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的“魂”了!
骡子停了,可能也到地方了?我被从骡子背上卸了下来。在麻袋里我好像听到是打枪的声音,呯,呯,的枪声,又听到好多人的喝彩声。好,好,大哥好枪法。枪声停了,就听有人说:“打开。”
我被从麻袋里直接倒了出来,我已经站不起来了,就像一尾小虾皮躺在地下。从地下我斜眼看到坐在对面椅子上的一个人,此人长得很像猴子,骷髅头,佝偻腰,身穿一件蛇皮纹衬衫,胸口刺有一条吐着蛇信的眼镜蛇,手拿一把王把盒子枪。我想:此人就是“眼镜蛇”了?
眼镜蛇说话了:“哈哈,原来是个小白脸,怪不白雪挑上了你,可惜呀!你没这个福分。听着小子,到这来你就得给我干活,要不然,呯,呯,两枪,子弹从我的头上嗖嗖飞了过去,眼镜蛇站起身来走了。
干活就是贩毒,不贩毒就得死。我他妈的真是,出来虎穴,有进了狼窝。命怎么就这么苦呀?两天后我的任务来了,明天一早和眼镜蛇的马仔“烂鱼仔”一起到边境,接了货再返回来。
第二天,我和烂鱼仔一早就出发了。走了一天,晚上到了边境。在边境的草丛里我和烂鱼仔趴在里面,就等对岸送货的过来。烂鱼仔手里拿把枪指着说:“小白脸,你要是给我耍滑头,我就一抢崩了你,听见没?”
八月的西南天气,本地人都有点受不了,何况我一个西北人。又爬在草丛里,那个遭罪呀!蚊子、虫子、蜈蚣、蝎子、蛇、爬的是满脸、满身、满裤裆的都是。我身上现在就是五毒齐全,像一个动物园。他妈的什么动物都有。你还不能动,你一动烂鱼仔就喊:“你他妈的在动,老子毙了你。”
半夜时分,突然,对岸亮闪起了灯光。烂鱼仔也闪了三下灯光。过了一会对面爬过来两个黑影,烂鱼仔悄声的喊道:“咕噜姆。”
对方回应:“欧吧。”
对上暗号后。烂鱼仔爬起身来握着对方的手激动地说:“可等到你们了!”
对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说:“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根据上面的指示我们把货带来了。”
烂鱼仔拿出一红包来紧跟着说:“这是我们筹集的款子,请你们清点一下吧?”对方又说:“我们是相信你们的,我们现在还有紧急任务要执行,我们先撤了。拜拜!”
烂鱼仔回过头来对我说:“你,把这些货给我全背上。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掩护你。你要是耍滑头,老子的枪可不认人,走。”
我心想:这狗日的,心忒黑了。要抓先抓我,要跑他先跑。他什么事都没有。
我背着毒品在前面艰难的走着,这是天上的乌云跟着我们飘了过来,这雨说下就下了起来。真是瓢泼大雨,路根本无法走了。我停下来对烂鱼仔说:“仔哥,找个地方辟辟雨吧!走不动了?”
“不行,走不动也的走。停下来,交不了货,回去大哥会要了我俩的命的。”烂鱼仔用枪指着我说。
我们又爬过一个山头,雨是越下越大,当我们走到一个小村庄时。听路边的老乡说,前面的路昨晚被洪水冲断了,人和车都过不去,第二天路才能修好。烂鱼仔看着前面被冲断的路,嘴里骂道:“妈的,真他妈的倒霉。走,先住下再说。”
我和烂鱼仔找了一家小客店住了下来。烂鱼仔一时一刻的盯着我,就怕我出什么事。晚上睡觉时,不准脱衣服,以防万一。烂鱼仔拿出一颗手榴弹绑在我的腰间。她手里扣着倒火绳说:“你要是跑,你就去见阎王,听到没有?睡觉。”
半夜里我突然被撞门的声音惊醒了。咣,门被撞开了。冲进来了好多警察大声喊道:“不许动,不许动。”
我还没有在睡梦中清醒过来,就已经被警察用膝盖死死顶在我的背上,差点顶的我没背过气去。烂鱼仔也被三个警察压在床上。在没有办法呼吸的情况下,我的耳朵是畅通的。就听到,哧……。哧的响声,还有一股火药味。我知道烂鱼仔拉响了手榴弹。我大声喊道:“快跑,有手榴弹要爆炸了。”
此时,我们英勇的人民警察好像根本就没听到我的喊声,现场一片肃静。一秒,二秒,三秒,七秒,没有爆炸,是个哑弹。“俺地神哪”“命大呀!
我的两条腿软的像两根面条一样,被警察拖着塞进了警车。在警笛的伴奏下,我被拉到了警察局。到了警局,我又被架着进了审讯室。做了笔录,录了口供,我被带上了双镣。又被带到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房子里面“咣啷”门被锁上了。我摸着黑,扶者墙找了一地方坐下。在伴有霉味、潮气、黑暗的房子里,突然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飘过来一幽灵般女人沙哑的嗓音,说:“有烟吗?”
吓我一大跳,我惊颤的回答说:“没……没,没有。你是什么人?”
“别管我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女人又问。“强……。强迫贩毒。”我说。
“进来的人都是这样说的,等着吧?”女人说。
女人咳嗽了一声,好像翻了个身又睡了。
我这个气呀!他们怎么把我和一个女犯关在一起?这没道理的?这没有人权吗?没有尊严吗?可是他妈的一想: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他妈的要什么人权?尊严?能活着走出去,就已经感天感地了!
我靠在潮湿的墙上,迷迷糊糊的在半醒半梦之中,耳边好像听到了一种“哗啦啦”流水的声音?我睁眼一看,妈呀!这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蹲在木桶上在撒尿。嘴里还说着:“起来吧,要吃早饭了。”
我挪了挪身子,把头埋在怀里。心里痛苦的在暗想:我能吃下去吗?内心还伴有一种莫名的恶心,鼻子里闻着一股尿骚味。我说:“我不想吃?”
送饭的来了,送进两盆也不知是什么饭?我也懒得去看。女人说:“你要是不吃?我就吃了?”
我也懒得理会她。不到一会功夫,两盆饭全没了。我抬起头来看着她说:“大妹子,你是怎么进来的?”
女人说:“吸毒呗!”
我说:“那你没家吗?”
“有,男人吸毒死了。”女人说。
我借着从窗外射进的微弱晨光看清了女人的面貌。长长的头发半遮着她乌黑的圆脸,宽阔的臂膀和结实身板就像一个男人。我又接着问:“那你以后怎么生活啊?”
女人还没来及说话,铁门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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