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玩味,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文浩俯首站在慕容凡身侧,眸光冰冷的盯着他,问道:“你昨天找上慎儿,都跟她说了些什么?”
慕容凡却没事儿人一般,嘻哈一笑。“无非是让她好好伺候王爷,安心呆在您身边的一些安慰话而已。”
文浩冷眸狠眯,隐在锦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道道青筋膨胀。“本王的女人何时需要你去安慰了?”
“微臣只是爱屋及乌而已,王爷不会连这醋都吃吧!”慕容凡唇边挂着看透一切的慵懒,似乎完全没有把他显而易见的怒气放在眼里。
他知道文浩的暴戾脾气,也知道文浩即便对待身边的亲近的人,也是不徇私情,但他就是决口否认,他也拿自己没辙。
“西子,现在就去把夜魅送到川蜀王宫幽禁起来,非召不得出。”文浩冷峻的脸上布满阴寒,故意下令试探,冷眼瞥着慕容凡的表情。他最好不要承认,否则……
凡事只要一提及夜魅,他慕容凡就再也淡定不下来,一挑衣摆,单膝着地,着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慎妃是微臣逼走的,王爷处置微臣就好,但,祸不及妻儿!”
“你还知道祸不及妻儿,那你干嘛还去逼走本王的慎儿,她走得哪条路,快点招出来!”文浩额头额际的青筋暴起,身上散发着无比冰冷的气息。
慕容凡是为他好,他知道,但他实在不该多此一举,难怪昨天那小东西一改常态,当真真是苦了她的一颗真心。
“微臣不会说的!”慕容凡唇角的笑靥逐渐收敛,神色难得的凝重。“王爷若爱她,大不了等到大业得成了在去寻她,但此刻您不能让她成为您致命的弱点,我们绝不能输,也输不起。”
文浩目光凌厉的瞪着他,顿时怒火攻心,突然扯过他的一只右臂, 只听“卡擦”一声,将他的手臂给活生生的给拧断了!
“啊!”骨节断裂的彻骨剧痛,霎时间已席遍了慕容凡全身,使他整个背脊顿时都凉透了。
“你说还是不说?不怕本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你和夜魅夫妻分离吗?”文浩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瞪着慕容凡的眸中,满满的都是盛怒难消。
他已经手下留情了,若是换做旁人,恐怕早就被他碎尸万段了。
“凡既然敢做此事,就敢于承担后果,凡知道王爷不会把夜魅送走的,王爷也知道凡是绝对不会容许慎妃那样的祸患继续回到您身边的。”慕容凡低头捂住自己断裂的手腕,眸子里划过一抹比铁还硬的坚决。
文浩知道他是个宁折不弯的人,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他也狠不那个心对他严刑逼供,只好无奈的合上眼,许久后,他声音沧桑的开口:“本王求你了,她在哪?”
慕容凡抹不可置信的望着文浩,难道是他听错了吗?如果他没记错,这是文浩第一次求人,女人是祸水这话真是没错。
慕容凡唉声叹气一声,声音几乎情不可闻:“沿着宁古塔的路线,应该不出两个时辰就能把她追回来。”
“西子,备马!”文浩得到答案,一刻也不敢耽误,转身绝尘而去。一行人跟随其后,鱼贯而出。
琥珀色的黄昏带着淡淡的朦胧,点点细碎的阳光穿越树叶的间隙在林间跳跃。茗慎穿着火红矫健的兵役服饰,萧索的步入幽深的林间小径。
此番离去,后会无期,年华凄凉,不诉离殇。她结束了纠缠一生的梦幻,只为得一世的安定,摒弃了世间的繁锁,只为求一刻的宁静?可记忆依旧在跌宕沉浮,只为那情深缘浅。
几声哀鸣盘旋于头顶,她仰头看向天空,那失去了头雁的雁群,惊慌失措的逃散,溃不成军。不用多想,便知晓它们将面临的是何等的命运。
而等待她的命运又什么呢?茗慎无从得知,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不敢回头。花开只为缘,纵使千万的秋业也容不下浮世尘埃.好在上苍还是眷顾了她,不但让她逃离了宫闱倾轧,还能让她和亲人团聚,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她还能在奢望什么呢?
暮色褪尽,夜幕袭来,周围的空气寂静的可怕,茗慎累得走不动,便坐在一块青石上歇息,望着空中的一弯弦月,眉目之间晕染了一抹清烟的惆怅。
正在她神思游离之际,林中突然冒出了许多黑人将她团团围住。茗慎神色一紧,连忙准备拿了包袱尽快逃走。谁知她刚抓起自己的包袱,猛的一转身,竟看到一道冷光若有似无的在她眼前划过,锋利的剑锋直抵她的咽喉。
“你们是谁派来的?”茗慎面容冷凝,眼中冰寒一片,扬眉质问道。
几名黑衣人阴森的狂笑几声,持剑的人冷眼睨着茗慎,色迷迷道:“慎妃,你都死到临头了,何必多问呢?一会小爷就送你去见阎王,到了阴曹地府,你自己去问阎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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