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一看,一间低矮的破平房里顺着一股廉价的酒味,飘出来有猜拳和音乐之声,还颇有点靡靡之音的那种感觉。时不时还传出几声女人放荡尖叫和男人的淫笑声。门的上方写有几字《梦巴黎夜总会》门口台阶上还站有一老门童,头带大盖帽、手戴白手套、脚穿一双假冒阿迪旅游鞋,手拿一杆红缨枪,可能是一颗消息树?说白了就是一瞭望哨。天哪!这地方难道是“夜巴黎”吗?不,我看像“根据地。”
我站在研究中心门口深深的纳了一口气。然后挑帘进入,发现无人,环顾四周,研究中心最多不超过五平方米。房正中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椅子后面挂一横幅上写《宰富济贫》四个大字。墙四面挂满了花花绿绿的锦旗。上写《再世张飞,刀刀病除》《妙手回春,郑关西》《打入麻药,赛过安乐死》《少生孩子,多养猪》《一人结闸(扎),全家光荣》这都是什么呀?乱七八糟的?看来这家伙什么活都接,多面手。
我站在房中央大声喊道“有人吗?”没人应。我心想?这大夫跑哪去了?就听有人在墙外喊道:“来了,来了。”我转过身来等着大夫进来,半天没见动静。突然我觉得身后有响动声,我转身一看,我的妈呀!吓我一大跳。我发现后墙角有一大洞,从洞里爬出一个穿蓝大挂的黑胖子。我纳闷呀?大夫都穿的是白大褂,这胖子怎么穿蓝大挂?稀罕!
等胖子站到我面前,我一看:吓我一大跳。你猜怎么了?这胖子就是我们小区菜市场卖猪下水的谢胖子。真他妈的见鬼了!怎么在这碰见这“死胖子?”我惊讶的问他:“老谢,你、你怎么也在这?你也得了那种病?”
谢胖子带着差异的表情对我说:“什么这病那病的,胡说什么呀?我现在是这的主治医生,你看:谢了气主任,谢三刀教授。专治:阳痿早泄,挺而不坚,坚而不射,射了不中,各种疑难杂症。”
我丈二摸不着头脑问他:“你不卖猪下水了?”
谢胖子坐在椅子上点了一支烟,吐着烟雾神气的对我说:“不卖了,早不卖了。现在猪肉价格跌的跟股票一样贱,没钱可挣了。美国的金融危机像沙尘暴一样席卷了全球,世界猪肉供大于求啊!再说了,现在的猪已经不吃猪食了,都吃的是有毒的化学饲料,小猪从娘肚子里出来就吃药打针,到死都不明白吃的什么药。出栏的猪都是“药膳猪”吃不死人,你也会变成白痴的。后来我良心发现这活不是人干的,我就从良了。所以说,我就改行性(行)医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阿弥托福”。
天哪,好一个“谢大善人”呀!我又追问他:“老谢,不、不、不、谢主任,谢教授,你、你以前是卖猪下水的,现在给人看病,你、你有把握吗?”
谢胖子此时好像很生气的对我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要是不信任我谢胖子,你就别蹬这个门。别人不了解我,难道你老爸还不了解我吗?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老爸最喜欢吃我的猪下水。你说,我买了几十年的猪下水,我短斤了,还是缺两了?天地良心呀。!”
“再说了:我谢胖子卖猪下水几十年了。只要猪下水一经我手,我就知道这猪得的什么病死的。大侄子我给你说:人和猪的下水没什么两样,都是近亲,有什么难的?给谁看病都不是看吗?这不,上个月一个小伙子喝啤酒比赛时把膀胱给憋破了,大医院没办法治。慕名找到我这。我给他换了个猪尿泡,出院时这小子肩上扛个耙子,唱着《西天取经》的歌走的。后来听人说,这小子在高老庄喝三箱啤酒都不撒尿,你说神不神?不过就是鼻子越长越长了。”
我听完胖子一通摆活,心想:哼,这小子有二下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我问谢胖子。我说:“谢教授,你、你后墙那个洞是干什么用的?谢胖子听完后,那猪肝色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诡异的笑容。“这个吗,这个吗、、、大侄子,不怕你笑话。自从你婶子驾鹤西游后,我一直就没续弦,唉!我一直以来就想做一只出泥而不染的小荷花呀!可是,生在江湖,身不由己呀!左边是青楼,右边是花酒,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的道理呀!你大叔憋不住呀!所以说从墙后掏个洞,没事了爬出去到右边的梦巴黎喝个小酒调调情。闲了再爬出去,到左偏的洗头房洗洗头,活动活动胫骨。人呀!都是有七情六欲的吗!”人非神仙吗!
我说你为什么不从正门走?谢胖子有点难为情的说:“大侄子,你知不道呀!像我这种有身份的教授,干这种龌龊之事怎敢从正门出入呀!有失身份,有失身份呀!。不说了,不说了,看病了。”我也顺着他的话题说:“那好吧,我们看病吧。”
谢胖子挪挪身子对我说:“先说说你的病情吧?”我急切的毫无保留的将我的病情一五一十全部交代给谢胖子。我说:“教授,你看我这病能治好吗?”谢胖子沉默了一会说:“你把蹄子伸过来我给你品品脉。”
我说:“你怎么说话来?这叫“手”什么蹄子。”
谢胖子急忙解释:“对不起,对不起,习惯,习惯。来来来,将你的手伸过来大叔给你品品脉。”谢胖子用它那有粗又短还长有倒刺的手指按着我的脉搏,微闭双眼半天不说一句话。
我这急呀!我说:“教授怎么了?快说呀?”谢胖子此时睁开那微闭的肿泡眼看着我说了一句话:“大侄子,脉相不对呀!”
我一听这话,是心速加快、浑身冷汗,带着沙哑的嗓音对着谢胖子胆战心惊问:“大叔,有救吗?”
谢胖子摇摇头说:“死脉呀!”我看见谢胖子在摇着头自言自语的说:“这不对呀?脉死了,人怎么还在给我说话啊?”谢胖子又低头看看我的手,大声惊道:“嗨!对不起,脉把反了,习惯,习惯,猪脉和人脉正好相反。唉!给猪看惯了病,再给人看病真有点不习惯。来,大侄子把手反过来,对,就这样。”
嘿,这死胖子把我的手当猪手了。你说这世道,一个卖猪下水的居然当起医生来?“邪门。”
从新把脉半小时,这死胖子怎么不说话呀?我一看:老天,这猪头居然睡着了,还鼾声连天。我这气呀!我大声喊道:“哎,你在干嘛?你怎么睡着了?”
谢胖子猛地一惊,抬起头来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昨晚在隔壁的洗头房折腾了一宿太累了,太累了。是这样的大侄子:你呀!你这病呀!说好治也好治,说不好治也不好治。关键就看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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