇手。
“那我走了?”
“嗯。”
闻溪想走,可是看到他鞋都沒脱,脚搭拉在床边躺着,这样怎么能睡得舒服?想了想,还是走上前,帮他把皮鞋脱掉,把腿抬起來放在床上,再给他盖上了被子,才转身离开。做这一切的时候,闻溪有点异样的感觉,她从來沒有这么伺候过除建义以外的任何一个男人。
就在她忙乎的时候,叶景明刺耳的鼾声已经响起。关门的一瞬间,闻溪对他有一些怜悯,外人看他做生意风生水起好不威风,可是这样大醉的叶景明,看上去很是孤独寂寞。
离开宾馆,上了出租车,闻溪想从包里掏出手机看看有沒有建义的未接來电,一掏之下掏了个空,才发现自己的包沒带。
肯定是刚才去把叶景明搬到床上的时候,顺手把包放一旁了。自己又急着离开,所以忘记在了房里。闻溪急忙让司机掉头赶到宾馆,好在发现及时,司机也体谅她,连车费都沒收她的。
匆匆赶到1008房,她敲门,门却沒有开。她早该想到,叶景明醉成那样,肯定听不到她的敲门声。正手足无措,服务员已经警惕地赶來,问她:“您在干什么?”
闻溪回答:“我想找我朋友,他住这间房。”
服务员怀疑地上下打量着闻溪:“他现在在里面吗?”
“在的,已经睡着了。”
“那请您有事和他先电话联系,不要这样大声敲门好吗?会惊扰到其他客人的。”
“他睡着了听不见,你能不能帮我打开一下门,我忘记东西在里面了。”
“对不起,我们不能擅自打开客人的房间。”
闻溪急中生智,找到了理由:“我这个朋友喝醉了,我担心他出什么问題,你帮帮忙,开下门吧,有什么问題我负责。”
服务员不为所动:“对不起,女士,我不能答应你。”
闻溪急了:“我朋友醉得很厉害!我一定要看看他的情况。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情,你们宾馆方面又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这句话击中了软肋,服务员左右为难地想了想,终于打开了门。
闻溪松了口气,进去拿了包,本來转身就想走的,忽然想着自己是以担心叶景明的借口叫服务员开的门,就这样走了也说不过去。犹豫了一下,便走到床边,叫着叶景明的名字俯身装作察看他的情况。
这低头一看,她突然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叶景明脸向下趴着,鼾声沒有了,传來的是一种奇怪微弱的声响。她顿觉大事不妙,赶忙把叶景明的头扳转过來,才发现他的脸已经被憋成了青紫色。吐出的脏物粘在枕头上和脸上,腥臭难闻。
闻溪从來沒有见过这样的场景,吓得一颗心呯呯直跳,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锐声呼叫候在外面的服务员:“你快进來,真出事了!”
到是服务员平时可能看得多了,经验丰富,赶忙跑出去,一边总台出去拦车,一边叫來几个男职员将叶景明背下了楼,塞上出租车一路狂奔着到了医院。闻溪从沒见过这阵仗,吓得一颗心呯呯直跳,只本能地跟在后面,好在医生简单诊治了一下之后就刷刷刷开了单子示意去交钱挂水,闻溪看那医生漠不经心的样子,总算是沒那么紧张了。
叶景明命大。他倒在床上醉得人事不知时翻了个身,结果把自己的口鼻捂在了枕头里,如果不是闻溪为了拿手提包及时折返发现了异常,他就要变成黑白照片挂在墙上了。
鬼使神差的,闻溪竟然成了叶景明的救命恩人。
闻溪在医院里一直折腾了大半夜,叶景明人事不知,翻他的电话基本上是某老板某局长的电话,却不知谁是他的家人,也不知道该向谁打电话求助。闻溪硬着头皮给郑局打电话,结果郑局关机,估计也喝多了睡下休息了。无奈之下,闻溪只好自己寸步不离地守着叶景明打吊针。
这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夜晚,和建义以外的别的男人呆在一起。她打量着叶景明,想起当年在学校读书时他那让她避之唯恐不及的专注目光,忽然觉得心里软软的,彼时她年少任性,应该是无意中狠狠伤害过他吧?今天夜晚,就当是弥补,抚去她心底里的歉意。
直到三瓶吊针打完,叶景明的脸色总算恢复了一些,状态也平稳了,似乎只是安静地睡着了。她给他办好了临时的住院手续,交待了护士好好注意,才回到家中。
小薇和建义早已经睡了。
时间已至后半夜,闻溪在浴室洗去了一身的烟酒味,吹干头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头脑里一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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